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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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婻抓了抓头发,十分柔顺,她眼尾微挑,反问:quot;为什么不可以做?quot;
    quot;你......无耻!quot;
    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甄婻皱起了眉,担心吵醒难得有睡眠时间的男人。但显然,已经吵醒了。
    肖铭眼皮微微撑开,迷茫转瞬即逝,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门口的钟笙,恍若无物,他声音沙哑,quot;不用理会,下午吃早饭。quot;
    这话,是对甄婻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冒着x尽人亡的风险开了车,居然才炸出了一个小妖精,所以你们都不留评夸赞一下我的车技咩?人世无常,真是寂寞空虚冷啊......
    ☆、第二十六章
    今天就是肖铭外公的死忌,他们一家子人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准备各种祭品,是要上山去拜祭的。甄婻不算他们家的人,便不用跟着去。
    肖铭几乎没睡过,但单看表情却瞧不出一丝疲倦,他总不好让人担心。
    甄婻目送他跟着一大队人马走出大门,身后的钟笙便开口:quot;你知道铭哥哥跟我的故事吗?quot;
    quot;没兴趣。quot;甄婻头也没回,眼皮子也没抬,语气慢悠悠的,quot;过去和现在是两回事。quot;
    院子里的旺财趴在地面上,尾巴一下一下地扫着地面,甄婻盯着它尾巴看,一瞬间就有了睡意,分明刚刚才醒来,这就又有了睡意。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钟笙就开始絮絮叨叨了。
    钟笙的声音清甜可人,听着也不算难受,甄婻便坐着,用手撑着头,一边听着一边思绪飘远。
    那时候肖铭十七岁,钟笙十四岁,正是青春年少。肖铭跟钟文关系好,经常一块玩,久而久之,钟笙便被带入肖铭的视线范围,好友的妹妹,不少人都迁就她。
    可钟笙独独喜欢肖铭,小尾巴一样跟着他,那时候她很大胆,放开了跟他表白,拒绝一次就再来一次,情书没用就口头告白,再不行就站升旗台上当着全校的面。
    听到这,甄婻突然觉着这小姑娘还有几分血性,倒是跟她有几分像,只不过她十四岁的时候,对这种事根本没兴趣。
    钟笙见甄婻心不在焉,气鼓鼓地坐在她对面,瞪着她,quot;你认真听我说。quot;
    甄婻又打了个哈欠,点点头,quot;我听着。quot;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笙打动了肖铭的缘故,那时候他们也算是在一起了,只不过并没有宣扬出去,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还有钟文知道。
    按照钟笙的说法,他们那时候浓情蜜意,买杯奶茶都要腻歪一阵子。
    甄婻忍不住又打断钟笙的话,quot;你确定你说的肖铭跟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quot;
    钟笙瞪了一眼,继续说下去。世事难料,老天总喜欢拆散甜甜蜜蜜的情侣,钟笙要搬家了。
    那时候的她还很幼稚,一心想着跟肖铭在一起,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拉着肖铭私奔,被捉了回来之后,架着肖铭一起割腕自杀,美其名曰做对冥界野鸳鸯。
    这件事在村里闹得很大,最后还是钟笙的父母强行把钟笙带走,这事才算不了了事。
    从听到割腕自杀那里,甄婻就坐直了身体,她直勾勾地盯着钟笙,quot;你说的都是真的?quot;
    quot;小笙!quot;俩人正聊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是钟文。
    quot;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你先回房!quot;钟文好像很生气,拉起钟笙的手就往楼上拖。
    甄婻起身,一把抓住钟文的手,却对着钟笙说:quot;你先回房吧,我有事跟你哥哥谈。quot;
    钟笙闻言看向钟文,见他皱着眉,犹豫了好久后点点头,才扶着扶手往上走,一步三回头,表情有些惊恐。
    quot;钟笙是不是有点问题?quot;甄婻单刀直入,没打算婉转。
    钟文闻言,眉头紧皱在一块,他愠怒,quot;什么有点问题,你什么意思?quot;
    quot;今天早上,她在房门质问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表情太诡异,正常人不会这样,她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就是心理疾病?quot;
