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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许嘉迟要去公司。
怀啾窝在沙发里找电影看,周嫂打扫完厨房卫生,出门扔垃圾。
“周嫂。”许嘉迟的车刚开出小院儿,停下叫了她一声。
“什么事?先生。”
许嘉迟看了眼客厅窗户,问她:“今早上太太哭了?”
周嫂自觉上道:“我煮馄饨的时候说了几句我女儿的事情,太太说她想到她母亲了。”
许嘉迟指尖一停,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周嫂。”
公司一上午的工作还是那么忙,近来距离贺岁档影片的上映只剩一个月,映前宣传紧凑,许氏也要配合几部影片的宣发工作,同时还有源源不断的影视、动漫和游戏等策划递上来,希望在今年内开始制作。
《古香》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预计三月底收工。
会议室里,气氛比以往严肃,许嘉迟难得皱着眉,听完对方的话,沉吟道:“谭先生,您的想法我认同,剧本我看了,也觉得很不错,但这个题材拍下来,最后如果无法播出,很可能您和许氏投进去的钱都成了打水漂。”
被称作谭先生的中年男人面带风霜,神色有些低落:“我知道,但我仍然想拍。这些年我跑遍大江南北,想要用一己之力做点儿什么,但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单薄,所以我才又花了几年时间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这件事,其中的风险我比任何都清楚。”
男人身边,怀祈叹了声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会议室里安静片刻,许嘉迟道:“谭先生,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三天内给您答复。”
男人几乎不抱希望地说了声好,会议结束,他起身离开。
怀祈落后他一段距离,看他出了门,转头对许嘉迟说:“不管怎么样,你愿意和他谈这一次,还是谢谢你了。”
许嘉迟:“他以前是你们报社的?”
“嗯,七八年前辞职的吧,那个时候我在大学,只假期在报社实习的时候见过他一次,”怀祈叹息道,“这么多年大家只知道他四处奔波,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连他妻子都跟他离了婚。他前年回来,我们才知道这些年他在做什么。”
怀祈打住话题,神色间略带动容,深深呼吸一口,对许嘉迟道:“抛开怀许两家的关系,许总,我作为一个记者,只希望自己所见所闻能向大众传递真实的信息,也想自己写出来的报道能够撼动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也好。这件事,我同样迫切地希望得到许氏的帮助。”
怀啾的伤口愈合得还不错,一周后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她偶尔能用右手拿一些小物件了,比如耳钉口红之类不需要过多使用小臂肌肉的东西。
周嫂每天变着花样儿做菜,她这一周偏偏又不怎么动弹,都感觉自己似乎增了几斤肉。
周嫂倒是很高兴:“长肉才好啊,太太你太瘦了,看得我都心疼。”
怀啾依然很忧愁。
这天她刚从医院换完药回来,接到怀岳铭的电话,让她晚上回老宅吃饭。
无非是老太太的“家宴瘾”又上来了。
怀啾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许嘉迟。
许嘉迟说:“你爸给我打过电话了。我下班回去接你。”
怀啾哦了声。
挂了电话,她抬手看了眼右手手臂,似乎手受伤这一个星期以来,她和许嘉迟某种程度上关系变好了?居然都能心平气和打电话了。
总不是患难见真情吧。
问题是许嘉迟也没患难啊。
这狗比的心思她愈发猜不透了。
傍晚,许嘉迟回来接上她,两人一同回了怀家老宅。
将近一月不见,老太太的气色不如上次瞧上去好,怀啾和许嘉迟到的时候她刚睡一觉醒来,拄着拐杖被保姆扶着下楼。
饶是如此,她见了许嘉迟还是喜笑颜开:“嘉迟啊,来,坐我旁边。这么久不见,奶奶都想你了。”扫到他身边的怀啾,老人先是看了眼她的手,明显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许嘉迟就这么被太后招过去,怀啾正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许嘉迟忽然叫了她一声:“啾啾。”
怀啾看过去。
他拉开身边的椅子说:“坐这儿来。”说完他一顿,转头对老太太温声道,“奶奶,啾啾手还伤着,让她坐我旁边吧,我好照顾她。”
怀老太太显然不是很乐意,但许嘉迟这么说,她面色沉了沉倒也答应了。
她不高兴,怀啾就高兴。
怀啾柔弱地应着,在许嘉迟身边落座。
看着怀啾被宠,方云舒就不痛快。
她磨了磨牙,企图故技重施:“嘉迟。”
许嘉迟正给老太太盛汤,只应了声,好脾气地看过来,认真倾听的姿态,没再说话。
怀啾看了他一眼。
方云舒没得到想要的回复,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