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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迟收回视线,进了屋。
一楼,一切都还是原样。
上了二楼,她的房间门不再关着,大大敞开,里头却已是人去楼空,家具没动,只是属于她的痕迹一点儿都没留下。
许嘉迟在床边坐下,手指在床头柜上摩挲两下。
那支玫瑰被她养得很好,昨晚战场从客厅转移到她房间,还能闻见一缕玫瑰花的香气。
她刚才走的时候或许自己都没注意,自己有多小心那支玫瑰。
他靠在床头,轻轻地笑出声。
得尽快找个理由再把人娶回来啊。
第二天周嫂来的时候下巴都险些掉地上。
她不懂,这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怎么太太就搬出去了,搬得这么彻底——更诡异的是,为什么先生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在乎,还特别高兴?!
周嫂一颗心都要操碎了:“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太人呢?明明我前天来还好好的呀……”她急得快要哭。
许嘉迟耐心道:“周嫂,你先冷静冷静,啾啾只是去旅游一段时间。”
旅游?!
旅个游把房间都搬空了?!
周嫂震惊完更焦虑,这得是去哪儿旅游去了?
周嫂怀着满腹惊疑打扫卫生时,怀啾正在新家里整理搬来的一箱又一箱的东西。
这套房她原本就打算一个人住的,尽管除了主卧还有三间次卧,除非朋友们来家里住,否则平时基本也没什么用,她干脆就把东西先放到了隔壁的次卧,再一件件慢慢整理。
家政已经来过,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赵语祎出差,她便只叫了易檀来帮忙。
做起事儿来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怀啾把头发扎起,毛衣袖子捞了上去。
她自己是忘了,但易檀在她转身时一抬头,就看见了她后颈上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来的。
易檀呆了下,嘴巴张了张,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视线往下,怀啾露出的小臂上,上回的刀伤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疤。
在这道疤的旁边,也有一颗吻痕。
比她后颈处的痕迹深。
易檀:“……”
操,杀了她得了,怎么感觉无形中还被喂了口狗粮。
你俩不是离婚了吗?
谁离婚离这么激烈的?
她看见怀啾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拆开——是一支玫瑰。
玫瑰花插在小小的窄口花瓶里,怀啾起身去换了水,然后把它放在床头。
易檀好奇:“啾啾,这玫瑰哪儿来的?”她印象里怀啾没有养花插花的兴趣。
“许嘉迟送的。”怀啾随口答完,继续从行李箱里捡衣服出来挂上。
“……”
忙活了一天,几箱东西才终于清完。
两人靠在床边歇了会儿,怀啾看看外头的天色,问:“檀檀,想吃什么,一会儿出去买菜回来我给你做。”
易檀眼睛一亮,掰着手指头正要数,怀啾的手机忽然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怀岳铭,他的语气听上去风雨欲来:“现在立刻回来。”
挂了电话,怀啾叹声气,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这餐饭作罢,易檀也只好回家。
两人一块儿出门,正好碰上隔壁邻居回家,双方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
对方先作出反应,笑了笑:“怀小姐?”
怀啾没想到旁边住的会是殷绍钧,短暂愣过也微笑着颔首。
殷绍钧往她门牌号看了眼,试探道:“怀小姐这是……?”
怀啾也不跟他多解释前因,只简短道:“今天刚搬过来。”
男人点点头,也十分有分寸地不多问,只道:“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相处愉快。”
“相处愉快。”
殷绍钧开门进了屋,两人继续往电梯走,易檀压低音量道:“啾啾,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个殷绍钧跟许嘉迟的妈妈……”
怀啾嗯了声。
“……那这不太妙吧,”易檀沉重道,“大胆猜测这房子是许嘉迟妈妈给他买的,万一哪天他们手牵手回来,正好跟你撞上……”
易檀停了停,缓缓问:“你和许嘉迟的事儿,她应该不知道吧?”
“……”
意识到这个安全隐患,怀啾陷入了沉默。
许是心理作用,怀啾还没进门,就感觉屋子上空笼罩着一股阴云。
门是邓叔来开的,这位见过这个家里大小变故的男人如今也已是两鬓斑白,时隔多年,怀啾又一次在他脸上看见了沉重与忧心掺半的神情。
上次见到他这样的神色,是在姚堇出事的那段时间里。
邓叔边接过她的外套,边低声道:“小姐,怀先生今天不知收到了什么,心情一下就变得很糟糕,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