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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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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才人原来也记得。”知秋笑着回到,“当时奴婢也吓了跳呢,谁能想到都能惊动皇上,可见皇上心里真的有才人。奴婢看着,皇上那时时真急了呢,一路抱着您,走的飞快,奴婢两个在后面赶也赶不上。”
    等她们赶回了杜蘅殿,太医都已经过来了。也是跪的时间长了些,若是平时,这么一点路知秋闭着眼都能跑回来。
    锦绣不知道为什么脸一红,她并非一无所觉,可是越想脸上越烧得慌,岔开话题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其他人,欺负了才人还有什么好下场?那个慧明,被皇上踹了一脚,现在估计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谁让她那么横,遭报应了不是?皇后娘娘那里是什么情况,暂时还没传出来。二皇子那里,从出了事就没有消息,不过那个小林子听说被打了许多板子,差点没被打死。”至于其他看热闹的宫妃,也真叫她们失望了。
    真可怜,锦绣对这个太监很是同情,若不是出了这种事,人家现在指不定还能活蹦乱跳呢。二皇子身边的宫人,估计都被打板子了吧,像皇后娘娘所得那样,事关二皇子,要以儆效尤。多有道理的说法啊,她怎么不掌她自己两巴掌以儆效尤呢,毕竟二皇子可是养在她身边的。
    锦绣想稍微活动一下,却觉得肚子还是痛痛的,和当时的感觉重合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肚子这么痛。”就像是无端被人揍了几拳,不仅是肚子,整个人都不舒服,腰酸背痛的,难道腹痛还是扩散?
    知夏给锦绣又盖上被子,扣得严丝合缝的才解释道,“才人您这是来了葵水。”
    葵水?锦绣顿悟了。她穿越至今,都快及笄了,大姨妈却迟迟没有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锦绣从来没放在心上,没有这东西碍事,她过日子还松快些。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儿罚跪就下来了。
    被训、罚跪、晕倒、裙摆沾了血,怎么看怎么熟悉,这似乎就是一场宫斗大戏,难怪当初听到有人说流了,
    锦绣有点窘迫,这样的事竟然连外人都知道了,还被误会了,她还是黄花闺女啊。更惊悚的是,皇上肯定也知道了。第一次来大姨妈,还被皇上知道了,真是羞耻。
    知夏见状又叮嘱道,“太医说了,才人惊吓过度,又暑气入体,需要静养,这本不要紧,不过刚巧又来了葵水,内外不调,需要细细地养着,每日汤药不离,且要忌口,如此两三日才行,否则下个月还得受罪。”
    锦绣面上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太医说的那么严重,在她看来几滴灵泉就能好了,何必每日喝那哭哈哈的汤药,况且还不能吃想吃的,这样的生活想想就行了。
    看着几个宫女这也晚了还没走,只怕她们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又说到,“你们也不用都待在这里,回去休息吧,今天一整天都没个消停。我这边不需要人看着,你们都下去吧。”
    玲珑上前小声询问,“这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才人一下午没有进食,炉子上温着稀粥,才人可要用一点?或是用一些红糖水也好。”
    锦绣摇摇头,她如今浑身毛病的,实在没有胃口,等明天早上再用吧。
    几人走了以后,锦绣钻到被窝里。睡了一下午,原本以为睡的差不多了,谁想到刚躺下瞌睡又上来了,真是睡不够。
    闭眼之前锦绣还在念叨,杜蘅殿后面的蜂窝不知道有没有弄走。幽幽地叹了口气,人走了才发现屋子里空得很,锦绣把自己裹在床内一角,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没有安全感。
    长乐宫中,皇后一袭红赏,神情肃穆,偌大的殿内竟然没有一个宫人。皇后收拢了衣袖,凝视着上首端坐的男子,她步步后退,却换不来那人一丝一毫的怜悯,“皇上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她堂大魏国母,竟然被逼到这种程度。“皇上,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劳您这个时辰还来造访妾身的长乐宫?皇上要怪罪,起码先让妾身明白明白。”
    封煜一双眼眸如古井无波,丝毫不为皇后情绪所动,把玩着手中的酒盅,“皇后做了那么多事,难道还要朕一件件说来?”
