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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她的矫情和无理取闹,冷放置冷处理,打算让她在病房里好好冷静反省。
医院的环境让怀岳铭心烦意乱,他便雇了私人医生,回家养伤。
宽敞的前院儿和偌大别墅只剩下怀岳铭和邓叔,还有一个幽灵一样暂住的私人医生,显得空荡又冷清。也大抵被近期的事情影响,整幢房子上面仿佛压着一片乌云。
怀岳铭刚吃完早餐,正在书房里。
他对失去公司的掌控权咬牙切齿,即便带伤,仍不放弃找机会把权力夺回来。
怀啾敲了敲书房的门:“爸,我回来看您了,您身体怎么样?”
怀岳铭的声音淡淡的:“下楼去等。”
书房是他的办公区,资料不少。
他不会允许她进去的。
怀啾转身下楼。
没一会儿,怀岳铭在邓叔的搀扶下从书房下来。
“爸。”怀啾过去扶他。
怀岳铭脸色不佳,挥开她的手。
坐下后,他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沉声开口:“怎么,现在想起你还有个爸?”
怀啾细声不解:“爸,您在说什么呀……”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是吗?”怀岳铭睁开眼,“你和许嘉迟是怎么回事?网上写的那些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怀啾懂了,敢情他也看到那个帖子。
也难怪,这几天他在网络上出于舆论浪尖,难免会关注相关的信息。
“爸,那都是网上乱说的……”她咬唇,目光悲戚闪烁,“许嘉迟他这么对您、对我们家,我怎么可能还跟他在一起?他悔过也好,还——爱我也罢,我都不可能再违背良心跟他在一起的……”
怀岳铭冰冷审视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像是要把她的心思从里到外剥落干净。
怀啾演了这么多年,早就不会怵了,低眸泪水越聚越多,终于滚出眼眶。
她不说话也不哭出声,就默默地抹泪。
怀岳铭终于被她的泪水搞得更心烦:“行了,真是没用!就因为你这样,爸才不敢把公司交给你!现在倒好?你一点忙帮不上,让你大伯威风得意,你还就知道在我跟前哭!”
怀啾心想你放什么屁。
要她真是个没脑子的,恐怕就被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给蒙骗了。
“爸……对不起……”她小心地吸一下鼻子,唯诺地嗫嚅。
怀岳铭不耐地挥挥手,叫来邓叔,扶他上楼。
这意思就是下逐客令了。
几句对话,怀啾已经确认自己在怀岳铭心里的划分,安然离开。
离开时正撞上怀岳铭请的私人医生拿药回来。医生看上去年近四十,面貌端正,怀啾并不认识他,两人对了个眼,后者应该是看出她的身份,愣了一秒,笑笑点了点头。
怀啾回以颔首。
医生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声。
第二天是周日。
姚堇忌日。
怀啾每年这个时候都睡得不太好,这回不知是不是压在心上很多年的大石头少了,她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许嘉迟被她赶回别墅住了一夜,这会儿来接她,脸色还不太好看。
带点懒倦,带点傲慢,带着许多……欲求不满。
“……”
怀啾对他一大早就动手动脚的行为谴责道:“你是饿狼转世吗?”
男人从后面抱着她,手在她衣服里不安分,下巴搭在她肩头惆怅地叹气:“别说狼了,人吃不饱不照样饿吗?”
怀啾身子有些发软,警觉这样下去要出事儿,忙把烤好的吐司片裹上草莓酱塞进他嘴里:“饿了就吃,又没虐待你。”
怀啾等了一会儿,听见隔壁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又过许久才叫上许嘉迟出门。
许嘉迟看了眼隔壁,眯眼:“你很关注隔壁的动静啊。”
怀啾瞥他:“你好酸,不许吃醋。”
“不吃醋。”许嘉迟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笑了声,没什么诚意地承诺。
怀啾拉他的手,“你妈妈周六晚上会来殷绍钧这里过夜,周日早上离开,我不得小心点么。”
这个解释让许嘉迟满意了,牵起她的手亲了亲。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天气预报显示无雨,怀啾仍是带了把伞。
姚家当年出事后,怀啾的外公坠楼自杀,姚堇后来也吞药自杀,只有她外婆活得久些,但最后也因病而去了。
一家三口,葬在了一起。
刚到公墓,说好不会下雨的天儿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两个人就一把伞,许嘉迟撑着,将怀啾搂在怀里,两人慢慢往里走。
来祭拜的人没几个,墓园很大,色调冷冰冰又灰蒙蒙的。
有人低低撑着伞从身边走过,停下,缓缓抬起伞面,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