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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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晴来了兴致:“一起,去山上洗洗肺,似乎感觉也不错?”
    西米吸溜一口酸辣粉丝,咬断,吞进腹中:“山上条件很艰苦,虫蚁也多,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南晴认真望着她:“西米小姐,我们两好歹是网上公认的cp,你认为,我会放心你个小姑娘独自上山吗?我陪你。本小姐也不是没去深山露过营。”
    季东霖也道:“那就……一起?”
    三人打定主意上山,季东霖在休息站买了一些创可贴、花露水、以及一大包零食。南晴一脸嫌弃:“我说你当上山度假呢?”
    季东霖塞了满满一个背包的零食:“你懂什么啊?这叫苦中作乐,享受生活,山这么高,体力消耗得多大?”
    西米躲过“打情骂俏”的两人,侧过身去给应曲和打电话,对方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上山后信号容易中断,西米只能留微信给他。
    白岩山是当地最长一条山脉,从嘉陵古镇上山,行程最近,两个小时就能直达山顶。但是从南嘉高速休息站往上行,行程多了一倍,得走四个小时。
    刚进山,鸟叫虫鸣,以及扑面而来的清凉感,让季东霖异常兴奋。山道两旁是遮天蔽日的林木,青草过膝,不时有蚂蚱跳出来。
    一个小时后,季东霖趴在一面石头上,有气无力道:“双腿已残,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南晴每天晨练,这点路程倒也还受得住,给了季东霖一脚:“起来,继续走,你这三步一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山顶?”
    “休息一会怎么了?女变态,你不休息不代表我女神不休息好吗?”季东霖掏出手机看时间,“我去,居然没信号,这是与世隔绝了?”
    西米看了眼曲折山路,也说:“季东霖,如果天黑之前到不了,可能遇见野狼、野猪什么的,你想看到自己血肉模糊吗?”
    季东霖顿如电击,从石头上爬起来,四顾而望:“我去,居然还有狼?女神,你唬我呢?”
    西米过去踢了下他脚后跟:“就唬你这种城里人,有没有狼我不清楚,但是蛇虫鼠蚁,野猪是肯定有的。”
    季东霖有点想哭:“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啊——”
    南晴的小腿忽然一紧,被黏湿的东西缠住,低头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一条花蛇将她小腿缠住。
    西米走过去,迅速拿捏住蛇七寸,徒手将蛇从南晴小腿扯下来。
    季东霖扶额,几乎晕厥:“女神你放下蛇,我们好好说话。”
    西米莫名兴奋,盯着一双蛇眼,向季东霖要一只饮料瓶。
    季东霖将喝了一半的饮料倒掉,闭着眼将空瓶递过去:“女神你不觉得它很恶心吗?”
    “怎么会,美味啊。”西米下意识舔唇,“天堂有路你不走,人腹无路你却闯进来,对不住了,下辈子记得做一条聪明的小乖蛇。”
    南晴嫌恶地用湿纸巾擦小腿,头皮阵阵的发麻。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不约而同与西米拉开一段距离,生怕那条菜花蛇从她的背包里钻出来。
    山路走到三分之一,天色渐暗。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手机终于有了信号。
    西米打开微信,看见应曲和留言,愣了一瞬。他居然……带着ulrica来了白岩山?
    应曲和下飞机后看见她的微信,得知她要跟季东霖一起上白岩山,当机立断坐车到嘉陵,从嘉陵古镇上了山。
    他上山前给西米发了条微信,按照时间推断,他和ulrica应该先到山顶。晚上七点钟,西米与季东霖、南晴终于抵达山顶木屋。
    木屋周围有果树菜地,因为数月未曾打理,菜地已经一片荒芜,果园的柿子长势不错,红了皮。西米四周看了一圈,没看见应曲和,打电话给他却不在服务区。
    进了木屋,她将东西放下,辗转又打电话给周明。
    电话接通,周明反问:“怎么?老板还没跟你会和吗?”
    西米:“没有啊?跟他一起上山的还有谁?有电话吗?”
    周明:“老板带着ulrica一起上山,让我先回锦阳,我刚下飞机。”
    西米有点慌,偏偏这时候山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森林,没有一点光源,西米心底涌上一股不安情绪。她从房间里取出雨衣,从衣柜里翻找出电筒,试了一下光源,电量足够,穿上雨靴冲出了木屋。
    季东霖正拆薯片,看见她要出门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下雨了!”
    西米拉上雨衣帽衫,回过身嘱咐季东霖:“如果一个小时候我还没回来,你们就打电话报警。”
    季东霖往嘴里扔了一只薯片,问她:“你干嘛去?”
