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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之说,是为掩人耳目吧!
呵,这事儿越查越大,越来越有意思了!
“主子,还有一样东西!”说着,小影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当年庄子上有一人逃脱了。这是他交给我的。他说福伯儿子患病前偷偷塞给他这张纸,还给他银两,叫他远走高飞,他才逃过一劫。”
杜谨诚摊开那纸来,细细地查看,发觉这图案竟似曾相识,只是在那儿见过,却怎的也想不起来。“这好像是一副上水锦帕的样式,只是这样式如此普通,福伯儿子为什么特地交给旁人,还让他离开呢?”
小影也是不解,便摇了摇头。
杜谨诚收好了纸张,放入怀中,道:“如果这是锦帕样式,想来应该会有锦帕。你可找到什么与这一样样式的锦帕?”
“没有。那人只交了这纸张,说是福伯儿子与他说过,这纸张十分重要,叫他千万保管好。”小影老实回答道。
杜谨诚思忖片刻道:“如此,你便去查查这锦帕吧!”
“是,主子!”
走了几步,杜谨诚忽而又转过身来,道:“叫老头子回去,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连洛阳都不去了!”言罢,便就潇洒离去,只留给小影一个傲然的背影。
小影无奈抓抓头,转了个身朝后头一位中年男子望去,苦瓜着脸道:“王爷,我都说让您别跟着了。主子会发现的。”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这……”
“走吧,王爷!”
中年人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回去。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皱皱眉,抚扶下巴,那模样与杜谨诚如出一辙,思索了许久,他忽然大叫一声,“我有法子了!”
第四十七章 七步迷阵
青丝苑里,程绯染正换了药,躺在床上歇息。这几日,身子懒散得厉害,竟是连一步都不肯挪动了。暗暗心惊,这毒药好生厉害。也怪自己一时大意,才要受这样的罪。只是反过来想,那日那位佟医娘倒真有些本事,连这样的毒物都能一眼看出。这定国公府,倒真是藏龙卧虎了。
不一会儿,素茗撩了帘子进门,人却只在屏风之外,朝着床榻上的程绯染规矩地行了个大礼,道:“郡主,奴婢回来了!”
屏风后头传出一道慵懒华贵的声音:“发生何事了?”
“听云阁闯进了刺客,二小姐重视昏迷不醒,七小姐受了小伤,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主子,那二小姐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法?”
素茗细细地思忖了片刻,缓缓才道:“二小姐被刺中腹部,血流不止,与您那日的伤有相似之处,却又不同。而且,奴婢查探过,那屋里并无第三人的足迹。院子里的婆子们也说便未看到有人进出。”
程绯染轻轻笑了,慢悠悠地道:“大夫人他们都相信了七小姐的话,没有一丝疑问?”
“是!仿佛大家都相信七小姐的话,不过,如您所说,便无人去关心七小姐。七小姐看起来有些伤感。”
程绯染凝神思忖,凭大夫人的性子,听到二小姐在听云阁出了事,第一个怀疑便会是七小姐。可是她如今却连半点怀疑都没有,这着实令人起疑!
是她太相信七小姐呢,还是这事本就是个布好的局?
“你先下去歇息吧。”
“是,主子!”素茗退了去,素清又进了房来,撩开幔帐,探进头来,脸色有些难看,道:“郡主,北静王来了。”
“云伯伯?”程绯染惊讶万分,只瞪大了双眸望着素清。
北静王云皓轩,年轻时跟随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与程绯染的父亲齐名。其人不重名利,只重感情,在前些年因故举家搬回故乡洛阳,做了一个富贵王爷。闲云野鹤,日子倒是过得舒心自在。
程绯染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与敬佩。听到他来,便是十分开心,急匆匆地便就跑了出去。
大堂内,一名白袍中年男子,正坐在高位,慢悠悠地品着茶。身边茗雪正在小心翼翼地侍候着,时不时地用眼神瞄他。
他放下了手中茶盏,叹了第一百零八口气,满脸委屈,“染儿怎么还不出来?”
茗雪忙笑道:“王爷,主子正歇息着,穿衣打扮也要些时候的。”
正说着,那头便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云伯伯!”
随着声音落下,一位翩然女子缓缓走出。粉衣曳地,腰间挂了暖玉,小髻梳得精致,别了一支白玉桃花簪,打扮素净,却是高贵至极。
北静王哈哈笑了两声,气如洪钟,十分爽朗,道:“丫头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让云伯伯都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