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她自然不可能越狱,但有可能获得假释啊”,王妍心款款走来,举杯向舟遥遥致意,嘴角挑衅地勾起,“就因为你轻敌,才被简素怡耍得团团转不是吗?捡漏儿妹妹,我这里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第八十九幕
“哟,我当谁呢,这不是王百货他闺女嘛”,洪秀秀目露不屑,抱起胳膊上下打量王妍心,“要论被简素怡耍得最惨的人,你要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呀!”
王妍心死追扬帆远还没追上的糗事在他们圈内传为笑谈。
连洪秀秀爸都警告女儿追男人矜持点,千万别失了身份和脸面,“你要是敢学王百货他闺女让我抬不起头,我就敢把你从继承人中踢出去!”。
“洪黑胖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没礼貌呢,我好歹是你学姐”,王妍心回呛,“你把周亦安追到手底气壮了不少啊,一高兴想必就忘了倒追男人频频被甩的惨痛经历,和你比惨,我自愧不如,怎么说我也就被扬帆远一个男人拒绝,你洪秀秀可是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拒绝……啧啧啧,幸亏你减肥了,不然,周亦安我看也悬!”
洪秀秀想挠花王妍心得瑟的脸,“我那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像你对扬帆远披肝沥胆他对你不屑一顾来的打击大?那些男人与我而言本就是过眼云烟,成不成都随意,你呢热脸贴男人的冷屁股,倒贴习惯了,现在直接改包养了,真有你的,王妍心!”。
两人瞪着对方,用眼神表示:来呀,互相伤害啊,你以为我怕你?
舟遥遥作为吃瓜群众看得非常起劲,但通过观察,言语冲突有升级为肢体冲突的趋势,赶紧出来打圆场,“喂,二位克制点,你俩要动手了,明天一准儿登上小报头条,标题很可能写:城中名媛大打出手状若泼妇斯文扫地”。
王妍心冷笑,“算了,我不跟你洪黑胖一般见识!”。
洪秀秀狠狠剜了她一眼,“我呸,当自己七仙女呢,你的脸找哪个医生开刀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怕她俩真打起来,舟遥遥把王妍心拖走,“你不是有消息告诉我吗?”。
王妍心斜睨舟遥遥,举起空酒杯,示意她倒酒。
舟遥遥配合地给她倒满酒,“大小姐,请说吧”。
“还是你有眼力见儿”,王妍心满意了,不再吊胃口,“简素怡在意大利的靠山最近来中国了,听说为了把她从监狱里捞出来四处活动,诽谤罪又大不到哪去,况且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只要她表现好,多半会提前放出来,她栽了大跟头,以我对她的了解,绝不会息事宁人的,简素怡报复心强,总之你多加注意吧!”
“难不成她会提刀砍我?”,舟遥遥嗤笑,“就她那小身板儿,连我一巴掌都躲不过,还能怎么样?剩下的也就动动鬼心眼,搞些阴谋诡计,懒得理她!”
王妍心乐了,“你扇简素怡耳光了?”。
舟遥遥点头,“铆足吃奶的劲儿甩了她一嘴巴子,反正打过她我就消气了,至于她坐不坐牢,会不会提前放出来我不太在意,原本我只想告她名誉侵权,给她点颜色看看,根本没指望她坐牢,怎么说她都得到教训了,还不老实做人?”。
“反正我是你,不会麻痹大意的!”
“你对简素怡太忌惮了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妍心和舟遥遥因为简素怡化干戈为玉帛,彼此看对方都顺眼了不少。
除了王妍心截胡堂姐男朋友这件事让人难以释怀外,其它的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所以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
舟遥遥转身就走。
王妍心无语,“果然物以类聚,舟遥遥跟洪黑胖一样没礼貌,难怪在一起鬼混!”。
舟遥遥找到洪秀秀,从她手中接过一瓶啤酒,“谢啦”。
洪秀秀问:“王妍心找你说什么?关于简素怡的?”。
“嗯,她说简素怡有可能假释,因为有人替她疏通关系,其实我觉得判她坐牢刑罚有点重,早出来也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呗,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挺同情她的!”,舟遥遥说着摇摇头。
“喂,舟遥遥,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否则怎么变圣母了?古话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她都把你黑成什么鬼样子了,你居然还同情她?简素怡的黑历史能搜到一箩筐,要不要也帮她在网上宣传宣传?”
