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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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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对比才知道弦歌公子在面对南宫墨这个师妹的时候有多么的温和。弦歌公子名扬天下,但是能与他交好的无一例外都是风尘女子。南宫墨这个师妹,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温和相待,容忍非常的良家女子了。
    秦惜脸色微白,咬了咬嘴唇道:“之前公子救了我的命,我一直没有谢过公子…”
    弦歌公子站起身来,道:“我是看在墨儿的面上才救你的,而且…师伯出的力更多一些,要谢就谢他。别来烦我。”说完,便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转身要走。弦歌公子恍如谪仙,温雅飘逸。私底下面对女子却是十分的无情。不过若非如此,以弦歌公子的容貌能力,这些年救过的女子不知凡几只怕桃花债都还不完。但是江湖上只有听说弦歌公子夜宿哪个青楼,与那位花魁交好。却嫌少听说弦歌公子与哪个姑娘如何了。
    秦惜也没想到私底下弦歌公子竟然是这样难以相处,早些年弦歌替他看病的时候多半有人陪着,即便是冷淡一些却也从未恶语相向。乍然遭遇这样毫不掩饰的厌烦,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秦惜依然忍不住颤了一颤。
    眼看着弦歌要走,秦惜连忙道:“弦歌公子,留步。”
    弦歌停步,却没有回头。秦惜定了定神道:“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听到那些话的。但是…我觉得楚王妃说的不错,公子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事情纠结于心?这世上的女子,会为了情爱之事不顾自己的责任,抛弃人伦的必然是绝少数的。更何况…这也不甘公子的事,何必自苦?”
    弦歌公子回头打量着秦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冷笑一声道:“干卿底事?”
    秦惜脸色一白,垂眸道:“抱歉。”
    弦歌公子不再看她,转身飞快地往前走去。才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落地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弦歌公子还是回头望了过去,就看到原本还站在不远处的秦惜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弦歌公子低咒一声,快步走到秦惜跟前扶起她,却见秦惜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光洁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昏了过去。弦歌公子拉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脉轻哼一声,好像是受到了惊吓才病发的?既然害怕还在他面前这么多废话?他有那么可怕么?
    俊脸上带着不悦之色,不过弦歌公子到底还是俯身将人抱起来,朝着梅林外走去。
    南宫墨回到小楼前果然已经更加热闹起来,长平公主等人显然也逛到了这里,连带着还有许多途中遇到的闺秀也一起来了。薛夫人见到了南宫绪和薛小小,看薛夫人的神色显然是对南宫绪颇为满意。倒是薛小小乖巧的跟在薛夫人身边,看上去竟然温雅乖顺的像是大家闺秀。只是时不时瞟向南宫绪的眼神和微红的双颊出卖了她。
    “无瑕,过来。”看到她回来,长平公主高兴地招招手。
    南宫墨连忙走上前来,“姑母,陵夷姑母,各位,招待不周。”
    众人连道王妃客气。看看几位夫人面带笑容的神色,南宫墨觉得她们应该确实是没有觉得她招待不周,或者说,颇有收获?
    长平公主拉着南宫墨到身边坐下,南宫墨望了一眼不远处跟人说话的卫君陌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才坐了下来。又侧首去看四周,没有看到秦惜和谢佩环的身影。旁边侍候的丫头上前来低声禀告道,“秦四小姐要找个安静的地儿待一会儿,谢三小姐跟着谢侯夫人和谢家十二公子出去了。”谢侯夫人这才来不仅是为了谢佩环,同样也是打算给十二公子相一个合适的媳妇儿。大约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南宫墨这才点了点头,朝着旁边坐在薛夫人身边的薛小小笑了笑。薛小小想起方才在梅林里遇到南宫墨的事,小脸更红躲在薛夫人身后不敢见人。幸好在座的众人都在兴致勃勃的或聊天,或品评不远处的公子闺秀们,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朱初瑜一边优雅的拈着精致的点心品尝,一边轻声笑道:“过了年,只怕金陵城里就要喜事不断了。大嫂这赏梅宴以后可要改名叫月老宴了。”
    南宫墨淡淡一笑,道:“弟妹说笑了,不过是闲着大家一起聚聚罢了。”
    朱初瑜笑道:“不管怎么说,大家总是要承大嫂的情的,四弟妹,你说是不是?”
