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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可那份担忧却是生恐会连累到他,此刻想起关元鹤开始后悔将慧安推到风口浪尖上,令她承受那些夫人们的指点,任她面对端宁公主等人的为难。
他本是想叫慧安知道,既做了他的妻,便要和他利益相连,便要和他站在一起承受风雨,然而,此刻他却想将她护在身后,替她承受所有风雨。动情来地太突然,太措手不及,他却丝毫不像抵制,任由怀中小小人儿将他的心变得更加柔软,任由她一点点吞噬,满满地占据那里,也温暖那里。
关元鹤听着慧安嘤嘤的哭泣声,将大掌握在她抖动的肩头又紧了紧,将慧安便深深地禁锢在怀中,低头拥着她,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莫哭了,都过去了。”
慧安闻言只觉他今日着实可恶,几句话偏就将她早藏在心底的脆弱苦痛都掀了起来,那些过往的一切,母亲的被害早逝、父亲的丧心病狂,杜美珂母女的阴毒算计,甚至是前世李云昶的冷漠无情……那些过往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着,也一幕幕在眼前变得遥远,似随着磅礴的泪水尽数消散了……
她贴着关元鹤坚实的胸膛,很是哭了一阵,这才缓缓停了下来,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慧安就忍不住泪盈于眶,第一次知道原来哭着也可以是幸福的。她只觉在他这样的怀抱中,这泪就没有办法止住,登时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感动嗔恼,她红着脸挣脱关元鹤,抡起小拳头便打,口中更是又哭又笑地责怪他:“都怨你,惹我哭!先前你利用我制造贪恋女色的假象,叫人家都取笑非议我,还四处招惹桃花,惹得端宁公主咬着我不放,现在偏还来惹我哭,你怎么能这么坏!怎么能这么坏!”慧安先还不觉着怎样,偏这话一开口就越发觉得委屈难抑,登时手下便有些不自觉加了力道,动起真格来。她到底学过武的,这一下子关元鹤竟被她打的有些吃疼,只她那话委委屈屈,带着一点指控和撒娇,软软糯糯地落在他耳中直叫他爱的不行,整个骨头都酥软起来。
关元鹤任慧安捶打着,瞧着她一张小脸挂着晶莹的泪珠,明媚的眼睛波光流转,被泪水清洗的越发清澈明亮,便如雨后的海棠一般惹人喜爱,他登时有些双目发直。半晌才低声一笑,抓住她胡乱捶打的右手,紧紧握住,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慧安,慧安,你怎知是利用,非是情难自抑,嗯?”
关元鹤言罢便猛地擒住了慧安的小耳珠,含弄两下轻轻咬了一口。一股酥麻升上来,慧安只觉浑身一软,有些娇羞又有些情动,不觉抬起左手便又锤了关元鹤一下,那小拳头软软绵绵落在身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力道。关元鹤登时便闷哼一声,下身便忍不住抬头跳了跳,顶了顶慧安坐在腿上的小屁股。
慧安一惊,面上唰的一下红透,身子一软瘫在关元鹤怀中当即便不动了,只觉一颗心怦怦地乱跳,耳边便又响起了关元鹤低哑而性感的声音:“我的心尖尖,别吹了……骨头都叫你打酥了。”他说话间那热气便喷在颈侧,慧安浑身一颤,也不知是那股身体的躁动,还是他实在唤的肉麻,慧安早已若如无骨的身子当即便难耐地扭了一下,登时关元鹤便浑身一僵,狠抽了口冷气。
两人这么一闹马车竟已是到了府门,感受到马车停下,两人不觉一僵。相拥半晌,慧安才抬头去瞧关元鹤,却见他脸色有些潮红,一脸的难耐郁结,身下还能感受到那个跳动着叫嚣着的硬物,慧安禁不住抿唇而笑,却惹来关元鹤狠狠的一瞪。
后头马车上云怡和关礼珍三个已纷纷下车,眼见这边迟迟没动静,不觉都瞧了过来,云怡面上就有些担忧,生恐关元鹤因方才慧安在东宫惹的祸事儿责怪她,关礼珍只瞧了马车一眼便转开目光,关礼洁却面上浮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来。她拉着关礼珍和云怡,却道:“不知是不是嫂嫂方才摔狠了,咱们去过瞧瞧吧。”
言罢她兴冲冲地便往前头马车走,云怡和关礼珍被她拖着,只得跟着过去,关礼珍便站在车下扬声道:“三哥,可是嫂嫂受伤了?”
外头传来问询声,慧安便觉关元鹤的身子更僵,偏他的身体一时间又平息不下来,面色就有些难看,半晌只艰难地哼了一声。关礼珍听到那含着怒气的声音吓得面色一变,登时就不敢吭声了,只她心里却极为兴奋,只当关元鹤是真生气发作慧安了。慧安却瞧着关元鹤那摸样脸上笑谑的笑容更深,挣扎着便要起身,关元鹤却紧了紧手臂,死死将她压在怀里,闷声道:“不许出去!”
笑话,若是慧安出去,他却呆在马车中不出去,不是上赶着让人瞎想呢。马车迟迟没动静,连下人们也都瞧了过来,云怡本就有些担心,听到关元鹤那声冷哼,她犹豫了下,便上前一步,也道:“嫂嫂,你还好吧?”慧安心中越发好笑,又生恐云怡担忧之下掀开马车,她忙开口道:“我没事,这就出来。”
言罢她探手便往关元鹤的腋窝下一挠,关元鹤本能松开了手臂,慧安便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跐溜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