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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愤怒地质问: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是否有过一刻把自己当做是我的妻子?”
蚊子愣住了,她要怎么解释,她太懦弱,害怕苏冶的离开,又太自私,打算做先离开的人。
可听到“我的妻子”这四个字时,为什么心里有酸胀的情绪在发酵?压抑上涌的泪意,开口:
“我只是担心…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苏冶冷笑一声,自嘲地说:
“原来在你心里我们是错的,你不过是将错就错,一直在勉强将就?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结束了。”
手掌的青筋越发明显,他要极力克制,才能勉强压下满腔的愤恨。
她不知道,他有多恨她,恨她突然出现又想要逃开的样子,恨她不在身边却让自己有了想要瞬间到老的梦。
为什么,她明明就在身边,却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肩膀传来的痛让蚊子禁不住皱眉,尽管现在任何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她还是不想苏冶继续误会。
蚊子:
“离婚协议是我之前准备的,那是我不想困住你。万一你要离开……”
也不会阻止吗?
这句话说不出口了。
不管做多少次心理准备,她都没办法潇洒大方地看着苏冶走。
“好贴心!我还要感谢你为我考虑周到。就算一开始是因为手术结的婚,我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会有所不同,原来你心里想的始终是别人!”
她把这场婚姻当做牢笼,被困住的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凭什么她想结束就结束?
苏冶怒火中烧,眼里却是尖锐的寒冰,刺痛了蚊子。
她想要挣扎,大声反驳:
“没有!我没有…”
还没说完,剩余的话就被苏冶的吻吞噬了。
就像一场烈焰大火席卷而来,蔓延无边,灼烧到她的心底。
又像深海巨浪汹涌侵占,让她彻底沉沦,连呼吸都被剥夺。
满含愤怒、恨意和痛苦的吻,似乎要把她燃尽,又似要把她淹没,再难脱离。
蚊子像快要溺水的人,漂浮在浩瀚无际的深海,唯一可以依靠的就眼前的人。无法动弹,无法思考,渐渐迷失了……
有东西落到地板上,发出了“叮”的清音。
是衣兜里的戒指。
蚊子回过神来,尝试挣脱,可被苏冶觉察,更加用力地箍紧她。
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得以稍稍放松,她急促开口:
“戒指、戒指……”
苏冶闻言微怔,缓缓松开手。看到蚊子低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戒指,理智一点点回落。
蚊子低垂着头,认真凝视手里的戒指。喉咙突然发痒,忍不住轻咳了几下。
苏冶心中滋味难辨。看着眼前咳嗽的人,惨白的脸色,凌乱的头发,无一不在提醒他刚刚发生的失控和强迫。
他这是在做什么?
强烈的自我厌恶让他转身就走。
可下一秒,手腕被拉住了。
“别走!”
温热的碰触让他的呼吸一窒,压下复杂的心绪,冷硬说道:
“放手!”
掌心包住了戒指,蚊子移到苏冶面前,急切地开口:
“听我说完好吗?对不起,我一直在逃避,是因为我不敢…我害怕你会后悔……”
苏冶的双眼幽深无际,蚊子心倏地一紧,一时忘了要说的话。手指不自觉掐向掌心,继续说:
“你不知道我多想跟你在一起!”
“多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承诺不了你一辈子,也陪不了你一生一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住院…可能幸运的话有二十年、十年,甚至几年……”
虽然医生告诉她,肝移植手术后五年的存活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有的患者甚至可以活二十年以上。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那么幸运?
也许她会像那位大姐的丈夫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下了。
而苏冶在她身边的话,必须一次次去医院,一遍遍经历煎熬和折磨。
在他失去了父亲、母亲后,自己怎么能这么做,让他再次承受这样的离别和痛苦。
即使能和他安然度过十年或二十年,那也是另一种残忍。
不,是加倍的残忍。
人生行至中途,就先撒手离去,留他独自面对。
不长不短的相伴时间,只会让人更加进退两难。
蹉跎良久,难以重新选择另一条路。
前路漫漫,继续走下去未免太悲凉。
泪意再也压制不住,蚊子哽咽出声:
“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又很害怕……这样的幸福就像偷来的,像做梦一样。我害怕…不是今天,不是明天,但在某一天,你会后悔……后悔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