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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脸上却不动声色,心安理得的受用过一回,闭目睡去,故意弄出鼾声如雷,娇娘心有戚戚,暗想自己赔了夫人,冒着被反压的危险,推他,翻身趴在他胸膛上,戳着他高挺的鼻子道:“那个状元及第楼是做什么的。”
鼾声响彻整张床榻,死活不搭理。
娇娘继续戳他,气愤道:“你别耍无赖,你之前睡觉从不打鼾,快点给我醒过来。”
依旧打鼾打的兢兢业业,把娇娘气的鼻子都歪了,哼哼一声,那暖暖的小手就往他咯吱窝里钻,他蓦地睁开眼,带着笑意,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禁锢在怀里又闭上眼,“睡觉。明天带你们去。”
“去那个状元及第楼?”娇娘心满意足,轻声道:“我弟弟需要多去走动走动,他太笨了。”
“和你一样。”冷不丁听到这句,娇娘气笑了,推了他一下,笑着闭上眼,咕哝道:“我在我们那边也有个弟弟,弟弟可听我的话了,我犯懒的时候就使唤他出去给我买日用品,嘿嘿,女子私密用品也帮我买过哦。”
渐渐的,娇娘脸上的笑就没有了,脸颊噌噌身边的男人,衔泪睡去了。
凤移花睁开眼,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给她掖好被角,拥着她,满足的喟叹一声,安心的熟睡。
翌日清晨,还像往常一样,他闻鼓声起床,带着金宝银宝去点卯,娇娘又开始一天的绣花生活,她学的认真,现在已基本上手,能独自绣出一副简单的五瓣梅花,虽和美观还有很大差距,但雏形是有了的,至少让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是梅花,而不是菊花。
小小的满足感令她一天的心情都很好,更好的心情却是来自又多了个可心的弟弟。
当他提出要走时,娇娘瞪他一眼,给他搬个绣墩放在自己身边,让他坐下帮着她捋花线,他就一脸为难的老实坐着,几次欲言又止,都在她东扯西扯下放弃了。
唔,这个弟弟也是个听话的好弟弟。
响午过后,凤移花果真提前回来,还给玉无瑕带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她还分不清绫罗绸缎,但是这衣裳摸起来又滑又暖,下垂感也好,定然是不俗的。
她、凤移花,玉无瑕,加上金宝银宝还有姜妈妈,一行人收拾妥当就直奔了位于东市的状元及第楼,原来这酒楼生意好,西市那个状元及第楼是几年前开起来的分店。
这酒楼位于东市最繁华的地段,门口的来往车辆多有华贵的,上面的徽标有的鎏金,有的鎏银,还有的用玉牌,这些多是有身份的人,身边都跟着一两个练家子,还有用竹牌的,就像他们这辆低调的红轮华盖车,她没坐过别家的马车,也不知人家马车里面是什么样儿,她只知道,这辆外表朴素的马车里面布置的殊为华丽,应有尽有。
且,她还发现,来这酒楼的不仅有男子,便是连梳着高髻画着浓妆的女子也有,这些女人身边都跟着许多护卫、仆婢,一瞧便知是富贵豪门里出来的。
看出她的疑惑,凤移花便道:“状元及第楼,有琴棋书画四层楼,依次分别在第四层、第三层、第二层,第一层,有些雅间布置隐秘,适合夫人小姐们来此赏玩聚会。”
“爷,请随奴来。”事实上,在凤移花回去带人来之前,他们所需要的雅间便由银宝安排妥当了。
“走吧。”凤移花在前,穿着男装的娇娘和玉无瑕在他一左一右,金宝姜妈妈在最后面,都在银宝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入门,便见大厅,最显眼的是东南西北四面墙上垂挂和画上去的东西,东边那面墙壁上画的是血腥刑场上,嵇康顾视日影,从容弹奏《广陵散》,三千太学生跪地聆听的悲壮盛况,旁边并附有用刚劲洒脱狂草写出的,嵇康曲罢最后的叹息:广陵散于今绝矣。
而在这面画壁之下,便是一个台子,上面铺着红褐色云雷纹的毡毯,毡毯上,左右两侧安置有紫檀木琴案,上面分别放着两把漆黑透亮的古琴,和两只白玉莲花形香炉,正袅袅冒着紫烟,看一眼便觉琴风古韵扑面而来。
西面画壁上是用凿子凿出来的大棋盘,横线一十九条,竖线一十九条,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三百六十一道,是仿周天之度数,此时画壁大棋盘上正在进行一场“厮杀”,黑棋把白旗几乎赶到了死角,就在这时那个一直站在大棋盘下的棋奴动了,用带钩的木杆挑起一颗男人手掌大小的白子挂在了棋盘东十二西十的位置上,就是这一颗棋子,令执白的棋手死灰复燃,顿时引得下面的看客们拍掌叫好。
原来,同样的,石壁下面也是一个大的台子,有三阶之高,上面铺着暗红色花卉纹的毡毯,毡毯上盘腿坐着两个身穿白色麻衣,头戴软脚幞头的男子,一个年长些,一个年少些,正聚精会神的对弈,研究着对方的棋法路数,彷如入定一般,任凭围着他们赌胜负的人吵嚷震天,他们自岿然不动。
这份定力,娇娘着实佩服。
南面画壁上则是垂挂着一排十张字画,有狂草,有楷书,有隶书,也是一个台子,铺陈车不多,所不同的是,台子上站的人却很多,都在点评着这些书法的好坏。
而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