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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负责到底。”
果然,他是不可能喜欢她的。问那么多的原因也只是因为这个疤。因为这个疤,所以他觉得他对她有责任。也是,她本来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工作了一天,梁信佳真的是累了。不止是身体累,心也累。她疲惫的说,“周衍,这个疤和你没关系。当初是我自己要去的,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所以你也不用愧疚。”
“————”
风夹杂着花香吹来,顺带撩起了她的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左额角那边,有着一条细细的疤。这么多年,梁信佳一直留着刘海也是为了遮住它。
她伸手去按住头发,可谁知,周衍的手却快她一步。他双手按住她的头,他拇指摩擦着这道疤,轻声问,“还疼吗?”
梁信佳想,周衍真是病了。
她伸手打下了周衍的手,毫不留情的上了楼梯。这回,周衍没有拉住她。
周衍依旧靠在门口,他垂着眼,看着刚刚摸过梁信佳额头上的那道疤的大拇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机屏幕又亮了,周衍按了接通。
那边环境噪杂,顾蔓之的声音穿来,“周衍,刚才打了你好几通电话你都没接。”
周衍漫不经心的问,“有事吗?”
顾蔓之那边笑道,“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
周衍懒的应付,“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啊,我们在西路这边,小乐问你来不来玩。”
“不去,睡了。”周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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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梁信佳也不知道。可是,她知道时间兜兜转转,他们都变了。
时间倒回到二零零八年的夏天——
二零零八年,汶川大地震爆发,第二十九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北京举行。而梁信佳在这年夏天有了她的守护神。
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梁信佳和周衍的关系,没有任何词比青梅竹马更为贴切。周父李父是大学同学,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得,李烟和张倩如那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他们两人那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连在育婴室里都是躺隔壁。长大了更是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的交情。
用周小爷的话来讲,就是梁小佳这个跟屁虫,到哪都要跟着他,跟着他投胎,就连出生也是。怕他早出生,早产也要一起钻出来。
梁信佳是早产儿,出生时差点没了呼吸。在育婴室躺了好几个月。从小发育的便比其他人慢。当其他小朋友学会走路时,她才能坐着。当别人学会说话时,她嘴里还勉勉强强的只会喊一声妈妈。
所幸后来跟上了发育,可还是体弱,换季什么的必是感冒。所以照顾在学校照顾她的任务就当之无愧地扔给了周衍。
这一扔就扔了十三年。
“梁小佳你好了没?”
周衍坐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脚踮着椅子。书包斜斜的背着。余晖落在他的脸上,光影交错间,是他还显青涩的面孔。
正是下午放学时,他们那时初中还没有晚自习,因此下午放了学便可以直接回家。
“还没,等下就好了。”今天是梁信佳值日。
数学老师长的不高,可偏偏板书喜欢写在最顶上,她此时使劲的踮着脚尖擦黑板。可惜那高度是她跳起来也勾不到的。
“方程他人呢,不是你俩一起值日吗?”周衍的脚在空中晃着,一下又一下,碰到课桌脚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信佳扭过头,“他说他今下午要补课,就先走了。”
周衍呸了一声,“补个屁,我现在去游戏厅准逮到他,你信不信。”
“信什么信啊,他人早走了。”
“你也只能和我嘴硬。”周衍从桌子上跳下来,声音带了几分吊儿郎当。他走到讲台上拿过了黑板刷。少年长的高,轻轻松松便勾到了黑板。
他边擦着黑板边说:“梁小佳,你别帮他做值日了,我下次可不会再等你了。”
“好。”梁信佳笑弯了眼。
她看着擦黑板的少年。他从上了初中开始,身高便一直往上窜,可相反的背却没有驼,挺的直直的。莫名让她想到老师讲过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在梁信佳心里,周衍一直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就像幼儿园时,在其他小孩子还听老师的话把太阳涂成黄色,青草涂成绿色时,他偏偏反其道而行,把太阳涂成了绿色,青草涂成了红色,还把梁信佳的画也涂成了一样。
更何况小时候玩游戏,只要他当皇上,他的皇后永远是她。
舒扶家是小区最好看的小姑娘,也是大家眼里皇后的不二人选。长的瘦小的梁信佳只能当侍女,呆呆的跟在她身边,瞪着大眼睛看舒扶家颐指气使。
可偏偏周衍大手一挥,梁信佳摇身一变成凤凰。周衍性子野,也没有人反对。反正皇上是他,他爱那样就那样。
问他为什么,他也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