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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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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抱怨他没有坦白前女友?抱怨他没有坦白关系密切的女性友人?
    何卓宁此时何止眼神,连心情亦是复杂的,一方面欣喜于许清澈终于对他上心,若非上心就不会问不会介意;另一方面是他的前史太过辉煌,先前没觉得什么,临到眼下才惊觉他实在太混了。
    一句老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何卓宁现在是深有体会,他开始犹豫,开始迟疑,开始不知所云,“我……”
    许清澈理所当然地将何卓宁的犹豫与迟疑当成是林珊珊不小心触犯他的底线,他不开心了,于是她打着哈哈帮林珊珊圆场,“你别理珊珊,她喝多了,呵呵。”
    何卓宁扯了扯唇角,“没关系的。”
    不知是不是许清澈的错觉,她貌似看到了何卓宁松了口气,明知何卓宁对她有所保留完全是情理之中,可为什么她心底莫名地有些悲切。
    场面一时尴尬不已,导/火索林珊珊被周昱及时拖走了,只剩何卓宁与许清澈并排而坐着。
    许清澈说不上话,准确说,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只好这样木讷讷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许清澈,你想知道吗?”何卓宁问许清澈。
    蓦然的一句话,许清澈略微有些迷茫,她反问何卓宁道,“知道什么?”
    何卓宁眉毛一挑,“比如我处过几任女朋友,又睡过多少女人之类的。”
    许清澈:“……”这尺度要不要这么大,她能不能不问了,她手下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回答何卓宁,“不想知道。”
    “口是心非。”何卓宁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她,“不过,谢谢你,许清澈。”
    “谢我什么?”许清澈低声咕哝了一下。
    “你说呢?”何卓宁大手一伸,揽住许清澈的肩膀,“当然是谢谢你那么爱我,哈哈哈。”
    面对如此自恋的人,许清澈直接送之白眼,“无聊。”
    “许清澈,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我只喜欢你一个,以后也只喜欢你。”何卓宁轻轻抵着许清澈的头,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过去的人和事,如果你想知道,以后找个机会我会都告诉你。”
    许是突然走温情路线的何卓宁感染了许清澈,让她不由自主吐露心声,“何卓宁,我也有事,以后再告诉你。”
    各怀心事的两人偎依在一起,许久之后,两人才后知后觉他们还在餐厅,公共场所,呃……糗大了……
    ————
    翌日,一场暴雨来得毫无征兆,说好的日出被迫取消。
    四人只好在山顶酒店里躺尸到天明,预备等雨小了再回y市去。
    这一躺,躺到浑身骨架子疼,也没见雨小下去,反倒越来越大。四人看了新闻才知道山下不少地方被淹了,都快发生涝灾,所谓的运气好,大概就是游个山都能因暴雨被困山中。
    乐观派如林珊珊,兴致丝毫不受影响,还提议组几局桌游来消磨时间,何卓宁第一个举手赞成。
    林珊珊与何卓宁之间丝毫没有昨晚的话不投机而心存芥蒂,相反,这两人相处得不要太和谐。
    许清澈没有心情去管这些,她忧心忡忡,一想到自己是个第二天要上班的人,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二水,你就别愁眉苦脸的了,你都是要辞职的人,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请个假怎么了,你要不打,我打好了。”林珊珊大势磅礴地拿过许清澈的手机,预备给谢垣打个电话。
    “还是别了,我自己打吧。”许清澈眼疾手快地从林珊珊那儿夺回手机,拿着去隔壁间打电话。
    林珊珊冲何卓宁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他怎么不管管他女朋友。
    彼时,何卓宁的关注点在“辞职”两字上,许清澈要辞职了,为什么身为男朋友的他竟然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何卓宁问林珊珊。
    林珊珊不解,“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辞职。”何卓宁言简意赅。
    林珊珊了悟,感情许清澈那家伙还没同何卓宁说过,话说她这样提前爆料合适吗?不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横竖都是个死,她就爆了呗。
    就在林珊珊爆料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许清澈捏着个手机从隔壁间出来,神情较之前放松多了,林珊珊赶紧正襟危坐,招呼许清澈过来,“你们老板怎么说?”
