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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齐王明哲保身是什么意思?真的放弃陈家了?”
来人愣了愣,旋即冷笑着说:“齐王与陈家本就是有罅隙, 陈家要拿能给他撑腰的谢家, 才会威逼罢了。哪知就捅了马蜂窝, 陛下是要把陈家按下去, 他才只能明哲保身,先把自己摘干净。”
“未必。”毅王声音依旧淡淡的, 指了指天上的月,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那人瞅着天空发怔:“月亮啊。”
“本王看到的也是月亮。”
什么意思?那人完全不明白, 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毅王说了一句:“齐王看到的也是这个月亮。”
站在毅王身边的人还在发懵, 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关联的, 毅王却笑了:“这个四弟比我想的心思还要深啊,他察觉到了,甚至怀疑到本王身上来了。”
“怎、怎么会?!”
毅王笑着转身,随手给他丢了张字条,是要回屋:“怎么不会。”
那人手忙脚乱接过,上面写着齐王频繁往西北传信,落款是一个沈字。这是齐王府送出来的。但是日期却是在年前了。
齐王已经查出杀睿王另有其人了?!所以怀疑到他们身上来?
年前送的,他们周转了一番,所以耽搁了消息递到手中,都过了小半月了。他焦急地问:“殿下,那我们要怎么办,西北那边要怎么处理,恐怕很快被揪出人来。”
“西北那边我已派人去了。现在先不要着急,看齐王下步要怎么办,我们的人先不要动,我倒看看齐王他敢不敢按着陈元正给的活路走。等个四五天,他不敢了,我再给他送上机会。”
毅王话落,人已经进了屋,前来报信的人不敢跟,只能糊涂的下去按吩咐做事,让所有人都先按耐着不要动。
这时一个家仆打扮的人正端着热腾腾的豆浆往屋里去,与他险些要撞一块,朝他请安。
“这个时候哪里拿的豆浆。”
“是奴才出去办事,路过四喜街,街头那家,老字号那家。”
报信的人点点头,想起来确实那家是有开晚市,他们殿下也喜欢那一家豆浆。
两人匆匆一句便分离,各忙各去了。
***
初芙是在一阵说话声音醒过来的。睁开眼,不见赵晏清的身影,他的声音在外边隐隐传来。
她坐起身,也没有拉铃喊人进来,自己披了外裳坐到妆台,随意挽了头发便走近槅扇。
是永湛在和赵晏清说话:“舅老爷那里只有一句,说必须要见到殿下,并说不是拿乔,是事关重大谁也不信任。”
舅老爷,是陈元正的事。初芙听了一耳,又转身回到屋里,自行穿戴。
赵晏清闻言沉着脸,明白陈元正在警惕什么。
“刑部大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不必理会他,等他着急了,自会说。”
“殿下,万一今日事情就被揭了出来,我们没能和舅老爷口径一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家人已经将西北的事起了头,只要皇帝一查,肯定会再查到睿王身死上边,就算皇帝查不到毅王的人也会叫皇帝查到。
事态严重,根本没有多余的时候让他们再做别的准备。
赵晏清却无比沉得住气:“就等,等到陈元正自己说,最迟下午他就熬不住!”
永湛见此只能丧气的垂头,转身告退,去看看有没有新消息送来。
今日无早朝,事情若有变肯定是会先禀到明宣帝那边。
初芙听到永湛离开的脚步,这才从内室出来,见到赵晏清靠着椅背,抿紧了唇。
“刑部那里,我哥哥能轻易进去。”
她走到他身后,伸手就那么圈住他。
赵晏清去拉了她的手腕,细白的腕间有着红痕,是他昨日晌午弄的,到现在也没有褪去。他低头亲了亲:“不要劳烦兄长了,陈元正会说的。你怎么不多睡会。”
“那你呢,昨夜快四更天才回屋,这才天亮。你不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是我的错,累得你担心了。”
他也不辩驳,只服软,但还是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初芙知道他这是在敷衍呢,气得要抬手抓他。
他却顺势一拉,把她拽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只简单的插了支玉簪,白玉莹润,还是不及她肌肤白皙。他轻轻去吻她脸颊:“有你在,我会保重的,可不想再死一回。”
“反正我不会给你守寡的。”
初芙睨他一眼,语气严肃,不是在开玩笑。
反倒是赵晏清笑了,声音似林间清泉,十分动听。
他还能笑出声!
初芙是真的在他脖子抓了道血痕,抱着他说:“事情最坏也有我爹,不会让他们真的逼死你的!”
赵晏清还是笑,心情极好,他好像是话本里吃软饭的白面小生了。
“初芙,你真好。”
他低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