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节
恐猪疼痛的大吼,身体不断的蹦跳挣扎,似乎想要把罗伯特从背上震下来。
然而,罗伯特却是直接把军刀拔了出来,然后连手带枪,直接从那个刺入恐猪身体的伤口中,深深的插了进去。
“去死吧!”
伴随着一声肆意的狂吼。
“砰砰砰!”
闷沉的响声,从恐猪的肚子里传来。
罗伯特疯狂的扣动着扳机。
因为枪身已经插入到恐猪体内的缘故,子弹飞速的贯穿着恐猪的内脏。
“吼吼……”
恐猪挣扎得越加的剧烈起来。
“唰!”
终于,在恐猪临死的疯狂挣扎中,罗伯特被远远的甩飞了出去,砸落在地上。
“哈哈……”
似乎是为自己杀了恐猪而感到骄傲一般,望着在原地蹦跳,不断惨吼的恐猪,罗伯特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果然。
没一会儿,恐猪的挣扎就逐渐的减弱了下去。
最终,彻底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咽了气。
“继续造木筏!”
罗伯特出声下令。
他知道,既然恐猪和恐鸟都追上来了,那就代表他那三十名美国大兵凶多吉少,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让自己的士兵白白死去,他必须要追到杜仲,杀了他!
那边。
就在恐鸟展翅转身,准备冲上天空的时候,杜仲身型一闪,把树杆作为借力点,猛的一蹬一跃。
整个人便是冲上了恐鸟的后背。
“啾!”
恐鸟大叫,立刻煽动着翅膀,直冲天际,试图以这种方法,把杜仲从它的后背上赶下来。
只可惜,太晚了。
杜仲一到恐鸟的背上,便是立刻抓着恐鸟身上的羽毛,飞速的往上判爬,转眼间就趴到了恐鸟那长长的脖子处。
双手一伸。
死死的抓住恐鸟的脖子。
“啾……”
似乎喘不过气,恐鸟嘶鸣一声,那个被长脖子支撑着的脑袋,猛的就转了过来,尖锐的利啄,无比凶猛的朝着杜仲的脑袋,啄下……
第六十八章 杜仲战罗伯特三人!
尖锐的利啄,如同取命的铁锥一般,带着一股无坚不催的劲气,轰然朝着杜仲的脑袋刺下。
“哼!”
感受着那具有强大穿透力的劲气,杜仲冷哼一声,突然放开左手。
右手紧抓恐鸟脖颈的同时,杜仲身子一偏,立刻躲开恐鸟的攻击。
“啾!”
一击不中,恐鸟扑腾着惊鸣起来。
大张着嘴巴,正想发动第二轮攻击的时候。
“唰。”
杜仲左手一动,不给恐鸟丝毫机会,一把捏住了恐鸟的利啄。
虽然身体庞大,但因为啄是由粗到细的缘故,杜仲很轻易的就能把恐鸟的啄紧紧的捏在一起,让其无法分开,更无法进行攻击。
眼看已经被恐鸟带到了距离地面近乎百米的高度,杜仲双眼一眯。
“死吧!”
喉咙中,爆发出一个沉闷的吼声。
“嗡!”
体内能量鼓荡。
紧抓着恐鸟脖颈的右手掌心内,一股澎湃而汹涌的能量流,带着无比巨大的力道,轰然爆涌而出。
“啾……”
惊天的长鸣声起。
在能量流的袭撞下,完全来不及反应的恐鸟,身子猛的一颤,竟是被能量流推动着,倒转了一圈。
脑袋向下,如同流星一般,飞速的坠落。
恐鸟这一转,杜仲的身体也跟着转了过来,双手使劲的扯着恐鸟那长长的脖子,双脚蹬在恐鸟的背上用力。
这样一来,恐鸟的下坠速度,骤然加快。
杜仲双脚上强大的力量,就仿佛一座大山一般,重重的压制着恐鸟的身体。
即便恐鸟疯狂的扑腾着翅膀,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地面也越来越近,杜仲突然放掉了一只紧抓着恐鸟脖子的手,迅速的摸出来一把匕首。
“咻!”
剑气喷涌。
普通的军用匕首在杜仲的手中,仿佛变成了宝器一般,一道道剑芒吞吐而出。
“死!”
一声冷哼。
杜仲立刻挥舞手臂,吞吐着剑芒的匕首,唰的一声从恐鸟的脖子上划过。
虽然子弹无法击穿。
但是在剑气能量的加持下,杜仲要划开恐鸟的脖子却并非难事。
“啾!”
伴随着一刀的落下。
恐鸟顿时就无比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一层层血水,从其脖颈上的血口中灌涌而出,没坠落反而在半空中升腾起来,看上去就仿佛从天而降的血雨一般。
“喝!”
在恐鸟疯狂的旋转挣扎中,杜仲张嘴大喝一声,吞吐着剑芒的匕首,猛的一转,对准了恐鸟脖子上的血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嗤!”
一声轻响。
杜仲手中的匕首,直接从恐鸟的脖子上贯穿而出。
“还有十米!”
低头一看,马上就要坠地,杜仲噌的一声把匕首从恐鸟的脖子上拔了出来,然后双脚狠狠的在恐鸟的背上一蹬,把恐鸟使劲向他推去的同时,自己高高的跃了起来。
下一刹!
“砰!”
巨响声,骤然震慑整片森林。
恐鸟那巨大的身躯,在杜仲双脚上巨力的推动下,犹如从天而降的星辰一般,狠狠的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啾啾……”
坑洞中,恐鸟摇晃着站起身子,嘶声低鸣着,仿佛脖子上的伤势,已经无法让它在惊鸣出声了一般。
“扑哧扑哧……”
一对羽翼,在坑动中不断的煽动扑腾。
长长的脖子,支撑着脑袋使劲的往天空靠近。
可惜,太晚了。
“沙沙沙……”
半空中,因为坠地急速造成的反重力,而停滞在半空的鲜血,如同骤雨一般,唰唰的落下。
沐浴着属于自己的鲜血,恐鸟再也无力挣扎。
随着血雨的落定,巨大的身体无力的一倒,瘫死在了坑洞中。
“呼……”
望着已死的恐鸟,杜仲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恐鸟的死松了一口气。
是因为,就在恐鸟挣扎求生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共鸣。
他又何尝不是?
在这个以武力为尊,处处受人刁难的世界里,他何尝不是沐浴着自己的鲜血,一步一个血印的闯过来的?
他何尝没有垂死挣扎。
他何尝没有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拼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