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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知识回了房间,仰面躺在床上,想等着贺随来。
但没过多久她浑身疲乏,眯上眼不久就睡过去了。
外滩晚上十点钟停航,往度假区送客的游艇排列停在岸边。贺随和保安厅的大叔沟通,借到他们出勤用的摩托艇。
大叔不放心非得跟他一块,贺随启动摩托艇,在他眼皮子底下窜出海岸。
摩托艇也是蒋冲教的,贺随挺长时间不起,有点操纵不熟练。好在度假岛离外滩不远,他锁上艇,打开导航确定酒店的位置。
到了酒店门口,玻璃窗前坐着一个男人。
大厅寂静无比,负责接待的前台低头打瞌睡,没人注意到他进门。
但窗前的男人却坐直身,冷峻的面容浸在柔和的灯光里,目光被削弱了原有的凌厉感。
贺随认识苏泽,在蒋冲还活着的时候就认识他。不过这次不是来叙旧的,贺随走过去,单手拎起男人的衣襟,眼中的戾气不加掩饰。
苏泽攥住他的手腕,“你那小女朋友我没碰,你哪来的火气?”
贺随舌尖顶了下腮帮,“真想把你这副虚伪的脸皮扯下来,扔海里去喂鱼。”
苏泽和蒋冲是一个俱乐部出来的,第一场选拔赛,苏泽和蒋冲同时被国外的俱乐部看中,奈何家里的老爷子管得严,那时候才上高中,蒋冲主动将名额让给苏泽。
后来苏泽功成名就,蒋冲不过是个赛车场上的新人。
选拔赛是跳板,谁有能力一跃而上,谁就能直冲顶峰。
苏泽挥开禁锢住他衣襟的手,掸了掸褶皱,“论起资历,你该叫我声前辈,如果按辈分,你舅舅叫我哥,你是不是——”
贺随扬眉,语气似嘲似讽,“叫你大爷。”
苏泽笑:“不对,父亲的哥哥叫大爷。”
“……”贺随磨动后槽牙,脸部线条绷得很紧,不太想和他争论,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苏泽从身后叫住他,“劝你一句,别学蒋冲。”
贺随脚步顿住,垂至身侧的手攥成拳,高深莫测反问道:“学他什么?”
苏泽递给他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有些话不便说出口。
贺随做出了然的神情,“不能学他舍己为人,不然一颗真心换来狗肺。”
电梯门缓缓敞开,他走进去按下楼层键,在电梯厢内调整好情绪。
电梯到达。
姜稚月的房间在908,靠近走廊拐角的地方。
贺随按响门铃,第一次无人回应,他耐心等了五分钟,面前的房门被人咔嚓拉开一小道缝隙。女孩谨慎地通过门缝看他,杏眼朦胧,睡意未散。
姜稚月看到是他,全然放松警惕,软绵绵抱住他,“随宝,你来啦。”
贺随不动,垂眸静静看她。
只一眼,姜稚月就得出他生气了的断论。她委屈巴巴地耷拉下脑袋,“你别生气了,我没想绿你。”
得,现在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贺随单手拎开怀里的小孩儿,脚尖抵开门板,旋身进去。
姜稚月视野倒转,被他抗在肩上,然后被丢进她离开没多久仍存留着余温的床铺里。
贺随单手钳住她两根纤细的手腕,俯身靠在她耳畔,声音又低又沉,没有感情,像含着冰片一样冷漠。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姜稚月怔然,试探问:“我、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贺随薄唇抿成一道直线,指腹轻摩挲着女孩柔软的唇瓣。她是鲜活的,是单纯的,是令人有所企图觊觎的。
今天遇上的是苏泽,那么下次她再将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遇上意图不轨的人。
会发生什么。
贺随不敢想,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想把她锁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守着她。
姜稚月试图解救回手腕,但他桎梏得太紧,她动弹不得。
“你松手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事先通知你。”
贺随沉声又问:“单独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或许是他今夜的语气带着的质问,让姜稚月以为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执拗不肯服输的性子上来,她也不想示弱了。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开始挣扎,抬起腿来攻击他,“你跑来就是为了质问我吗,现在你看见了,我一个人好好的待在房间,你放心了,满意了?”
挣扎过程中,姜稚月身上的浴袍带子松开,衣襟大敞,里面只穿了件很短的胸衣。
此刻春光半露,乍一看真的像偷情被撞破的现场。
姜稚月委屈又难受,她也很害怕,苏泽那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她不过是想替他问到有关蒋冲的事情而已。
他凭什么冷脸对她!
姜稚月越想越委屈,鼻尖泛酸,眼泪从眼眶里滑落,顺着脸颊落到耳垂。她不挣扎了,起初隐忍地啜泣,后来忍不住鼻音,眼眶红得像受惊的兔子。
贺随一愣,攥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松懈。
无休止的罪恶感袭来,他松开手,下床打开壁灯,找出纸巾重新回到床边。
姜稚月裹紧浴袍坐起来,哭得抽抽嗒嗒的。
贺随蹲在床边,抬手给她擦脸,不太会安慰女孩子,他的动作显得很笨拙。怕纸巾弄到她的眼睑,缓慢又谨慎地帮她擦眼泪。
姜稚月憋了一肚子的气莫名其妙瘪了。
她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解释:“我就是、就是想帮你问一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