    皇后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这副模样在封煜眼中同挑衅无二,又兼他今日真的动了怒,实在不想和她多做纠缠,“滥用宫权,谋害妃嫔,干预政事,皇后你犯下的罪还少吗,”
    后宫干政,牝鸡司晨,单单是最后一条,就足够借口将其废黜。
    这宫里,如何会少了皇帝的眼线。魏国历来的皇帝身边都有后宫的探子,封煜接手以后,虽然多有不喜,却还是默许了他们的存在。也就是这些探子,让他真正认识到这后宫是有多龌龊。
    皇后听此,面目一僵,接着竟长笑了三声,笑出了眼泪。“妾身掌管六宫这么多年,皇上竟然只看到妾身心狠手辣,谋害人命,妾身那是为了谁?”
    封煜反问,“皇后莫不是觉得自己的作为是为了朕?”
    “为何不是?”皇后难得失了理性,平日不能说的不敢说的今日全都说了出来,“宫里的妃嫔,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皇上既查明了妾身,如何查不到其他的人。且妾身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妻者,齐也,妾身难道不望着皇上好?”
    故而在皇后看来,她做的这些也是和皇上利益一体。皇上这番诘问,无异于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皇上说妾身干预政事,若是妾身的母家不是杨氏,不是镇国公府,未必有这莫须有的罪名。镇国公府一门忠烈,有从龙之功,皇上为何有此偏见?”
    封煜笑了,“从龙之功?镇国公一派从的是谁?”
    皇后心知他说的是什么,怪只怪当初看走了眼,成王实在难成大事,“陈年旧事而已。”
    陈年旧事?封煜只道皇后太过愚钝,既有当日之辱,识相的就应该乞骸回乡,想仗着资历来指点朝政,皇后竟然还觉得她镇国公府是一门忠烈?忠在哪?连皇嗣都敢插手,只怕忠的只有他自己。
    封煜不欲多言,丢下一句警告,“皇后德行有缺,闭门一月。若再不思悔改,中宫之位可请辞而去。”
    要罢,起身要走。
    皇后知道留不住他,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是留住的,只沉着脸问,“若是今日,妾身罚的是旁人,不知皇上还会不会冲冠一怒?”
    话里的讥讽不言而喻,皇后期待封煜能给声回复,不想那人竟然连头都没有回。
    跌坐在地上,皇后两眼放空。她算是看清了,她真的什么也不是。情谊为何,夫妻为何,终究比不得算计和权势。她原本还做些美梦,想要相安无事的过下去,让杨氏血脉的孩子登基为帝,如今看着,皇上定是不允许的。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第35章 手炉
    第二日,锦绣还是没能从床上爬起来,葵水初至,把她给疼的不行,只好在床上静养,连吃喝也没用多少。
    所以,封煜过来的时候,锦绣明显呆住了。如今她的样子,披头散发的,脸色憔悴,怎么看怎么不能见人,偏偏皇上这个时候过来。她躺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行礼。
    封煜却先一步过来,道,“不用行礼了,在床上好好歇着吧。”
    “是。”锦绣放下了捏在被子上的手。
    气氛有些尴尬,两人之间,大多是锦绣负责活跃气氛,挑起话题,皇上不常说话,通常只是应和一声。现下也不知是怎么了,锦绣也不好意思多说话,大抵是昨日的经历太羞人了,加之在锦绣心中,皇上似乎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这时明玉过来换手炉。锦绣觉得肚子冰凉凉的,早上就让人找来手炉放在肚子上取暖。可是这手炉精巧倒精巧,却不太好用,热水灌进去不太保温,时常让换水,且有些重了,压在肚子上也不大舒服。
    远不去以前的暖宝宝好用,贴在衣服上就行了,也不用这么麻烦。或许她可以找人把它做出来,虽然锦绣不知道里面的原理是什么,但是宫里能人向来多,能发热的东西,应该会有人知道吧。
    明玉先给封煜行了一礼,将锦绣被中的手炉取了出来。手炉已经不热了,明玉拿着它退了出去。
    屋子里没有什么椅子,总站着也不是事,封煜索性沿着床边坐下来,问道,“身子怎么样,为何还要用手炉?”