“不是我圣母,是我不认同她的做法,至于上网黑她,依我看不必了,毕竟我不能知法犯法吧?前脚告她网络诽谤罪,后脚我到网上泼她脏水,说不过去呀!”
洪秀秀拍拍舟遥遥的肩膀,“这种事哪用得着你亲自下场,你不用管了我来搞定!她不是要提前出狱吗?就当送给她出狱礼物喽”。
舟遥遥也有好奇的地方,“你和王妍心关系不好吗?”。
洪秀秀翻白眼,“提她的名字就觉得晦气,我小时候确实有点超重,每次大人们聚会,碰见王妍心,她都给我取外号,叫我洪黑胖,她自己又没有多美,要不是开了双眼皮,那小眼睛眯的跟肚脐眼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明明年纪比我大,张嘴就损人,一点教养都没有,扬帆远的眼神和桃花运都不太好,看上他的女人都是简素怡王妍心这类货色!”。
噗哈哈,舟遥遥大笑。
洪秀秀可怜舟遥遥,傻瓜,你就是传说中的接盘侠啊!
喝酒喝得很愉快,和老同学聊天也很愉快。
洪秀秀兴致高昂,对瓶吹了一打啤酒,醉醺醺地向好朋友透露好消息,“我和周亦安互相见过父母了”。
“这么说你们好事将近了?”
“快了,我们也到年纪了,你和扬帆远做了坏表率,早早生了孩子,现在家里都催我们赶紧结婚造人,不能落后!”
“周亦安怎么想?”
“他没意见”
“那我提前恭喜你了”
两人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眼神都有点飘。
洪秀秀酒量稍差些,趴在吧台上打周亦安的手机,撒娇,“亲爱的,你来接我吧,人家头好晕……嗯,会乖乖等你的!”。
女人的秀恩爱本能,即使喝醉了也依然存在。
“知道你和周亦安好着呢,不用当着我的面表演吧?”,舟遥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想去卫生间解决下生理问题。
喝了太多啤酒,肚子胀的难受。
从卫生间出来,又跟王妍心狭路相逢了。
“舟遥遥,你堂姐是不是换到allin打工了?”
“你管不着,而且我姐今天没有夜班,你想找茬儿也请改日再来!”
王妍心用手扇了扇,“舟遥遥你喝了多少酒?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吧,我不跟酒鬼谈交易”。
“我现在就挺清醒的,你说吧,什么交易?”,舟遥遥盯着她。
“我给你堂姐一笔钱,条件嘛,很简单,让她离开北京!”,王妍心皱了皱鼻子,向后撤退一步,防备舟遥遥发酒疯。
舟遥遥哈哈笑了,“你八点档电视剧看多了吧,狠毒女二号的台词念得挺溜,只有你不差钱吗,我钱多的是,我姐用得着拿你的钱吗?还是说你不自信,把我姐赶走才安心?”。
“舟遥遥,我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你不要阴阳怪气的,没用我告诉你,哪怕我一毛钱不给,让你姐滚蛋也是一句话的事,这点能量我还是有的,之所以给你姐钱,是我看路宇的面子,毕竟你姐支援过他,身为他的女朋友,我很感激你姐对他的照顾,给她钱是我的善意,懂吗?”
