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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优越的家庭背景,如果他成了这样的人,那他一定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大彻大悟好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之后他跟导演请了三天假,他有好多事情想倾诉。
但这个地方网络信号极差,他试图走出去。
但是段徐限制了他的经济,除了在剧组生活不愁,他连一张汽车票都买不起。那一刻,他又懂了些什么,离了段家,他什么也不是。
其实到现在,段元洲也知道自己仍然是幼稚得很,但他还是喜欢时音,比以前更喜欢。
正是知道自己有多差劲才会越发喜欢时音这样努力又上进,思想清楚,目标明确的女孩子。
他再看见这些曾经被他当做兄弟的人,心里生出一股厌烦来。
这些人并以前的自己都是一样,自以为高人一等,牛逼轰轰,其实在别人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傻逼而已。
牧岩并不高,又清瘦,看起来根本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这群人不怵他,和他推推搡搡的,段元洲是从后面扒开人,找到前面为首那个,就是以前常挑唆他的那人,一拳下去,脸上就见了红。
那人转头就见着一大拳头冲着自己来,接着就是鼻子一痛,两股温热的液体就止不住的从鼻子往下流。
他手一抹一瞧,再看段元洲,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样,“姓段的你有病是不是?!当大明星了,瞧不起我们这些兄弟不和我们玩就滚远点啊!老子招你惹你了见面就动手,真以为你们段家和贺家一样牛逼了?我们这么多家联手搞你们一个段家,明天就让你们家关门信不信!”
狠话倒是说得溜,眼神也狠,跟猝了毒一样,还隐隐约约藏着些嫉恨。
大概是嫉恨段元洲和他一样一事无成,但生了个好家庭,一家人都无条件宠着。
人的思想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自己已经拥有绝大多数人都羡慕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去羡慕甚至嫉妒比他更好的。
段元洲本来就高,这半年又窜了个头儿,更高了,手长腿长的,一把就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带到了跟前,他是思想上开阔了许多,但是骨子里那股傻还一时半会儿改不掉,也不太会像贺执他们一样只是靠几句平平常常的狠话就把气势立起来,于是他选择沉默,皱着眉头把手上沾的一点血在他身上一点点擦干净。
这简直就是毫不掩饰的羞辱呀!
那人要扬手反击,段元洲松了手,一脚把人踹老远。
身体还真是肉眼可见的变扎实了。
以前干瘦干瘦的,身高看着唬人,实际就是个纸老虎,现在倒是有力气了。
时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贺执丢去做苦力了。
这群人除了带头的那个,家里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豪门,以前靠着和段元洲的交情,多多少少和段家有点生意往来,不敢真的和段元洲动手,带头的都被打趴下了,他们自然就萎了。
段元洲松了表情,冲着时音咧嘴笑,于是那股傻气又回来了,刚才那个能打的勇士仿佛就是他们的错觉。
“音音啊,好久不见啊,嘿嘿。”
“对了,他们刚才有欺负到你吗?有欺负到你跟我讲啊!”
时音摇头,“没有,才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而已。”
被踹飞的又回来,指着段元洲骂:“你他妈不识抬举,傻子一个,要不是因为段家,谁愿意搭理你!真以为我们怕你段家呢!”他举着随手在花坛边上捡的石头就往上冲。
这是逼急了,气狠了,有点想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牧岩提醒段元洲呢,“打不过要不咱先避避?回头找人来帮忙。”
段元洲心想哪儿能啊,这要是怂了音音可不也觉得他还是跟以前那二傻子一样了?不就徒手碎大石嘛,他来!
他想得是挺厉害的,但还是心虚啊,那可是实心的真家伙啊,徒手碎个泥巴块他倒挺行,这大石头,虚啊!
那人被他揍得一脸是血,张牙舞爪地举着个石头往这边儿冲,看着怪瘆人的,段元洲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打气。
空气都紧张起来了。
最后临到跟前了,段元洲眼一闭心一横,手一挥,心想大不了打三个月石膏,又是条好汉,气势不能输!
他想得挺多,一拳挥出去没感觉到痛,身上其他地方也没痛没痒。
卧槽!
天生的武学天才说的就是他了!
段元洲都不敢睁眼,觉得美滋滋的瞎想。
然后听见一个冷清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拿拳头挡石头,你脑子里大概装了个石头。”
段元洲睁开眼,“!叔!”
贺执“嗯”一声,问:“怎么回事,刚回来又惹事儿?”
他蹙着眉看了眼时音,以为段元洲又给她惹事儿了。
段元洲一张嘴叭叭地,和以前那个闹腾的性子没什么两样,又抓不住重点,好一会儿才把事情讲清楚。
贺执闻言片刻后笑起来,段元洲一瞧,立刻往后一下跳老远,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