    锦绣娇气地回道,“肚子冰冰的。”难受!
    “那屋子里怎的又放了冰盆?”
    锦绣支支吾吾,“天气热,只用手炉也受不了。”
    在被窝里面放了手炉,虽说肚子感觉好一些,但是会出汗,所以外面还得排上冰盆,这样才是冷热皆宜。这就像是先天盖着棉被吹空调,虽然效果及不上。
    封煜不知道,来了葵水还会身上冰凉,他以为这是昨日一番折腾带来的症状。看她娇娇小小的窝在锦被中,长发散落在背后,显得一张脸更加可人怜爱。这模样,像极了他幼年养过的兔子,可是那兔子走丢了,再没找回来,他还失落了好一阵子。现在看着她,可不就是和小兔子一样么。
    这下连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几分,“昨日太医开的药有没有喝?”
    皇上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锦绣心中诧异,原来他可不会问这么多的。锦绣若是不说哈,他也不说话,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锦绣也不敢敷衍,认真道,“喝了,今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喝了。那太医开的药太苦了,一点儿也不好喝。”
    “良药苦口。”
    这话锦绣也知道。她原来以为自己不需要喝药,也能躲得了,大不了偷偷把药倒进空间里,装作
    喝完的样子就行了。不过这回她可是失算了,那几人竟然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非得看着她喝药才走。
    任锦绣耍尽了心思也没有动摇一丝一毫。没有办法,只得喝了。不过那汤药真不是一般的苦,这么苦还不让人吃蜜饯,说是会冲散了药性。
    想到这里,锦绣便皱起了眉头,那表情古怪地很。
    封煜如何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不过没有点破罢了。王太医是太医院院首,无论开了什么药,效果总归是不错的。
    说话间明玉已经回来了,锦绣结果那小手炉,重新放在被中。
    明玉却未走,刚刚知夏跟她说,要她顺便去里间将早上才人换的衣服拿出去。屋子里有皇上,她们也不愿进来打扰,正好她又过来换水,进去拿衣服比较方便。
    封煜见锦绣将手炉移到肚子上,似乎还是不舒服,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还觉得冷,要不把冰盆撤了?”
    “别。”锦绣赶忙阻止他,冰盆哪里能撤,撤了还不得热死。“不是冰盆的原因,只是这手炉太大了,又很重。”
    这手炉是临时拿过来的,不合用也是正常。
    封煜想了一会,“你把手炉拿出来吧。”
    锦绣不大愿意,手炉拿出来,她不是又难受了?她情愿重一点,也不想肚子痛啊。可是迫于皇上陛下的威严,别别扭扭地把手伸进被窝,将手炉给拿了出来,极为不舍的看了一眼,暗道自己矫情,让你挑,让你嫌弃,如今没有了吧?
    封煜却觉得自己像是看了一出默戏,锦绣脸上的表情,岂是一句多变能形容的。
    好笑的将手炉放到一边,倒也认真看了一眼,心里却认为这做工甚是一般,难怪小才人会不舒服。
    伸手盖在锦绣的小腹上,确实有些凉。还有些软,明明瞧着小,没想到身上也是有肉的,真看不出来。
    锦绣一愣,转而才发现,原来皇上是在为他暖肚子。昨日靠在皇上身上,只觉得清凉,没想到皇上的手掌还能这么暖。
    “现在还难受吗?”封煜虽然觉得自己魔障了,但是看到锦绣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还是没有收回手。似乎每次遇上她,自己总会变得奇怪,封煜不是没有想过原因,只是苦想无果,夜里放弃了。
    弄不清里现保持原状,总有一天会明了的。
    “不难受了,皇上真厉害。”锦绣心中感动。皇上的手掌很大,很安全,热量从手上源源不断地传到肌肤上,真不是手炉可以比的。
    封煜听着好笑,竟然连夸人也这么直白。不过也坐的近了一点,方便替她暖身子。
    慢慢地,睡意又涌上心头,锦绣不期然打了个哈切。内外不调,需要静养,太医真是说对了,她现在不想要静养都不行,瞌睡连天的,清醒不来。
    “困了吗?”