    甄婻一开始就觉得不太正常,钟笙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二十三岁女性,她似乎更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哭就哭,说怒就怒,行为动作还透着股娇憨的感觉。
    钟文颤了颤嘴,表情痛苦,他手指伸进发间,用力地揉了揉,不经意间暴露出他一丝疲惫,quot;小笙她.....的确有病,她有点反社会人格,但是不严重,九年前和肖铭割腕自杀那时候,她病情最严重。quot;
    quot;我父母搬到大城市生活,也是为了给小笙治病,前几天她从一些老朋友的口中意外得知肖铭回来的事,吵着要回来,父母不想让她再接触肖铭,自然不同意,但是她为了这事,病情有些反复,我只好带着她来了。quot;
    甄婻目光微闪,一阵沉默。
    这就是钟文一开始对肖铭热情,但后来谈到关于钟笙的问题时,就愤怒指责肖铭的原因吧。他觉得,钟笙的病肖铭有一部分责任。
    quot;肖铭知不知道钟笙这事?quot;
    钟文忍不住取了烟,叼在嘴边,打火机的火苗窜起,他的脸上染了一片黄,他的眼眸跟着火苗蹿动,明灭不定,quot;他知道的。quot;
    他还是没点烟,就叼在嘴边,quot;刚刚你听到小笙说的,那是她自己的版本,俩人相亲相爱,互相喜欢,但事实不是这样。quot;
    肖铭那时候还是毛头小子一个,情窍未开,根本不懂得喜欢是什么感觉,钟笙的热烈追求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困扰,并且使他跟钟文的关系一度变差。
    但钟笙死缠难打的能力不一般,肖铭碍着她哥哥的面子,也不好把话说得太伤人,只好每次都一脸冷漠地对她的表白毫无反应。
    也因为这样,钟笙以为他默认了俩人的关系,每次找他都兴高采烈。那时候肖铭还不知道她的病情,只是以为她很厚脸皮而已。
    直到钟笙拉着他说私奔,然后还把他拉到密封的屋子里放煤气割腕自杀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钟笙一直有精神病。
    那时候,钟笙手腕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装满水的盆子,煤气的味道呛得他头晕脑胀,他的手腕也被划了一道深口子,房间被她用钥匙锁死了,钥匙冲进了下水道。
    她翻着白眼一身血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恐怖诡异,估计肖铭至今都忘不掉。最后俩人都没死,被大人们救了出来,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这件事,闹开了。
    钟笙的父母指责章子清不管教儿子,招惹她女儿,但章子清态度强硬,坚持是钟笙的个人问题,到最后钟笙的父母只能顶着压力离开村子。
    时隔多年,恩恩怨怨已经忘得差不多,钟文跟肖铭的感情虽然淡了些,但还是朋友,可是只要谈及钟笙的问题,钟文整个人就会暴怒。
    甄婻听完,全场皱着眉,肖铭现在对钟笙还是视若不见,并且称不认识她,是因为不想像以前那样,让钟笙误会?
    quot;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人已经让她见到了,但我并不觉得她的病就好了。quot;
    钟文似乎很痛苦,他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叹了口气,quot;这次来,除了让小笙见肖铭外,我还是来跟他借钱的,我打算让小笙去国外治疗,但是我开不了这个口,小笙当初病发,应该怪的不是他,而是我,要是我早点发现异样阻止她,后面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quot;
    他捂了脸,似乎有了泪意。
    quot;甄姐?你怎么在这?quot;
    大门被人打开,庄理一脸呆楞地望着大厅里站着的两人,他外公死忌,他本来是昨晚上到的,但被一些事耽误了,所以现在才到。
    quot;咦,这个人好眼熟......是钟哥?!quot;庄理跳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钟文,quot;你来做什么?又要让你爸妈指责我哥害了你妹妹?!quot;
    quot;姐姐。quot;
    庄理正在跳脚,他的身后站出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甄姒。
    作者有话要说:  啊,很幸运的,我开车的那章被管理员锁了.......尺度太大了......orz
    ☆、第二十七章
    肖铭看着外公的墓碑,周边的人忙忙碌碌,他不懂拜祭的事,只好点香插上。轻烟飘起,半空中转了几个圈,轻盈地往上飘。
    quot;哥!quot;
    恍惚间一声呼喊,肖铭回头望去,不远处杂草丛生的小路站了个人——是匆忙赶来的庄理。
    庄理被热得出了身汗,脸都红了,他皱着眉扫开前方的杂草,朝肖铭喊:quot;哥,甄姐怎么在我们外婆家?还有,我带了个朋友来玩,在这住一两天。quot;
    肖铭将矿泉水递过去。庄理一把抓过,咕咚咕咚喝完,他为了赶上队伍,几乎是跑着上山,不是一般的累。