    许清澈舒了口气,“没打通电话,我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林珊珊一怔,她以为许清澈是打通了电话请到了假,表情才这么放松的,不过想到打电话与发短信的途径虽然不同,目的效果却是同一个,“一样的一样的,请到假就好,来来来,我们开打了。”
    许清澈:“……”她跟林珊珊至今没绝交必然是真爱啊。
    四人玩的是双扣,起初,情侣各自是对家,后来,随着牌局次数的增多,上家、下家、对家出现了各种排列组合。
    玩到约定的最后一局恰好许清澈与周昱是对家,而林珊珊与何卓宁是对家,许清澈的上家是林珊珊,下家是何卓宁。
    许清澈摔出六星的j炸,原本想着以压倒性的胜利再丢出一副六到十的顺子,没料想林珊珊六星的小二将她压得死死的。
    林珊珊那嘚瑟劲,给个窜天猴都能上天了。最气人的是,她接下去扔了一对三出来,许清澈简直要吐血身亡了。
    打双扣最惨的是什么情况,对三,要不起。不好意思,许清澈遇上了。
    毫无疑问,林珊珊成了上游。一对三,许清澈压不了,何卓宁不会压,周昱没得压,何卓宁接风出牌,三到七的小顺子,周昱又没有,许清澈心下一阵窃喜,怕何卓宁会后悔似的,忙不迭丢出自己手里的牌,成功压制。
    林珊珊乜斜着眼看何卓宁,“何卓宁,不带你这样放水的啊!”
    何卓宁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林珊珊气不打一出来。
    许清澈成了二流,双扣无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输家被要求一上一下做五个俯卧撑,没错,这种没节操的惩罚就是林珊珊想出来的,也不管对象可能是她的男友和闺蜜。
    牌局尽散,各自回房。
    临走前林珊珊硬塞给许清澈一个物什,“二水,祝你幸福。”
    方形的片状包装,许清澈摊手一看,瞬间石化,躺在她手心的俨然就是一片铝箔包装的durex。擦,林珊珊这个损友,她还姨妈期呢!许清澈迅速握上手,趁着何卓宁没注意将手里的烫山芋扔桌底垃圾桶去了。
    “我用一下洗手间。”许清澈快步走去洗手间冷静,两秒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丢错了地,她应该扔马桶冲掉的。
    许清澈纠结,要不要现在冲出去,连桶一起带进来,又磨蹭了几分钟,许清澈终于死心作罢,管他呢,到时来个死不承认就好。
    许清澈出去的时候,何卓宁正好结束通话,许清澈只听见了最后一句,“阿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清澈的”,她朝着何卓宁用口型比划,“我妈?”
