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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蛋黄酥轻轻放在桌面上。
怀啾放完也不看他什么反应,反身回到小茶几,端起饭菜要出去。
然后她发现……自己没手开门。
“……咳,许嘉迟,麻烦你帮我开下门,谢谢了,”她友善求助道,“你办公吧,我不打扰你了。”
许嘉迟看了她两秒,起身走过来。
怀啾让开半步,等他开门。
男人手抬起——把她手里端着的碗拿了过去。
怀啾不明所以。
抬头看过去,他却端着碗转身坐到了小沙发上。
空着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
怀啾愣了愣。
许嘉迟说:“不是让我喂你吗?”
“……我随口说说而已。”本来也没指望你会答应。
他不以为意地嗯了声,散漫道:“送佛送到西。”
“……”
书房里没开灯,窗帘拉开,今天天气不错,暖融融的阳光从窗外漫进来。
许嘉迟的手型很好看,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少爷手。他应该从没这样伺候过谁,动作略显生疏和不自然,藏在泰然自若的外表下。
怀啾倒是被人伺候惯了,只是从没有和许嘉迟这么和平地相处过,泛起的些微扭捏,匿在无意识悄悄扣着食指内侧的拇指指甲下。
谁也没说话,静谧的空气里没有丝毫平日总是挤压在两人距离间的□□味。
怀啾心想,她到底是怎么变得这么讨厌许嘉迟的?
他们之间说到底在高中之前接触并不算多频繁,可不知怎么就变得相看两厌,见面必有矛盾。
年幼第一次见面的“泼饮料”乌龙,其实许嘉迟一家走后,姚堇把她叫过去好好教育了一顿,道理说得简单通透,怀啾点头听进去了。
后来——应该是姚堇去世后,方云舒嫁进来,怀岳铭大张旗鼓地办了一场宴会。
那天许嘉迟也来了。
彼时怀啾已经学会了藏牙匿爪,慢慢地既把自己从这个畸形的家庭中抽离,又融入其中。
尽管每晚抱着姚堇的照片边哭边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她依然能亲昵地叫方云舒一声阿姨。
有人问她:“怀啾喜不喜欢新妈妈呀?”
喜欢?
怎么可能。
她恨不得方云舒去死。
怀啾重重地点头,笑着回答:“嗯!喜欢!”
那人摇摇头,叹着气走开,为的是小孩子的不辨是非。
他走开后,被挡住的阳光重新泼在身上,怀啾看见了许嘉迟。
他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色小西装,站在光里真像个童话书里写的邻国小王子。
但他的脸上充满厌恶与讽刺。
他走过来,问她:“你真的喜欢她吗?”
怀啾还是笑着回答说:“很喜欢呀。”
男孩儿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很久。
直到怀啾面部肌肉有点儿发酸,笑容渐敛。
他冷漠地开口了:“笑得真丑。”
说罢,转身离开。
小姑娘愣在原地,看着他白色的背影渐渐和倾泻的光融为一体。
那一个瞬间,她很想哭——为自己好不容易伪装出来,却险些被许嘉迟敲击剥开的外壳。
但她没有哭出来,而是笑着面对下一个过来和她说话的大人。
大抵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对许嘉迟真真正正地,感到讨厌。
这餐安静至极的喂饭结束,怀啾正要从许嘉迟手里接过空碗,他站起来往门口走。
男人开了门侧身立在门口看她。
怀啾愣了下明白了,这是赶人呢。
她咽下嘴巴里最后一口饭,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擦嘴,起身走出去。
然后朝他伸手:“碗给我吧,不打扰你了。”
许嘉迟跟着她一块儿出了门,“你这手,告诉我怎么洗碗?”
“……”
“送佛送到西。”又是这么一句话。
陆川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专注地看杂志,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许嘉迟洗完碗出来叫道:“陆川。”
陆川啪一下合上杂志起立转身:“许总,怎么了?”
“上楼。”
“……好的许总。”完了,这种班主任请喝茶的感觉。
怀啾回房间休息了,许嘉迟叫完陆川,目光扫到茶几上一个突兀的东西,走过去看了眼。
“这是怀小姐点的外卖,她本来打算吃这个的。”陆川在边儿上讲解。
许嘉迟应了声,转身上了楼。
“陆川,我应该说过,不要再做多余的事。”回到书房第一句,如陆川所料果然是兴师问罪。
他心中叫苦不迭,恭敬地道:“抱歉,许总。”
等了十多秒,没听见下文,陆川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