    被拉进来的孙妍儿抿唇微笑,道:“能够有幸欣赏这初冬的第一枝梅花,大家自然都是要承大嫂的情的。”
    朱初瑜唇边的笑意微顿,淡淡的看了孙妍儿一眼只可惜孙妍儿已经低下头喝茶去了。陵夷公主倒是十分爽快,笑道:“无瑕不必谦虚,今儿若是有人因此结成良缘也是一段佳话,自然应该感谢无瑕的,至少,请喝一杯喜酒总是要的。薛夫人,是不是?”
    薛夫人含笑不语。
    长平叹气道:“薛夫人哪里用得着请无瑕和喜酒?”
    陵夷公主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是了,以后这不都是一家人了么?”
    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众人这才了然。虽然之前也有人听到过只言片语的消息,但是此时有长平公主和陵夷公主亲口说出来,众人才确定,薛家和南宫家竟是真的要结亲了。
    众位夫人纷纷对薛夫人贺喜,薛夫人也大方的受了。今儿一见,她对南宫绪十分满意。虽然性格冷淡了一些,年纪稍微大了几岁。但是楚王性子难道不冷么?年纪同样也比楚王妃大了五六岁。但是谁敢说楚王对楚王妃不好?更何况,南宫绪的许诺更是正中薛夫人的心头。任何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听到这样的承诺也会欢喜不已的。
    双方都落落大方,旁人反倒是没什么可戏谑的地方了。
    朱初瑜看着道贺的不亦乐乎的众人,神色淡然唇边淡笑,只是眼底伸出却没有半分笑意。
    众人正一片悠然欢笑之时,园中突然传来一声有些突兀的声音,“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到!”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齐齐回头果然看到梅林中隐约有人影闪动。不一会儿,便到了一行人走了过来。并没有穿着宫中的服饰,来人皆是一身便装。为首两人正是刚刚登基不久的太初帝和皇后娘娘。跟在皇后身边的是永成公主,再往后跟着几个侍卫和宫女太监等等。虽然已经轻装简行,但是一行人浩浩荡荡依然有二三十人。
    “叩见陛下,见过皇后娘娘!”众人齐齐下拜行礼。
    燕王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一挥手扬眉道:“平身吧,听说七妹的园子今天很热闹,朕和皇后过来看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您老人家御驾亲临,要有多么强健的心脏才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啊。
    见众人都还是一副迟疑的模样,太初帝没趣的撇了撇嘴,带着皇后朝着长平公主等人这边过来。原本还聚在周围的贵妇们纷纷识趣的后退了。陵夷公主朗声笑道:“皇兄和皇嫂能够御驾亲临,臣妹却是荣幸之至。”
    心中却暗暗腹诽:明明是来给儿子媳妇儿捧场的,偏要说到她的头上来。虽然明眼人都明白,不过皇帝给的锅,不想背也要背。不仅要背,还要背的感恩戴德,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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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9、不患寡而患不均
    太初帝对陵夷公主的知情识趣十分满意。对这个除了长平公主以外唯一还剩下的皇妹平时也还是照顾几分的。南宫墨等人也跟着上前来见礼,皇后含笑道:“陛下之前就听说无瑕要办个赏梅宴,说是想来看看。今天正好有空,无瑕不嫌咱们打扰吧?”
    南宫墨笑道:“母后说笑了,父皇和母后御驾亲临,无瑕可是受宠若惊。”
    众人重新落座,皇后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不远处依然有些拘束的少男少女们,诧异地道:“我还以为应当热闹得很呢。无瑕这里倒是清净。”
    南宫墨道:“只是大家随便聚聚,姑母这园子也不笑,自然便分散了一些。”
    “这样不错。”皇后笑道,她也不喜欢那种剑拔弩张,虽然明面上看不到什么,暗地里却是硝烟滚滚的聚会。这样大家赏赏花聊聊天,爱做什么做什么也挺好的。至少轻松自在不必应付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
    “父皇,母后。”卫君陌四兄弟也过来请安。太初帝点点头,道:“行了,起来坐吧。”
    四人谢恩落座,卫君陌在南宫墨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没有开口。倒是萧千炯很是好奇,“父皇不是每天都忙的很么?怎么还有空出门来?”太初帝轻哼一声道:“知道朕每天都忙得很,你还在军营里打混!”萧千炯顿时萎了,看了看皇后小声嘟哝道:“别的我也不会啊。”
    “没出息的东西!”太初帝更怒。
    皇后无奈地笑道:“陛下,好了。千炯就是这个性子,昨儿您不还夸他么?”
