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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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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气温还有些高,佣人放的水不是很热,加上陈暖可能是耽搁的久了,水已经冷的没有温度了。
    陈少军放掉一些水,加了些热的,转去抱陈暖时沉声呵止。“你做什么。”
    解扣子的陈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脱衣服洗澡。”
    她一直呆在家里,加上没怎么动,乔管家进来送水果的时候见她坐在窗户边,怕她冻着,便给她拿了个外套。
    陈少军看了眼她手握着的衣服,冷着脸抱起她就放进浴缸里。“洗好了叫我。”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连衣带鞋被泡进水里的陈暖:……
    她没想脱完啊,她只是想脱个外套!
    被水浸个透的陈暖,抬起受伤的右腿,握着浴缸边沿坐起来,艰难的把湿渌渌的衣服脱掉。她一边脱一边想,计划失败,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而出去的陈少军,站在窗户边深思,这个问题是出在陈暖身上,还是在他身上。明明她刚才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以前也做过无数遍,为什么他会觉得不行?
    归根结底,陈暖现在是女孩,陈家二少变成了二小姐,所以一切都不能用以前的标准来衡量,因为她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个身份,陈少军有些不适应。
    “长官,我洗好了。”
    陈暖突然变得不一样的声音,珠润玉圆像落在盘子似的,毫无防备的落在陈少军心里,使他灵魂再次为之动荡,让他想起在爱城子星,季煜城家里那个销魂噬骨的吻。
    陈暖见外面迟迟没动静,大声讲:“我穿好衣服了,长官你放心,我没有裸奔的爱好。”
    陈少军:……
    陈暖说完坚起耳朵,紧张忐忑的等着,直到听到脚步声才重新露出笑容。
    走到门外的陈少军,握住门柄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推门进去。看到里面规规矩矩穿好衣服的陈暖,心想是他想太多了。小孩还是小孩,没有任何异像,他应该让自己即时的调整过来,而不是一味的想着她的性别。
    陈少军走进去抱起她,当她柔软比平常要高的体温贴到他身上时,他心里猛然一怔,脸色紧崩,目光深沉。
    陈暖努力的放软身体,抱住他脖子,见他不走,便好奇的问:“长官,怎么了?”
    因为洗澡的原因,陈暖没有戴面具,白晳如玉的脸在浴室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惑人,像……毫无杀伤力的小兽,却狠狠攥住陈少军的视线,像要把他拖进他无法掌控的空间里。
    陈暖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见他还不动,直接凑上去亲了下他的下巴。
    陈少军如被烫醒,看了眼她红润像等待人采撷的唇,抿着唇没有说话,抱着她出了浴室。
    ☆、第十章 被诱惑了之陈暖是个女孩
    陈少军如被烫醒,看了眼她红润像等待人采撷的唇,抿着唇没有说话,抱着她出了浴室。
    离开温度有点高的浴室,陈暖松了口气,觉得要勾引陈少军也不是件轻松的事,简直比上战场还要紧张。
    有些受不了的她,怕被陈少军发觉,决定张驰要有度,便详装一切未发生,底气也回来的问:“长官,杨康他们那里有动静了吗?”
    “没有。”
    “他们会不会知道那支笔录是假的了?”如果是这样,他们会不会再次动手?
    “短时间内不会知道。”陈少军把她放床上,拿药箱把她沾到水的绑带换了。
    陈暖还是担心。“之前汤恒说过,杨康身边有个高手。”
    “如果里面真有对段正烨不利的事情,段正烨不会轻易让那支笔录落到杨康手上。”陈少军拆了纱布,给她上药的时候讲:“而且用不了多久,他会有新的事情要忙。”
    听到这话,陈暖忍不住好奇。“长官,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陈少军抬头看了她下,被她清澈的眼睛吸引住。
    陈暖眨了眨眼睛,想陈少军似乎常常走神。这太奇怪了,难不成他外面有人了?还是他真的只喜欢男孩时的自己?这可糟了,一定要把他掰正回来。
    “长官,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
    陈少军没理她,低头重新固定她的腿,包扎好之后讲:“还是要打个石膏,这样会好得快一点。”
    “我不想去医院。”
    “可以在家里打。”
    “长官,我会注意的,我一定不会乱动它。”她自己也想快点好起来。
    陈少军看了她下,没有再说。小孩的性格他很清楚,说再多也没用。
    陈暖看他收拾药箱,追着问:“长官,你跟我说说嘛,我呆在家里很无聊的。”
    “就因为无聊?”
    “好吧,还有我也很想知道。”
    陈少军把药箱放回原位,拖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还记得我让你远离段欣这件事吗?”
    “嗯。”她当然记得。
    “国务特别行动小组背后的人,段正烨是其中之一。”
    陈暖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国务特别行动小组。”陈少军狭长锐利的眼睛微眯,语气变得冷然。“对外成功率百分百的国务特别行动小组,实际却存在一些另人无法预估的缺陷和漏洞。”
    国务特别行动小组,是由机械人组成,他们所执行的命令都是由程序事先设定好的,它们是由少数思想机械人带领。思想机械人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却缺少精准的判断能力,在变幻莫测的战场,他们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陈少军把国务特别行小组的事情跟陈暖说遍,并且让她对此保密。
    陈暖听完很震惊,久久没有回神,呆呆的点头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长官,这就是你为什么要保存血色的原因是吗?”
    “不仅是保存血色,还有终止国务特别行动小组这个部门。”陈少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如果不阻止他们,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甚至是丧命。”
    “可是现在我们没有解开笔录,对付不了他们,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国务特别行动小组背后势力很强,我们能收集到的证据也很有限。”
    “有限不代表没有。”
    陈暖眼睛一亮,恍然明白了什么。“长官,你最近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对不对?”