    “我去找应曲和。”
    ……
    应曲和原本想走捷径上山,却误入密林失去方向,无奈只好原路折回,继续走宽敞的山道。
    天黑之后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源,可视范围变窄,屋漏偏逢连夜雨,山里开始下小雨。泥泞的山道上光线不足,应曲和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朝后仰倒,栽进密林。
    山坡倾斜度较大,应曲和的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滚了一段距离,最终被树木拦腰挡住,头部受到撞击,疼得没有余力走路,喘了口气,靠坐在树干上。
    ulrica冲过去舔舔主人的脸,应曲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艰难地揉揉狗脑袋,“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ulrica围着他打圈,表现地十分焦躁。
    ulrica将手机从草丛叼出来,牙齿触动按键,屏幕重新亮起来。
    难能可贵的是,在雨水冲刷下手机依然保持亮屏状态,但依旧没有信号。
    ulrica忽然转身,丢下应曲和朝黑暗深处跑去。
    ……
    西米沿着山路往下走,听见有狼嚎声,忽然顿住步子。
    不会……真的有狼吧?qaq
    细雨密密麻麻溅在西米雨衣上,噼里啪啦。她不敢看山道两旁的密林,漆黑深不见底,里面仿佛随时会有一只黑爪钻出来,将她撕得粉碎。
    下雨天走山路是西米最忌讳的,人夜后走山路她还是头一遭。
    巨大的恐惧感弥漫全身,但想到应曲和,便莫名有了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走,一面祈求奶奶保佑,一面期盼快点找到应曲和。忽然从草丛钻出一条黑色野兽,吓得西米腿一软,往后一退。
    电筒扫过野兽,尖尖地耳朵、森白的牙齿,以及喉咙里发出的野兽的低吟。
    “野兽”猛地扑进她怀里,脑袋不断往她怀里拱。西米看清是ulrica,顿时松了一口气。
    成犬的叫声低沉浑厚,它摇着尾巴迅速转身,带她走进密林。
    雨渐渐停下来,密林里的路十分泥泞,一踩一陷。
    大约走了五分钟,西米终于看见应曲和,她握着电筒走过去,在他脸上晃晃:“鳖孙道?你还好吗?”
    应曲和腿部的痛感已经逐渐消退,扶着树起身:“摔了一跤,还死不了,”伸手过来揉揉她的脑袋,似乎在安慰她:“走吧。”
    西米看着眼前这个咬牙坚持的男人,鼻尖莫名发酸,拽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我走。”
    两人身高差距太大,应曲和腰弯得费力。走出密林,他腿部的力量终于恢复,反搂过西米的肩,让她尽量往自己怀里靠,并替她拉好帽子,掌心朝下替她挡从树上滑落的水珠子。
    西米感动又心疼,自己都摔成这样了,还要逞强。
    回到木屋,应曲和脱掉衣服,没有多余的衣服换洗,只能用一张薄毯裹住下半身。
    季东霖看着一身狼狈的应曲和,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应先生,这么短的山路都能迷路,您的方向感有点着急啊。”
    南晴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狠瞪季东霖一眼:“落井下石有完没完了?”
    应曲和坐在床上,双脚泡在温水里,他接过西米递来的洗脸帕,擦擦脸。
    西米蹲下身,替他洗腿上泥,看见他小腿腹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先用药酒替他清理消毒,向季东霖要了几张创口贴,贴住。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刚才在山下买救急药品和零食的时候,谁在耳旁喋喋不休,说我多余来着?”他眼神撇向南晴。
    “就你话多。”南晴拎着季东霖去了隔壁房。
    木屋隔音效果不好,能清晰听见季东霖的抱怨:“你干什么呀?”
    南晴的声音压低:“你这个电灯泡不嫌自己亮啊?”
    ……
    西米蹲在脚盆旁红了脸,用手指戳戳他的小腿,仰头问他:“还疼吗?”
    “不了。”应曲和揉了一把她那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你去擦干头发。”
    西米看着他的伤口,眼睛都红了一圈:“应曲和你是不是傻?走路不会好好走?怎么就摔下去了?如果不是ulrica,你今晚被野猪分尸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好吗!”
    应曲和无奈叹息一声。
    还真是个小姑娘……
    他扯过枕巾,裹住她的头,替她揉额前打湿的刘海:“这不是有你么?”
    西米起身坐在床沿边,抓住他的手腕:“你胳膊上也有好多伤,当时,摔下去……是不是特别地疼?”
    “也没有。”应曲和一双深眸里脉脉含情,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将脸凑过去,故意逗她:“想到你,就不疼了。”
    西米呼出一口气,语气好无奈:“应曲和,不许勾引我。”
    话音刚落,便被应曲和拉进怀里。
    她的脸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肌肤与肌肤之前没有任何衣料阻隔,炙热的温度几乎煎熟她的脸。
    他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蔓延开,覆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不是勾引,是真情流露。”
    第36章
    木屋外风声呼啸,不断磕动窗户,发出“啪嗒”声响。
    风吹进来,西米本能觉得应曲和会冷,一双胳膊缓慢地穿过他的腰,抱紧。
    应曲和五指穿过她的卷曲的头发,轻轻拢起来,贪恋地慢揉。西米心壁的窟窿渐渐被他指间的温柔充盈,奶油的甜腻几乎从心坎溢出。
    两人沉默地抱了一会,门外传来季东霖的声音:“我说今晚怎么睡?两个房间?男男,女女,还是男女搭配?如果男女搭配,我毛遂自荐和女神一起睡。”
    门被季东霖推开,一进来看见这一幕,愣了一瞬:“我去,应曲和你不要脸啊,居然吃我女神豆腐!”
    西米松开应曲和,捧住红透的脸起身说:“今晚你跟应曲和一个房间,我跟南晴一起睡。”她走到门口,嘱咐季东霖:“那个……季东霖,今晚麻烦你照顾他。”
    等西米离开房间,季东霖坐到床边脱鞋,蔑视应曲和:“呵呵,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小时候还挺崇拜你,现在终于看清你的为人,你们这些年长的大叔,都这样吗?”
    “你是什么意思?”应曲和靠坐在床上,拉开被子,盖住下半身。被褥在衣柜里放得太久,有潮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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