    萧千炯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咦?父皇,你真的夸我啊?怎么不当面夸呢,这么客气做什么?”
    太初帝扬起手中的茶盏作势要砸过来,萧千炯立刻把头一缩,借萧千炽的身影挡住了自己不敢再多嘴了。见他这副模样,在座的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远处的众人看着这边皇家的众人如此相处的情形,也不由得放松了许多。帝王家在许多人眼中总是高不可攀的,其实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平常生活也并不比寻常人家多出太多什么。不过是隔得远,所以才看不清罢了。
    说了一会儿话,太初帝站起身来对卫君陌两人道:“朕还没来过七妹的园子,你们俩陪朕走走。”
    皇帝亲自跑一趟,自然不会只是为了来捧场的。两人立刻站起身来恭声称是,旁边的朱初瑜刚要开口,只听皇后淡淡笑道:“本宫倒是有些累了,老三老四媳妇,你们陪本宫去休息一会儿。”
    闻言,朱初瑜只得垂眸应是,将到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孙妍儿倒是真心真意的点头道:“是,母后。”虽然嫁入了皇家如今甚至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王妃,孙妍儿却觉得自己很满足,更觉得自己的运气十分不错。无论是当初在燕王府还是现在成了做了皇后,婆婆都绝对不是那些传闻中难伺候的婆婆。甚至皇后对她这个儿媳妇十分的宽厚,只要她不出错从无苛责,只怕就是嫁入寻常百姓家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运气。所以孙妍儿对侍奉皇后这件事也就十分的尽心了。感情总是相处出来的,自己不尽心别人凭什么对你好?
    南宫墨和卫君陌并肩而行跟在太初帝的身边,三人漫步徐行在梅林中。清风拂过,不识有花瓣飘落肩头发梢,恍若初冬轻雪。太初帝轻轻吐了口气,虽然才不过两个月,但是登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宫门一步了。这对于习惯了在幽州策马扬鞭纵横沙场的太初帝来说,并不是一件能够觉得舒服的事情。能出来走走,心里郁积的许多郁气也跟着松散了许多。
    走了一会儿,见太初帝没有开口的意思。南宫墨方才开口道:“父皇…是有什么事吗?”
    太初帝侧首看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倒是聪明。”
    南宫墨汗颜,这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好不好?太初帝总不至于是真的想要让她们陪着散步吧?这种夸奖,实在是让人有些……
    “薛家和靖安侯的婚事,已经定了?”太初帝问道。
    南宫墨点了点头道:“今天的事情过了,就会上门提亲。”
    太初帝想了想,道:“定了也好,原本…朕还打算将永成那丫头只给他呢。现在想想也不合适。”
    南宫墨了然,太初帝这是在为永成公主的婚事烦恼了。永成公主虽然不是皇后所生,却是从小养在皇后跟前的。比起年纪还小的明玉公主更不同几分。这几年因为战事耽搁,连永成公主原本定好的夫婿都死在了战场了。太初帝自然不能太亏待这个女儿。但是,驸马的人选也不是那么好选的。那些心怀雄心壮志的青年才俊不会想娶公主,那些纨绔子弟,太初帝也看不上。
    南宫墨抿唇不语,这种公主的终身大事不是她该插嘴的。
    太初帝也不在意,只是看向卫君陌道:“千炜两口子对永成的婚事倒很是上心。”
    南宫墨挑眉,难道……
    太初帝轻哼一声,道:“千炜的意思,觉得新安侯的嫡次子不错。”
    卫君陌挑眉,“新安侯?是不错。”新安侯次子今天自然也参加了赏梅宴,不过卫君陌跟他不熟,也只是见礼的时候看了一眼罢了。虽然是武将之家出身,年纪也小一些比不得上陈脩薛斌等人赶上了好时候,倒也是一表人才。如果人品不差,做驸马也没什么不可以。
    太初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道:“千炜已经更皇后说了,过完年就要娶武吉的长女为侧妃。”
    “那又如何?”卫君陌淡然,“永成只是一个公主而已。”
    见他如此不上心,太初帝顿感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同时心中却也不免多了几分宽慰。不管在怎么疼爱儿子,没有那个当爹的喜欢自己还正当盛年的时候儿子已经开始惦记自己手中的权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却不能想要自己来抢。
    “父皇应当不止是为了此事吧?”卫君陌问道。
    太初帝这才想起正事,点头道:“这次登基颇为匆忙,许多友邦邻国都赶不及参加登基大殿。朕刚刚收到各国的国书,他们打算明年二月来大夏参加朕的寿辰。”
    闻言,南宫墨和卫君陌都是一怔,双双蹙眉道:“二月不是有恩科么?”