    锦绣羞赧地点点头,如今她在皇上面前可算是没有形象了。到底舍不得这个合适的大手掌,皇上亲自当手炉,这待遇过了今天说不定再也没有了,得珍惜。锦绣挪了挪身子,“皇上要睡吗,如今午膳还早,不如先补个眠。”
    “现在就睡了,下午还睡的着么?”封煜虽常年睡不着,但是中午还是会强迫自己休息两刻钟,
    哪怕只是闭着眼睛也好。
    “自然是睡得着的,妾身现在一天到晚都困。”说着就将被子分了一些给他,表情满是期待,却没有半分旖旎。当然期待了,有了更好的,锦绣当然不肯再用手炉。
    封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遂了她的意,躺着就躺着吧,反正也是睡不着的,便同锦绣并排,和衣而卧。
    这样的举动不仅封煜自己觉得奇怪,就连刚从里间出来的明玉也大为震惊。不是说,皇上平日最是冷清么,怎么对着才人就这么好说话呢。
    若是别的人在这,应该会忧心才人来了葵水,会不会犯了忌讳,可是明玉是个心大的,完全不在意这些。忌讳个什么,皇上都不忌讳别人瞎操什么心,那位可是真龙天子,百毒不侵。
    再者,这也是她们才人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如她们才人这样的,生的得天独厚的好相貌,本来就应该被人娇养着,这长相,合该是宠妃的料,只是火候不到而已。
    明玉猜想着,指不定这回近距离接触以后,火候就到了呢。因而抱着衣服,悄没声息地走了。
    李德全正带着徒弟在外面候着,他也是不能进去的人。看到明玉出来,免不了好奇,“明玉,皇上和叶才人在里面做什么?”
    明玉怎么会把事情告诉他,这太监总管,屁事多着呢,指不定到时候还嫌她们才人,只道,“公公这问的好生奇怪,皇上自然是在和才人说话,否则还能做什么?”
    才人葵水都来了,还能做什么,若是早几天来就好了,那今日只怕又有不同了。明玉脸上老神在在,谁能知道她脑子里想的龌龊不龌龊。
    李德全听来,奇怪地嘀咕了一句,“怎的说话都听不到声音?”静的不像话。
    明玉悄悄白了他一眼,“李公公多虑了。我们才人长得温柔,说话也温柔,尤其是昨日受了大罪,声音哪里大的起来。皇上又怜惜我们才人,说话的声音自然就比平日小些,李公公听不见也正常。”
    心里却想,谁像你这个老太监,个儿不高,声音尖细地要命,隔了几间屋子都能听得见,可怜身边那么多受苦的小太监。
    李德全虽然觉得奇怪,也没再深想,觉得这宫女说的应该差不离。
    屋内,锦绣一躺下就昏昏沉沉,睡意较之刚才更浓重了些,眼皮都睁不开了。模糊间,似乎感到小腹上的热源动了动,似乎要逃走,锦绣哪里会让它走,赶紧两手捂着。惬意地叹了口气。
    封煜看着她无意识的动作,真是哭笑不得。他原本只想翻个身,没想到她这么霸道,竟然连翻身也不让了,调整了睡姿,封煜向右侧着身子,这样让他离锦绣更近了一点。
    很奇怪,他并不排斥。身边的人就像是窝在他怀里一样,睡得很安稳,似乎还能嗅到一股清香,这回不是若有若无了,封煜闻的真真切切,就是从锦绣身上传来的,且和上回锦榻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他不自觉的靠了过去,香味完全不同于他以往见识过的,温和地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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