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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育员身上,半晌才收回。
看过大概,毕院长带他们离开食堂,路上说了说岑念以前在孤儿院的情况,许嘉迟忽然问:“毕院长,刚刚那位保育员叫什么?”
话题突然歪开,毕院长反应了一下,才答:“曾白露——许先生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
毕院长没做他想,怀啾看了许嘉迟一眼。
许嘉迟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是谭应的前妻。”
怀啾讶然:“你怎么知道?”
“之前开机宴谭应喝醉了,拿手机出来边看她照片边哭。”
“……”
怀啾想起前两天晚上谭应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回头往食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说她再婚了吗?”怀啾问。
“不清楚,但是我刚刚看她手上戴着戒指,”许嘉迟顿了顿,“无名指。”
怀啾缄默。
毕院长带他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听他们说完现在的情况,道:“岑念当初的情况其实我也知之甚少,警察送她来的时候说是拐卖案里解救出来的,家在本地。我们当时公布了很多寻亲启事,但和她同一批送来的孩子太多了,二十年前网络也不像现在几乎人手普及,寻亲启事发出去得到回音的太少。更别说这二十年间,孤儿院里的孩子换了一批又一批,就是同城也难免会错过。”
“至于随身物品之类的……当时比较特别的除了她脚上那枚铜钱,也没有别的了。”
眼看他们就要无功而返,毕院长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从书柜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本相册。
“启扬那儿的照片估计都是岑念已经长大一些的了,我这儿有几张她刚送来时拍的,你们拿走吧,说不定这个能让那位逄小姐认出来。”
怀啾接过来道了声谢,和许嘉迟离开。
毕院长送他们出去,半路,曾白露小跑过来:“院长,秋秋吵着要找你呢。”
怀啾往她手上扫了一眼,无名指确实戴着一枚戒指,但是款式看上去朴素老旧,并不像近几年的新款,更像是十几年前的流行款式。
毕院长露出头疼的神色:“怀小姐,许先生,我得先失陪了,秋秋那孩子不好哄。白露,你送送他们吧。”
曾白露点头。
毕院长火急火燎地往食堂跑,曾白露领着两人往外走。
怀啾没话找话:“您叫白露?很好听的名字。”
曾白露笑笑:“白露是名,我姓曾。”
“那我叫您曾老师吧,”怀啾说,“您在这儿干了很久了吗?”
曾白露道:“也没有多久,两三年吧。”
到了门口,两人和曾白露告别,上了车。
来孤儿院这一趟收获只能说聊胜于无,怀啾翻看着手里的照片儿,心想如果有必要,还是直接跟逄知说吧,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才知道结果。
她将照片收好,对许嘉迟说:“我觉得……曾白露说不定还想着谭导。”
许嘉迟发出一声鼻音表达疑惑。
怀啾把戒指的发现给他说了说。
许嘉迟听完,扬眉道:“难不成你想给他俩当红娘,旧情复燃?”
“那我也太闲了,”怀啾扯扯嘴角,“双方都放不下,却互相不联系,肯定是有道坎儿过不去。别人感情上的事儿,我瞎干涉干什么。”
许嘉迟却说:“也有可能是联系不上。”
怀啾不解地看他。
“谭应这么东奔西跑这么多年,做的事儿有时候又挺危险,就我所知,他手机号码换了很多回。一个不敢联系,一个不知道联系方式,那当然互相联系不上了。”
怀啾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端详他几秒,说:“那你想当红娘?”
许嘉迟:“你看我是那么闲的人吗?”
怀啾毫不犹豫:“那也不是。”
第二天拍摄照常进行。
雨终于停了,只剩丝缕潮气飘散在空气中。
让怀啾有点儿意外的是,岑念今天居然来了。
“医院那边呢?”怀啾问。
“周嫂暂时在照顾,”岑念边说,视线在寻找什么,“逄知姐还没来吗?”
怀啾看了眼时间,平时逄知来得很早,今天倒是晚了点儿:“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雨着凉了。”
正说着,逄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念?你今天怎么来了?”
岑念说:“我爸好很多了,我就来看看这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她说话时直直地看着逄知,脸上似是怔然了一秒。
化妆时的打底工作由岑念负责,逄知想起昨下午的手机锁屏,打趣道:“昨天我看到怀啾的手机锁屏,才知道我们岑念小时候那么可爱的,要不也给我一张,我拿来当桌面。”
岑念一愣,没听明白:“什么?”
“怀啾的手机锁屏啊,”逄知闭着眼轻快道,“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儿,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