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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脸上的喜色顿时凝固,僵硬的要掉不掉。
二太太一挑眉,一扯大太太,两人俱都跪了下来,随着凤移花一声臣接旨,大太太猛的仰脖一抽。
“嗝——嗝——”
二太太急了,一把捂住大太太的嘴,就将她的头按到了地上,心里想着,这大嫂想闹场也不分清形势,圣旨当头岂容她亵渎。
待那公公宣读完,凤移花接了圣旨,老太太打赏了人家恭敬的把人送走,还未等老太太笑起来,便听二太太低叫一声,“大嫂你怎么了,大嫂?”
二太太怕被大房的人责难,忙避嫌的后退了几步,“老太太,您快看看大嫂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躲在帷帐后头的娇娘看的清清楚楚,这大太太怕是被气厥过去的,又被二太太捂住了口鼻这才翻了白眼,形容僵死。
“该!”娇娘在心里道。
望着地上躺着,一双手成了鸡爪,翻着白眼,歪着口鼻的大太太,娇娘心里痛快着呢。
几日前还在折磨人的,几日后便成了被折磨的那个,这该不该归到报应里?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凤凌弯下腰便想将大太太抱起来,奈何他身子弱,人又小,试了几试都抬不起来,他忙求助的看向凤移花。
凤移花将圣旨递与喜儿拿着,笑道:“二弟莫急,我来。”
“对,花儿你快去把老大家的抱到我屋里去。”老太太临危不乱,喝退了吵吵嚷嚷的这些女人,便指着杜氏身边的一个大丫头让她快去请扁素。
大太太只是突然僵直里身躯,不能控制自己的双手并口鼻,可她的意识还算清醒,但却不能说话,见凤移花果真含笑来将她抱了起来,登时,她翻白眼的动作更激烈了,啊啊啊的剧烈挣扎。
凤芸儿被吓的直抹眼泪,躲在二太太的怀里哽咽道:“母亲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婶母。”
“对,不会有事的。”二太太方才也是吓的不轻,虽看不惯大太太的一些做法,平常爱和她打嘴仗,可她和大太太并无什么深仇大恨,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在她眼前就变成了这样,她也是心有戚戚。
自那公公念出,要平调凤移花去羽林军任中郎将时,杜元春便傻了,若非兰翠将她拉起来,她还怔怔的继续在地上跪着,对身后大太太的事故她听不见看不见,满心里只回应着一个官职,羽林军中郎将。
这羽林军便是皇帝的私兵,直接听命于皇帝,上一次的皇位之争,当今便是凭借手里的五千私兵出奇制胜的。
羽林军中郎将,虽也是从四品,可这却是天子近臣,就如岳表哥,乃是品阶不高的翰林学士,却能常伴天子左右,他的一些言论能直接被天子接受,甚至在天子要做出一些决定时都会听取岳表哥的意见,翰林学士,得天子信任宠幸的,一朝冲天那便是拜相入阁,前程无量。
而羽林军中郎将虽不能如翰林学士一般能起草任免将相大臣、宣布大赦、号令征伐等有关军国大事的诏制,可却担任着保护圣驾的重任,换句话说,羽林军中郎将,那是比翰林学士还要得圣上信任的存在。
未出嫁时,她曾听府中的兄长说起过,皇上身边有一文一武两种位置,一是羽林军中郎将,二便是翰林学士,这两者若得其一,那就代表着已然成为了天子近臣。
天子近臣,功名利禄还用求吗?
触手便得。
“兰翠,他的报复开始了。”杜元春捂着自己晕眩的脑袋,凄惶道:“你瞧,他第一刀便砍的我措手不及。”
兰翠双股发颤,脸色呈现青白的色泽,“大奶奶,奴婢都听您的,都听您的,奴婢不怕、不怕。”
姜姨娘是不懂这亲卫府中郎将和羽林军中郎将的区别的,她只知道她儿子这官职名称似乎没变,也不甚在意,瞅着娇娘还在,大太太又得了病,她淡淡的扫了一下旁人,便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娇娘身边,瞅了她一眼,迈着莲步便走了出去。
娇娘觉得,这姜姨娘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会心一笑,便也学着她的样子,迤逦走了出去,她估摸着,姜姨娘又是想向她传授一下孕胎经验。
上次在她的小院里坐了一会儿,这姜姨娘便慢条斯理的给她讲了半天孕妇的忌讳,比方说,怀孕不宜吃什么,什么和什么一起吃会导致流产等等,娇娘听着,这姜姨娘哪里是在向她普及孕妇知识,她这是间接的向她普及防毒防害知识。
从她那里听了一头的汗,使得她对于宅门生活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害人之心不该存,防人之心却不能松懈。
她越发怀念在贤德坊姜府的那段悠闲日子,那座府邸虽不似侯府的繁华广阔,占地千顷,却没有那么复杂的争斗。
镇日里也不过是一下鸡毛蒜皮的小事,涉及不到血和人命。
老太太屋里,扁素诊过脉便道:“回禀老太太,大太太这是轻微中风,待我开几服药,针灸几次,再教导大太太身边伺候的人一套推拿按摩的功夫,月余之后再看看。”
老太太忖度了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