“你少吓唬人,真当北京是你家后院啊,脑残的话最好别说,露怯!”,舟遥遥从王妍心身旁挤过去。
王妍心拉住她,“你不是有钱吗,就不能给你姐找份像样的工作,跑到路宇打过工的酒吧当保洁员,做出一副王宝钏独守寒窑的模样,让曾经的男友看着愧疚心痛,你敢说她一点类似的想法都没有?”。
“做什么样的工作是我姐的自由,我尊重她的选择”,舟遥遥回头说,“如果抛弃她的男人会愧疚心痛,那么当初就不会辜负她,你放一万颗心,只要你们王氏的股价依然坚*挺,路宇对你的爱就不会变,继续做你的不二之臣!”
“你说错了,路宇他爱我”,王妍心忽然心情转好,“你和扬帆远的商业婚姻都能维持,我和路宇怎么也比你们多几分真心”
“是是是,你说的对,所以不要再找我姐麻烦了,她只认识路家宇,不认识路宇,你俩好好处吧,省得祸祸别人!”
吵了一架,酒意都跑光光了。
舟遥遥甩开王妍心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妍心看着舟遥遥的背影,挑了挑眉,“你让我不痛快,自己也别想好过”。
她从手包里取出手机,先给周爵打电话,喊他来allin酒吧,“你的合伙人喝醉了,你来接她吧”,接着又发了条短信给扬帆远,“你老婆在小金爷的酒吧喝酒,友情提供信息,不用谢!”。
☆、第九十幕
周亦安和周爵前后脚赶到酒吧。
洪秀秀顿时从女汉子模式切换成弱女子style,浑身没骨头一般挂在周亦安肩膀上,嗲声嗲气地哼哼,“安,我头痛”。
舟遥遥目瞪口呆,周爵也一脸的“弄啥咧”,明明壮得跟头牛似的,假装什么娇娇女?
大家都是熟人,彼此的真面目不要太清楚,这样实在尴尬,感觉眼睛受到一万点伤害。
周亦安却很受用,搂住洪秀秀,温柔地在她耳边说:“再坚持下,我送你回家”。
洪秀秀翘起嘴角,抓住男人的心很简单,就一条,投其所好。
这么想着,她演技高超地“晕倒”在周亦安怀中小鸟依人。
周亦安向堂哥使眼色,周爵毫无所动。
他不得不出声,“借一步说话”。
周爵看了堂弟一眼,“什么事?”。
周亦安压低声音,“你来酒吧做什么?”。
周爵大剌剌地说:“接舟遥遥啊,你也看到了,她和你女朋友喝高了”。
周亦安忍不住提点他,“舟遥遥结婚了,你得知道避嫌,再说了,有她老公在,用得着你献殷勤吗?”。
“为什么不能?”,周爵坦然地说,“我把她当朋友,朋友喝醉了,我接她回家,举手之劳,你至于大惊小怪嘛!”。
他这个大哥……大脑没褶皱,光长岁数,不长心眼儿,一个字,蠢。
“哥,傻白甜是形容女人的,真的不适合你!”,周亦安拍拍堂哥的肩膀,架上洪秀秀走了。
周爵嘟囔,“这小子满嘴怪话!”。
“哈哈,你弟说你傻白甜呢”,舟遥遥都听出来了,周爵还懵懂无知。
周爵不再纠结,坐到舟遥遥身旁,“我看你没醉嘛,话说得挺利索!”。
舟遥遥正吃哈密瓜,闻言一愣,“谁对你说我喝醉了?”。
“王妍心啊,她告诉我的,让我来接你”,周爵挠挠头。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妍心八成耍你玩呢”,舟遥遥断言。
“管她呢,反正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正合适”,周爵从来不往深处琢磨,顺其自然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吗。
舟遥遥用牙签插了块西瓜递给周爵,“给你吃”。
周爵接过来一口吞下,“挺甜,呵呵”。
“你的追爱计划进展到哪一步了,有眉目了吗?”,舟遥遥问。
“不是那种轻易动心的女孩,我还要再使把劲!”,周爵给自己打气。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继续刷存在感,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个女孩也不例外,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感动的!”,舟遥遥鼓励他。
周爵感觉遇到知音了,“是吗?我也这么认为,只要我持之以恒,一定会追到如筝!”。
两人谈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背后冷冷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