梁妃越是劝他:“有母妃在,”
这个时候,有人回话:“县主到了。”
齐王舌头打结,觉得母妃乱猜的时候念姐儿到了,接下来不会有好事情发生。而念姐儿婷婷进来,对梁妃拜下:“见过娘娘。”又拜齐王:“见过殿下,殿下可好些了?”
梁妃让她坐到身边,笑容可亲,但是真的按她自己想的说起来:“我出宫的时候,叫你过来,是有话对你说,这儿没有别人,就你,殿下,还有就是我。殿下是我的儿子,你即将是我的儿媳。有话,咱们敞开说吧。”
齐王见她还真的要说,尴尬的不行:“母妃,我好了,我没有病,您别说了,这跟她没有关系。”
他越是辩解,梁妃越是不信。款款地道:“我要说的,也是没有关系。不管再来什么人,也动摇不了念姐儿一分一毫。念姐儿,母妃这样答应你,你看如何?”
念姐儿呆一呆,她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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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齐王沾染的孩子气
念姐儿眼神懵懂,梁妃以为话还没有说开,打算更进一步地说说:“凝念,你是个贤惠的好孩子,你有太后的品格儿…。”
“我来说吧。”齐王见母妃收势不住,只能他出声打断。
梁妃善解人意地笑盈盈:“那我回去,你们慢慢的说。这事情两个人说最好,”
还是未婚夫妻,念姐儿飞红面庞,坚持地道:“请娘娘也听听。”梁妃就留下来。
齐王没来由的也涨红脸,下意识对着门和窗户都瞄了瞄。确定真的没有人会偷听,才用做贼似的低嗓音小声道:“我没病!”
两双清灵的眸子中一点儿信任也没有,梁妃颦眉头反问:“没病,睡了这么久?”念姐儿憋住气:“没病,却由着皇上时时的念着你,官员们每天来看你?”
梁妃是出于当母亲的关怀,念姐儿却有指责的意思。令得齐王不顾平时修养,暴躁的回念姐儿:“这还不是全怪你!”
梁妃对念姐儿有点儿挂颜色,但这位也是太后的侄孙,梁妃讪讪地劝儿子:“有话好说。”
一个认为跟太后攀亲并不就叫好的心思浮上心头,野草似的四处布满。
比如不让纳妾,在别人王府上都有妾,太子府中还有四个当幌子的,齐王却因为那一年姬妾一古脑儿让拿,一直再没有以“妾”之名存在府中的人,梁妃也是担心过会有人笑话齐王怕妻子。
对念姐儿的眼光更添不满,梁妃心想难道不怕别人笑话你嫉妒成性?
娘娘对这事的认识只想到这里,她也只能想到这里,因为齐王焦躁中斥责了念姐儿,现出又懊恼又后悔的神色,实话本来还想藏掖几句,这就为了对念姐儿解释而一吐为快。
他还是鼓着眼睛瞪着念姐儿,还是又气又恼,但话是这样的:“全怪你,太子殿下离京我不能打听,这也罢了。为什么忠毅侯离京,你也不对我说!”
念姐儿还是糊涂,又梁妃在,来自殿下的冤枉指责,念姐儿总得辩白,带笑回话:“殿下现在不是知道了?舅舅是五月里加喜满月后离京,现在全京里的人都知道了。”
齐王瞅着她一动不动,乌黑的眸子似含嗔又含幽怨。
这种眼光,只能让念姐儿更不明白,更想歪到另一条路上,她试探地问:“莫非?是羡慕太子殿下玩得好?”
念姐儿本就是得到太后疼爱的侄孙,在表弟妹们离开后,和母亲陈留郡王更是太后的心尖子。她能看到给太后的信,也能看到给外祖母袁夫人的信,对于舅舅一行在路上的玩闹也心怀羡慕。
这样想齐王,也有念姐儿的道理。
梁妃轻吐一口气,对儿子道:“这一点儿我却没有想到,是啊,你莫不是也想去吗?”梁妃欲言又止,下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难道又和太子争上了?
皇子争嗣并不奇怪,但太后在愿意的情况下,可以一手遮天。先不说太子是嫡子这话,只说加寿让压制,太后就一定不会答应。梁妃早就看明白这事情不成不说,再论一论外戚,老梁尚书告老以后,梁家最出名的一个人,就是梁二混子大人lt;a href=quot;<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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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混大人自己混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分出来争太子位。齐王的这心思让梁妃又一回猜错,跟错认为想纳妾不一样,梁妃心头怦然跳动,纤纤手指把袖子揉紧。
齐王是哭笑不得:“太子离京,十一皇弟虽然就要出宫也还年幼,看来看去,父皇面前就只有我是成年的,我倒是想玩,却不能跟太子同时出京是不是?”
这样一说,念姐儿也担心上来,心也捏成一小团,以为殿下你趁太子不在,你想怎么样?
齐王下一句话把梁妃和念姐儿心思全打翻。齐王还是瞪向念姐儿,还在生气:“全怪你,要不是我装病,大婚的时候没有福禄寿送你进门,你觉得挺好吗?”
“你却是这个心思!”
“你是装病!”
梁妃和念姐儿齐齐出声。
齐王哼上一声:“你自己想想吧,瑞庆姑母成亲,加寿去了加禄去了加福去了。你家娶公主,也去了。到我成亲,她们在哪里?倒是有加喜了,加喜能扶你衣裳,送你而且摔跤吗?”
念姐儿脑海里出现把小襁褓的加喜往地上放,随后出现太后的怒容……念姐儿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不气太后天下太平。
梁妃拧眉不展,她听到一半就明白儿子,喃喃道:“想的也是,福禄寿是吉兆头,你是当下的皇长子,成亲没有福禄寿在,也难怪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