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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想你。”
年二十八,姜别打来电话催姜稚月回家,她挂断哥哥的电话,姜别又打给贺随。
屏幕一亮起,她将怀里的抱枕扔过去盖住手机,“他好烦。”
贺随没告诉她,昨晚姜别就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明里暗里求他劝劝小孩儿,过年哪有不回家的道理。当时他没立刻应下,只说是姜大少爷也有求人办事的一天。
姜别很心塞,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这种人都能叫我哥,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贺随看出小姑娘纠结,装作不经意问:“怎么不想回去?”
回的又不是静安巷子,不需要面对姜家老太太,她肯定有别的原因。
姜稚月闷闷垂着头,拨弄两下额前的刘海,“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贺随启唇反问:“觉得那姑娘病情严重,是你的责任?”
姜稚月愣怔片刻,手指蜷起,指甲陷进皮肉传来轻微的疼痛,她低低嗯了声,神情有些不自然,“……梁黎本来是想针对我的。”
“所以,你是怕姜晚怪你。”一种笃定的口吻。
姜稚月沉默,手指抠着抱枕,然后又听他说:“你不去问问本人,自己瞎琢磨。”
贺随抬手揉着她发顶,指腹触碰到发丝,柔软的触感让人不想移开手,“不怕想秃头了?”
姜稚月感觉自己像是被捧在掌心揉捏的茶杯犬。
简言之,像只被任意揉捏的狗。
她沉寂两秒,猛地坐直身扑到他身上,捉住他的头发,稍微用了点力道,但不疼,像小猫亮出爪子挠人。
姜稚月愤愤瞪着他,“就你有嘴会叭叭。”
贺随漫不经心掀起眼帘,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张嘴还比较会接吻,你试过的。”
“……”姜稚月die了。
下午,姜稚月换上衣服在玄关踟蹰许久,叹出第五口气的时候,贺随走出卧室门,手里拎着车钥匙。他越过她走到屋门前,然后侧身冲她伸出手。
姜稚月不是个喜欢鸵鸟埋沙的躲避性格,她松开轻抿的唇角,表情有种佛挡杀佛的决绝。
贺随的公寓距离疗养院半个小时的车程,姜别发消息告知她,下午五点钟奶奶会来接姜晚回静安巷子。
姜稚月避免和老太太再起冲突,为了给彼此一个安稳的心情过年特意错开时间,她真的是太善良了。
沉浸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中无法自拔,姜稚月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的眼神。
宠溺半露,就算前方有万丈火海他也陪她过的心甘情愿。
疗养院前,临时停泊点所剩无几,贺随索性开到地下停车区。乘电梯上去,直达病房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甫一打开,走廊中喧闹的场景映入眼帘。
几个小护士躲在人群外低声交谈,“这家是惹上什么人了,那小姑娘真可怜。”
姜稚月狐疑看了眼她们,或许是接收到她的目光,小护士闭上嘴乖乖去干活了。
长而逼仄的走廊此时围满了人,看热闹的家属围成一堵难以通行的人形肉墙。
不等他们挤进去,一道粗噶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别过来!不然我们父女就从这跳下去!”
姜稚月神经紧绷,下意识拨开面前挡路的人冲进去。
果不其然,周树海挟持着姜晚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长形玻璃窗大敞,寒风飒飒吹拂,姜晚被勒住肩膀,瑟缩惊恐的模样。
姜别找来看护姜晚的保镖在两米远的地方,时刻准备冲上去救人。
周树海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年龄却白发染白两鬓,他牢牢桎梏住怀里的女孩,“晚晚乖啊,等爸爸要到这笔钱,爸爸就带你走。”
姜稚月咬牙,恨不能上去锤爆周树海的脑壳,但理智告诫她不能轻举妄动。
贺随淡睨他一眼,“赌瘾犯了吧。”
姜稚月清秀的小脸板起,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自信一点,把吧去掉。”
话音刚落,姜晚狠狠咬住周树海的手臂,趁他松手的空隙想要逃跑,结果后衣领被拽住,不过两个保镖已经冲了上去。
周树海松开女孩的衣领,双手举起铁棍挥动。他神志不清,甚至对身边看热闹的路人挥舞棍子,一群人喧嚷地散开。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上前试图控制他,但无果。
姜稚月被保安推搡后退,她余光瞥见周树海的动作,惊恐地睁大眼。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速度快到连贺随都来不及阻止。
姜稚月跑过去护住倒地的姜晚,砰地一声响,过度疼痛导致神经迟钝麻木,身后的保安趁机将人制服。
姜晚蹲在地上,护住她的人身体颤抖。她慢吞吞抬起头,无神的眼睛将那人看清后,“……姐姐。”
外科诊室,医生对着光检查X光片,“没有伤到骨头,在医院观察两天,没有别的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贺随接过病历单,道谢后离开诊室。
彼时,单人病房里,姜别与父母刚到疗养院就听看护的保镖说出了事,急匆匆赶到病房发现受伤的是姜稚月,姜母好不容易收敛起的情绪崩溃。
因为老太太的缘故,姜母对女儿怀有愧疚,本来好好的小姑娘,连连糟了那么多罪。
姜稚月艰难地偏过头,“妈妈,我没事。”
姜晚沉默的退到一旁,小心翼翼用目光打量姜稚月背上包裹的纱布。她压低声线,喃喃道:“肯定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