    陈少军黑沉沉的视线看着她,不置可否。
    想到之前回基地找河沙位置时,他接二连三的电话,陈暖心里涨涨的,有点儿热泪盈眶。血色对长官来讲绝对是非凡的存在,在这种四面楚歌的危机情形下,他还愿意暂时搁下它,是不是可以说明,自己比血色重要?
    陈暖这次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全力保存血色,即使要跟段正烨等人正面交锋。“长官,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有需要帮忙的吗?”
    “证据已经提交到军事法庭,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接管查证此事。”“至于帮忙……”陈少军看她的腿。“你能老实呆着,就是最大的帮忙。”
    陈暖:……
    真是,她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断腿。
    看着自己的腿,陈暖也很郁闷。
    “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即使军事法庭无法仲裁他们,血色也还有最后一张王牌。”陈少军起身,准备离开。
    陈暖视线忽然一暗,抬头看他高大的背影,捏着睡衣焦急又挣扎了下,在他快走到门口时,试探的讲:“长官,可以来个晚安吻吗?”
    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陈少军怎么想的,如果他是在生自己骗他的气,那他刚才不会跟自己聊这么多,可如果他不生气,她总感觉他们的关系没以前那么亲密了。
    听到她的话,陈少军停了下来,转身看床上忐忑又期待的小孩,想了三秒,迈步走向她。
    陈暖看他走过来,心呯呯的直跳,视线随着他的逼近而高抬,紧张得无以复加。
    他会亲自己吗?
    还是来一通批评加教育?
    不管自己是男是女,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此而改变吗?
    什么关系?兄弟?部下?
    陈暖忽然发现,他们没有个正式的开始,现在她不是他男朋友,也不是他女朋友。
    陈少军看她慌张惊恐的样,想起在南极第一次看到她的情形,也是这么的谨慎和小心翼翼,只是现在少了几分野性,没有了强烈的攻击性。
    俯下身,陈少军对视的看了她会儿,看着她清澈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然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滚烫的唇,印在微凉的额头上,陈暖屏息的闭上眼睛,感受这个让她颤栗的吻。
    这种感受很难言寓,明明他们以前接过很多次吻,可这次单纯的晚安吻,陈暖如同期待了几亿光年之久,似在这一刻她才终于被完全点亮,那种激动与振奋也和以前完全不同。是不是因为,她现在面对陈少军,终于是个女孩的原因?
    陈暖缓缓睁开眼睛,还未看清陈少军的表情,就被狠狠吻住,从唇上传来的惊人温度,使她大脑一片空白,顿时无法思考。
    吻了她额头的陈少军松开她,看她泛红的脸,微启颤抖的唇,一不小心便被她诱惑了,又或者说此时气氛正好,他情不自禁的吻住她,舔食着她带着淡淡芳芬的唇,温柔缠绵浅浅的试探着,最后进入更深的探索。
    这是个像月光一般柔和的吻,没有任何暴力与攻击性,陈暖渐渐从空白中回过神,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陈少军时,便被他扣住脑袋,重重的攻城掠地。
    陈暖紧紧抓住他衣服,颤抖的承受他的缠绕和吮吸,仿佛灵魂都被他吸取,在感到他喷在脸上灼热的呼吸后,放弃反击与抵抗的接受他湿润的唇间压迫,享受舌尖交缠的亲密,直到脑袋有些缺氧,被他吻得浑身发麻,才报复性的轻轻咬了他一下。
    陈少军被她这一咬,从贪婪与失控中清醒,当看清自己做了什么的他立即放开陈暖,顿了片刻就拿被子捂住她,然后迅速走出房间。
    被闷在被子里的陈暖:……
    听到急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以及一点不温柔的关门声,还在喘息的陈暖翻了个白眼,直接倒了下来。
    她胸口还在剧烈起浮,没有从刚才那个销魂噬骨的吻中平息下来,可罪魁祸首却早已无情的走了,没有一句话,更没有说让她做他男朋友或女朋友。
    没错,现在陈暖很生气,很不爽,虽然这件事是她错在先,可她又没叫他亲自己,所以他这是纯粹的流氓。
    陈暖愤愤的想,要是陈少军敢不喜欢她,或是出去找其他女人,她就把他在自己面前干的丑事全抖落出来,看他还敢不敢不要自己。
    也替自己找了张王牌的陈暖,终于好受了些,也没掀下头上的被子,直接睡了。
    这边的陈暖是站在上风处,握着陈少军摞摞罪证,坦荡荡又放心安心的睡觉了,而出去的陈少军可没她那么幸运,这一晚,他注定是失眠的。
    “少军,你这是被人虐待了,还是跑去吸毒了?”荆思鸿看到视讯里的陈少军,差点没认出他来。
    在他的印象当中,陈少军一直是个无坚不摧的存在,即使是他刚进入血色,都是一幅天下无敌的傲骨模样,最后他也成功的证明自己是多么优秀,像现在这样颓废、浑噩,浑身散发低气压的男人,是他从所未见的。
    萎靡不振的陈少军淡漠看了眼荆思鸿,没有理会他的问话。“现在基地怎么样?”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的。”荆思鸿把私事暂时放一边,拿了张文书给他看。“从昨天开始,血色已经陆续接到近十份任务单,这是不是代表情况正在好转?”
    陈少军靠在椅子里,望着他手里的任务单沉思了片刻。“不确定。”“律师昨天才递交的材料,法院还没这么快受理。”
    法院的采证取证时间是三个月。
    “也许是段正烨等人在法庭内有人。”
    荆思鸿说的这个想法是成立的,可能在陈少军的律师递交材料的那一刻,消息就已经传到了相关人士耳里。
    陈少军没有否定这个猜测,对荆思鸿讲:“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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