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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将信赖全数交给了对方吗?
你真的有准备好以他的目标为目标而努力吗?
你真的并不是单纯将对方作为了悲怆后唯一的慰藉,而是不能被替代的爱意吗?
——并没有答案。
眼前依旧模糊不可见,但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她总会心生羞怯不敢直言,开口虽是骚言骚语,却只能说是旁敲侧击、擦边球般的玩笑话。
……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
这个名字在烦乱的心绪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八田水水一瞬间险些萎缩起来,然而在她还未做出懦弱行为的乍然之间,那乱成一团的脑海又渐渐随缓慢扭转的时间沉静下来。
既不悲怆,也不恐慌了。
回到现实的八田水水加快了脚步,向着坂口信介与他孩子的方向快跑着。
路上或多或少躺着尸体,八田水水匆匆检查了一下,发现基本全是中弓单而死,便放心地顺着线索飞奔了过去。
到了地方后,八田水水却只看到捏着书包带子紧张四处张望的孩子。
她的心内一沉,异能不能感知对方行踪的事实更令她感到不妙。
八田水水将手术刀上的血迹擦净,几步后靠近蹲下身子,放揉了声音,“没事吧,你父亲呢?”
“……父亲让我留在这里,他把人引开了。”孩子的语调清醒而冷静,看到八田水水一身有些发黑的红色,磕磕巴巴地问,“那、那个,你没问题吗?身上好多血。”
八田水水下意识瞧了眼身上的污渍,无奈展露笑颜,“我没有受伤,他们对我而言没多大威胁。”
“可是他们有很多人。”
“集体的力量在绝对实力面前只会溃不成军。”八田水水让自己的视线与孩子平行,金瞳倒映着以后这位可靠甚至扛起了异能特务科大梁的公务员稚嫩的脸庞,“但即便有最强的武力,如果不擅加使用也无法在人生道路上走得更远。”
孩子听着懵懵懂懂,八田水水也不会想一个八岁的幼童会明白这样的大道理,转而注意起他手里握紧的一张纸条,伸手指了指,“你父亲留下的吗?”
孩子乖巧地颔首,摊开手心将揉成一团的纸条展开,“父亲让我先跟着你回家,这是我家的地址。”
褶皱很多,还湿答答的。
应该没怎么遇到过袭击吧。
八田水水拍拍孩子的头安抚着,记住了地址后把纸条重新揉搓放入了背后柴犬的布袋中,低声飞快说了句“有人来了”毫不犹豫抱起孩子按着脑中记忆最近的道路跑了起来。
孩子有点重。
可能是因为已经8岁,也可能是因为是男孩子,所以抱着跑步有些费力。
不知不觉,八田水水又想到了再再。
再再有没有好好吃饭呢,晚上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调皮捣蛋?
再再八岁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变重起来,在她面前笑得露出牙齿,而后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连她也抱不动。
可即使再想念——
八田水水咬住下唇,脚下速度愈发快了起来,飞扬起的发丝与刘海遮盖脸上所有的神色。
她不能见她最爱的女儿。
最起码,现在不行。
而在八田水水离开过后,四通八达的楼道间慢悠悠地走出了一位身穿内里西装、外头套着件白大褂的医生。
他对着地面上熟悉的尸体不在意笑笑,一下一下轻拍着怀中乖巧可爱的婴儿,“你看哦,再再,你妈妈刚才路过这里了呢,那个人给的消息还是准确的不是吗。”
这手法真的是与他非常相似,不敢说十成十,但绝对有八|九成。
森鸥外仿佛在欣赏艺术品般仔细端详着死者的伤口,低声呢喃着,“看上去你的母亲不太想见你啊。”
应该说是不想见他?
森鸥外猜不准反复无常的人的心思,寻找八田水水线索无果的他只得放弃地耸耸肩,“没办法,看来只能原路返回了。”
语气说不上喜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
若是八田水水此时正在现场听到这种完全没有情绪的发言,大概立刻就会毛骨悚然并离这个人远一些。
八田再再也感到了危险,可惜她现在被人抱着根本挣脱不开,也无法异能化。
正当八田再再想大声哭出来的时候,森鸥外忽然换了一种甜腻的声线满脸满足,眼睛里还闪着亮晶晶的星星,“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森再再了!”
八田再再:???
神经病。
莫名其妙荣升为“森再再”的八田再再默默地开始嘟嘴吐起了泡泡应和着兴奋起来的森鸥外,虽然看上去敷衍极了还有些欠揍,但好歹没有弗了森鸥外的面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要知道她还想多咬几次这个大人的头发呢。
而至于之后听到与森鸥外这类似发言后无言以对还满眼睛全是“你有病”这种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