    quot;以后叫你甄姐大嫂。quot;肖铭凉凉地看着他,纠正他的称呼。
    至于庄理说的带了个朋友过来,肖铭完全不在意。这小子在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经常带着些朋友来疯玩,美其名曰度假,他早就习惯了。
    quot;大嫂?!什么?哥,你跟甄姐在一起了?!quot;庄理喝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勉强咽下去之后惊讶地发问。
    quot;嗯。quot;肖铭没细说的心思,quot;你怎么来得这么晚?quot;
    庄理一听,气愤地把矿泉水瓶捏扁,quot;还不是孙非那混蛋,我本来打算昨天晚上过来的,谁知道他一个电话哭得要死要活的,让我过去陪他喝酒,说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又说上吊又说割脉什么的。quot;
    quot;我被他拉去喝酒了,这混蛋,跟他女朋友都分分合合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样,而且每次都拉着我发疯。quot;
    他还在骂骂咧咧,肖铭却走了神。
    三天前,他和甄婻从西安回到这里,在机场吵了架,那天晚上孙非也是跟女朋友吵架闹分手,哭着嚷着让他去一起喝酒消愁。
    孙非喝得伶仃大醉,吐了他一身,他忍着没揍他,谁知孙非这人喝醉了之后就最喜欢胡说八道,但偏偏还都挺可信的。
    他说:铭哥,我跟你说,我跟了甄姐六年,我最了解她了,她......呃,她那些兴趣爱好啊,多的跟什么似的,什么东西新鲜,就去试什么,我就负责帮她找这些。
    他手指一下一下戳着酒杯,说话慢悠悠的,时不时打个嗝:但是什么都不长久,什么都三分钟热度,呃......画画跟跳舞那是对她有特殊意义才能一直继续,我说你,别怪我不提醒你啊,你觉得你在她心目中特不特殊啊?呃......呕——不行,我要吐,唔。
    那是当头一棒,给肖铭敲了警铃,在机场时甄婻不大不小地闹了一下分手,可不就是预警么?
    那天晚上,他过的不是太好,回到家之后整晚都辗转反侧睡不着,在西安答应跟甄婻在一起之后,他是认真的,有仔细考虑过两人的未来。
    他在她心目中特不特殊?这个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估计得问甄婻本人。但他觉得,不管在甄婻心目中的答案是什么,他都得从不特殊变成特殊。
    怎么变?老公总是特殊的吧?
    所以,他对甄婻的求婚,如秋风扫落叶般的迅速,他很担心,万一甄婻没了兴趣,他是不是就被甩了?他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quot;对了,我去外婆家的时候看到钟文了,他们两兄妹回来了?找你?做什么?quot;
    肖铭回神,眼眸沉了沉,quot;不用管。quot;
    两兄弟谈完话,庄理给外公上香,完毕后转身活动一下疲劳的身子,却不想愣在了原地,他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远方,quot;哥,那是什么?!quot;
    山下外婆家的方向,一片红光,黑烟升腾,令人惊慌失措的危险信号。
    quot;失火了!!quot;不知谁先喊了这么一句,肖铭动了,豹子一般的速度往山下冲,他大意了,不该让甄婻自己留在那,钟笙对甄婻的敌意很大。
    烟雾弥漫,火光冲天,甄婻捂着后脑醒过来,入眼就是一片火海,她愣了半响,黑烟熏得她咳嗽了好久,才回过神。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庄理来了,还带来了甄姒,后来庄理离开家上山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她还有钟文两兄妹,以及后到的甄姒。
    钟笙听到大厅的谈话声,从三楼下来,不知怎的就跟甄姒吵起来了。钟笙说甄婻是小三,然后甄姒一脸义愤填膺地反驳,说她姐姐不会做这种事,吵得很凶。
    连钟文都拉不住他妹妹。
    甄姒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把钟笙刺激了,拿着粗粗的棍子一顿乱敲,隐约间,甄婻好像被敲到了后脑,失去了知觉。
    可是,怎么起火了?难道钟笙把肖铭的外婆家都放火烧了吗?
    她爬起来,整个屋子都关紧了,熊熊大火正燃烧,她正身处火海,甄姒、钟文和钟笙都不在这,似乎被困在这里的只有她一个人?
    甄婻很冷静,她先去厨房湿了毛巾捂着口鼻,再寻找窗户出口,肖铭的外婆家算是很大了,但全被火包围,这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故意的?
    还没想好怎么逃出去,门就被一脚踹开了,漫漫火光中冲进一道身影,遮了全部红光,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皱眉瞪了她一眼,quot;不知道逃?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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