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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冶跑了过来,方无忧明显松了口气,对来人说:
“她摔倒了,都出血了。你来帮忙,送她去医务室。”
苏冶就这么背过了她,这么近的距离,令她的心怦怦直跳。
“不用了…”
刘韵心试图下来,苏冶温声制止:
“就几步路了,很快的。”
“是啊是啊。”
一旁的方无忧附和道,看向她,有些紧张地问:
“疼吗?”
“不疼。”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有了迟来的痛感,细细密密,像松针扎着,也有难以捉摸的痒。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种感觉上,好淡化不明所以的心跳加速。
是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开始有了一个人的身影,这种感觉令她慌乱无措,又滋生出悄然的甜意。
也许是那次宿舍夜谈让她迷了心,忘了怎么开启的话题,杨羽涵说着后悔没有把心意告诉初恋,其他人都说起喜欢的人,问到她时,她脱口而出没有。
但她开始把一些心情断断续续地记录在纸上,琐碎得不像情书。
向涵来还她的信时,难掩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韵心道谢接过,犹豫着开口:
“你…看了?”
向涵摇摇头:
“没来得及,和朱英杰争抢中,撕破了一点,也不知掉哪了。”
他看向面前的人,意有所指地说: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刘韵心了然,微微抿唇:
“谢谢。”
这封信被撕掉的地方正好是开头称呼的部分,这样一封缺失收件人的信,如何寄出去?
后来,她没再写过这样的信,也忘了把信放哪了。
当年的“闹剧”早已淡忘,谁知朱英杰住院后,再次被提起。
迟来的别扭的道歉,还有不被知道的维护,残存的微尘已经随风而去。
“想什么呢?”
一起实习的同事张青可拍了拍看着走廊尽头的刘韵心,递给她一块巧克力。
刘韵心道谢接过,吃了一口,说: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不敢表白的女生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她始终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那个男生,最后也没说。”
说着陷入了回忆,正如这巧克力,甜泛微苦。
“她喜欢的男生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而且那个女生也是她喜欢的…”
张青可打断道:
“等会等会,我乱了,这什么跟什么,谁喜欢谁啊?”
刘韵心笑笑:“忘了,等我下次再去看看。”
吃完了巧克力,继续去轮班。
在附一院各个科室轮转实习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每次轮转到不同的科室,学习这个科室的相关疾病,总有种错觉。似乎这些症状自己身上都有,自己得了这种疾病。
到了肝胆外科,刘韵心被分到夏医生的组,过得忙碌而充实。
有了第一次上台扶腹腔镜的经历。看着夏医生娴熟地分离胆囊、动脉,夹闭、结扎,取出胆囊,她以为手术后会吃不下东西,结果胃口大开,下班后和张青可吃了火锅。
中学时刘韵心比较内向寡言,可到了医院,却常被病人拉着聊天,病人总说她耐心又温和,脸上挂着微笑。
她也觉得自己变了,更善于倾听了。也许,是因为有被需要的感觉。
再次听到护士们提起夏医生的一个病人,丈夫坚持把肝移植给妻子,说到那些感人的细节。
她就这么误打误撞看了那封患者家属的信。
尊敬的各位医生:
我是肝胆外科603病房1号床病人方无忧的丈夫,请容许我占用各位宝贵的时间,真心地向各位求助。伦理审查听证会没有通过我的捐肝申请,可事情关乎妻子的性命,实在无法就此放弃,希望能再次给我们个机会。
眼见妻子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我和岳父岳母都非常焦心,既为她的病痛担忧,又为她从不说痛心疼。
我的妻子,是个固执、别扭又喜欢逞强的人。总是把痛苦和悲伤憋在心里,脸上挂着微笑,几乎不在人前流泪。她就算身体产生各种难受的反应,也独自硬撑着,绝不愿意我们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她不愿拖累旁人,特别是对父母至亲深感有愧。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她不能继续完成学业,进行工作,好好孝敬父母,自责的痛楚更是撕扯她的内心。
岳父岳母只有无忧一个孩子,非常疼爱她,对于她想做的事,都会给予支持。如果失去了唯一的女儿,难以想象两位老人如何面对这沉痛的打击。我曾经历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实在不愿让他们承受。
起初,对我主动做出捐肝的决定,妻子是不愿接受的。我明白她的担心,她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为他人着想,又总这么自以为是。
偏偏有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