    太初帝点头,“恩科在二月末三月初,朕的寿辰在二月中。”原本太初帝是不打算大半的,虽然是登基后的第一个寿辰,但是如今大夏也算是百废待兴,他没那个功夫。但是同时收到数国的国书,如果拒绝,只怕别人还以为大夏朝堂不稳,到时候若是有个别不长眼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总是麻烦。最近几年,太初帝的注意力还是都在北元,暂时不想更别的国家动兵。
    卫君陌思索了片刻道:“有人不安分?”
    太初帝摇摇头,“未必,应当只是试探。不过也不可轻忽。”
    南宫墨道:“既然是明年二月,那么,现在就应该让礼部和太常寺准备了吧?”
    太初帝很是无奈,“可不是么?”本来事情就多,年末的时候事情更多,现在还要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太初帝简直都不想过年了。
    “父皇有什么吩咐?”卫君陌问道,太初帝特意跑出宫来,自然不会只是为了跟他抱怨和谈心的。
    太初帝露出一个你果然了解为父的表情,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卫君陌看着太初帝,毫不留情的拒绝,“不。”
    “你敢抗旨!”太初帝眯眼,作出不悦之色。久居上位之人,即便是不怒也自有一番威势,更不用说他可以显露出怒气,寻常人只怕立刻就要吓得腿软了。卫君陌却仿佛半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气,只是淡然道:“父皇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做么?圣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
    太初帝一窒,道理谁都动。但是即便他不是做为父亲,只是作为一个上位者,谁都更愿意选择那些更有能力的人。所以,不均这个事情显然是无可避免的。身为皇帝,他更不可能在明知道皇子有私心或能力不及的时候,还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做。于是,皇子们就更加会觉得他偏心了,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沉默了良久,梅林里的气氛有些微的压抑。
    良久之后,方才听到太初帝道:“朕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最先考虑的便只有这个天下。你也不必觉得对他们不公平,如果你不行,朕依然不会用你。总之,这件事交给你了,至于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仿佛是不想在听到卫君陌拒绝,太初帝挥挥手自己转身走了。
    梅林里只留下两人,南宫墨叹了口气抬头看卫君陌,“难得你会心软。”
    卫公子盯着太初帝的背影轻哼一声,“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多会很辛苦。”
    南宫墨仔细一想,果然苦笑,“确实是很辛苦啊。”原本户部和军中的事情就压在卫君陌身上,明年还有恩科的事情只怕也逃不掉。现在又加上这件事,南宫墨怀疑玩太初帝是不是看出了卫公子有怠惰的想法,所以才更加加倍的压榨他。
    卫君陌拉着南宫墨手并没有去追上太初帝的脚步,而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别理这些,咱们走走吧。”人太多就是格外的煞风景,包括御驾亲临的皇帝陛下!
    两人并肩走在梅林中,卫君陌才有功夫问起弦歌的事。南宫墨秀眉微蹙,将弦歌公子的话说了一遍,“你是从小在金陵长大的,可知道师兄说的是谁?”她对南宫倾从前的记忆虽然也有,但是毕竟年纪小。十一岁之后更是直接就去了丹阳。对金陵权贵之家过往的事情不甚了了。
    卫君陌侧身,抬手拂开她微蹙的眉头,想了想道:“按照弦歌的身世,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些。这种事,蔺长风比较了解。”长风公子各种奇葩属性中,有一个就叫着八卦。
    南宫墨拉着卫君陌的手道:“我们去找蔺长风。”
    “……”卫公子沉默,任由她拉着走了。
    长风公子此时正坐在一株梅树下闭目养神,一身红衣的俊美公子独自一人坐在梅树下,白色的花瓣飘落红衣,美的如诗如画。
    南宫墨含笑挑眉,“长风公子这是怎么了?”
    蔺长风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卫君陌淡然道:“思春。”
    “噗嗤。”闻言,南宫墨忍不住喷笑出声。对上卫君陌愤怒的眼神,又连忙忍不住了笑。蔺长风懒洋洋地瞥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俩不在外面应酬宾客,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就算是想要卿卿我我,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南宫墨偏着头思索了片刻,了然,“长风公子心情不好?果然是因为…呃…”
    对上蔺长风杀人的眼神,南宫墨也还是忍不住往卫君陌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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