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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本事。”
见关云鹤挑眉,慧安才拍了拍那瓷罐,道:“这里头装的是早先我从那些病变的马肺中提出来的毒,若是将这些肺粉洒到北胡人的食用河中,不肖几日北胡必闹瘟疫。我先前不愿拿出来这是觉得这法子太阴损,如今瞧着战争本就是残酷的,就没什么阴损一说,有的只是弱肉强食,你死我活!这荷包中我还装着提取这毒的法子,这一笑灌定然是不够用的,不过好在现在军营中还有一批病马未曾好全……”
关云鹤闻言,又见慧安将那荷包推给自己,不觉凝眸盯着她,半晌才道:“慧安,你是不是心中还很介意当时中毒一事……”
慧安闻言自知关云鹤是在问她,是不是因那件事现在还在害怕,有了心理阴影,这才要跟着怀恩大师学毒。察觉到关云鹤的不安和沉郁,慧安倾身抱住关云鹤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这才笑着道:“果果很好,如今家中也清净,那事我已淡忘了,只盼着将来能于你和孩子长长久久,美美满满的一生才好。我学毒,不过是因为医毒本就不分家,又恰怀恩大师在府中,一时间起了兴致罢了。”
关云鹤听她这般说,又闻她口气安宁,这才抚了抚她的长发,道:“会的,我会守护你和孩子,再不容你们生出什么危险来。”
他言罢又拥了慧安一阵,这才推开她,扬眉瞧着那瓷坛,道:“你当初怎就想着治这么一坛子危险的东西来?”
慧安却道:“你不知道,医书上有以毒攻毒之说,这东西瞧着是毒,说不定哪日再出来马瘟却还能派上用场呢。我本是想着将这东西妥善保管好的,到底是那些胡人太过血腥残忍!”
宏德十二年八月初二,五更鼓敲过,通往皇宫的各街道上已是大小各色的轿子一乘接着一乘地匆匆太过,却皆是赶着上朝的众府邸大人们的轿子。
天色还灰暗着,慧安坐在轿中撩起轿帘瞧着远远近近,前前后后伺候主子们上朝的跟轿奴才手中的灯笼似天际散落的星光一般在管道上铺展开来,倒没想到有一日自己这一介女流也能加入到这些朝廷肱骨之臣的行列中,一同前往早朝,竟真的能够像母亲一般以国之栋梁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登上金銮宝殿,接受皇帝的封赏,慧安不觉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日关云鹤说了要送她回京,慧安和关云鹤说了一夜的话,翌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却已是出了城,在回京的马车上了。自京城赶往边关时因是惦记着瘟疫之时,故而只赶了不足十日的路,这次回京却是跟着大队直晃了尽一个月才进京。
他们是在两日前入了北城门,而今日却是贤康帝在金銮殿上论功行赏太仆寺立功官员的时候,故而慧安虽是官居区区七品,论理是差了许多台阶才有机会踏足金銮殿的,可今儿她却能有幸登庙堂之高。
慧安心中有些雀跃又极度恍惚,为这一日她等了太久,也吃了太多的苦,可如今眼见着便能实现心中追求的目标,她竟是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有的只是心头淡淡的欢喜。
只想起昨夜全公公夜里的突然造访,还有全公公的那些话,以及自己所做的决定,慧安心中却又升起一丝悲喜不定的情感来。
昨夜她本已沉睡,只却突然被方嬷嬷唤了醒来,听闻是贤康帝身边的全公公突然身着布衣而来,慧安当即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地起身到了花厅,全公公却是吃着茶做顾而言他地扯了一通没用的话,后来才说起这些年贤康帝日渐收拢军权的事情来。
只说当年华国公若非想不来,非抓着军权不放,便也不至于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又说凤阳侯府两代忠勇,皇恩浩荡,皇上这才看重慧安,允其为官,这次立了功,承袭爵位那也是理所当然。慧安听到这里才算觉出味儿来,感情这全公公是为贤康帝来讨要封侯的利息,向她要沈家军的军权来了。
那沈家军说白了也就是当年跟着沈强一起出身草莽的那最初的一批人,他们生下的子嗣因也多数从了军,而这些人又对沈强异常忠诚,跟着他出山从军后更是一直都划在了沈强的名下,即便沈强后来成为大将军,率领的队伍越来越多,可这些人却是至始至终都跟随着沈强,直至大辉建朝,因这些人的人数并不算多,故而皇帝便也没放在心上,仍旧由着沈强自行号令,如朝廷有调令,直接吩咐沈强便是,后来这沈家军便顺是你又落到了沈清的手中。
而沈家军未曾对外招过兵,都是所谓的沈家后人子承父业进入军营成为兵勇,故而当年沈强时这些人尚且有两千来人,可到慧安的母亲沈清时却只剩下不足千人。
这么一支队伍按说朝廷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可问题就在于,沈家军中有一支很厉害的火铳队,那却是大辉的唯一一支火铳队!而且这军队的火铳本就是归属沈强的,从一开始也是这群乌合之众的山贼出山时便自带的火铳队。
那火铳说起来历却也叫人笑话,却是沈强当年做盗墓行无意自前朝一个小藩王尤丽王的墓穴中给挖出来的,尤丽王的藩国靠海,传言这些火铳都是其派人自海的另一边千辛万苦弄回来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