    何卓宁收线点头。
    “我妈说了什么?”许清澈好奇。
    何卓宁趾高气扬的,“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关心我这个女婿。”
    许清澈满是嫌弃,“你滚!”某些人总是一次次刷新她对不要脸的认知。
    何卓宁剜了眼许清澈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解释道,“我跟阿姨说,我们要迟点回去,让她别担心。”
    许清澈撇撇嘴,何卓宁这个臭不要脸的干嘛抢她的活。
    同塌而眠一整晚,许清澈对何卓宁的接受程度提高了不少,所以眼下当着他的面也能安然入睡,前提是合着衣。
    何卓宁自然乐于见成,洗完澡出来亦爬上了床,搂过许清澈就睡,以前学过的那些不正经的诗词,什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股脑地全往脑子里涌,尤其是他在桌底下垃圾桶里瞥见了某铝箔包装的一角。
    曾有个不良损友开玩笑说有的男人看见避孕套就会产生性冲动,他喵的,何卓宁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这个损友一语中的了。
    许清澈是背对着何卓宁而睡,睡着睡着,她明显察觉到身后有个硬物抵着自己,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个硬物是什么,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
    “何卓宁,你、你流氓!”黑暗中,许清澈憋红着脸,一句话说得发颤。
    何卓宁将许清澈扳正过来,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谁流氓,那是谁把避孕套……”
    情急之下,许清澈伸手捂住了何卓宁的嘴,怕他说出什么污秽不堪的词来。
    何卓宁真就没有继续,他握住许清澈的手带着她的,慢慢下移,直到触碰某物,灼热的触感,惊得许清澈忙抽回手,何卓宁却按着她的手不放,他放低了声音,哀求道,“帮我”。
    低哑的嗓音,像是某种蛊惑,蛊惑着许清澈……
    ☆、第39章 chapter39
    第三十九章
    何卓宁那沾染上情/欲的低哑嗓音,许清澈确实被蛊惑住了,以至于真的有那么一刹那,她想去握住那……
    马林巴琴铃声突然响起,像是一记解咒语,许清澈瞬间清醒,她从床上跳弹坐起去找床头的手机。
    是她的电话,许清澈长长呼了口气,按捺下惊魂甫定的心,顶着何卓宁那灼灼的要喷火的眼睛,接起电话。
    来电的是谢垣。
    “谢总?”许清澈平稳下心情,问候电话那头的谢垣。
    “是我,小许,不好意思现在才回你电话。”谢垣略感抱歉地同许清澈解释着,“你的短信,我看到了,你是一个人吗?现在那边还好吗?需要我找朋友过去接你吗?我在z市有几个……”
    面对谢垣一连串的关心,许清澈差点要招架不住,她忙打断谢垣的好心,“不用啦,谢总,我是和朋友一起过来,我们挺好的,等情况好点我们就回去,就是要麻烦谢总多准我几天假。”
    “这是小事,你人安全回来才重要。”谢垣又表达了一番对许清澈的关心。
    许清澈回以感激之后,两人又聊了会,然后挂断电话。
    人还是那两个人,却不复先前火热的场面。
    “何……”场面太过尴尬,许清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何卓宁打断了。
    何卓宁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说,“我去洗澡。”
    黑暗中,何卓宁弯着腰,快速下床进入洗手间,他在浇头而下的透心凉里咬牙切齿,天杀的谢垣,等回去他非宰了他不可。
    外间的床上只剩许清澈一个人,想到刚刚她竟然差点给何卓宁……许清澈捂脸,苍天呐,大地呐,她还是死了算了吧。
    洗手间里水声渐小,在何卓宁出来之前,许清澈侧过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装睡。
    许清澈明显感觉到那个从洗手间出来的黑影,带着满身的凉意靠近,又离开,沙发长椅被轻轻挪动,黑影再无动静。
    何卓宁在生气,得知这个认识的许清澈不晓得做何反应。
    黑暗中,许清澈睁开眼,望向沙发长椅,黑沉沉的一片,看不清什么,渐渐的,有规律的呼吸声响起,不轻不重。
    过了许久,久到许清澈以为何卓宁已经彻底入睡,她试探性地问了声,“何卓宁,你睡了吗?”
    没有人回应,许清澈有些欣喜,又有些惆怅,“对不起”,明明她没有错,明明她不需要道歉,明明她不知道该为什么道歉,可她忍不住要同何卓宁说这一声。
    “既然觉得对不起,那就下次补偿我。”在许清澈尚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何卓宁掀开上床,一把将许清澈揽进怀里。
    这个无赖!许清澈好气又好笑,却舍不得推开他,任由他抱着,一睡到天明。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雨势小转了不少,四人趁此下山,又几经辗转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了久违的y市。
    y市与z市,虽说是邻省的城市,天气却相差十万八千里,z市暴雨,y市这边不过是小雨,等z市变成小雨的时候,y市已然变成艳阳天。
    去城北星巴克附近的车库提好车,四个人兵分两路,林珊珊由周昱送回家,许清澈自然是由何卓宁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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