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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最简单纯粹的愿望,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在梦里他追过载着他父母离开的大巴车,也追过拉走周老爷子遗体的灵车,最后,他慌张地吩咐了司机一句——追上前面那辆尾号6902的出租车。
追父母坐着的大巴车,他们没折回来;追爷爷的灵车,爷爷不可能回来;追了常舒曼坐的出租车,她回头了。
她现在折回来找他了。
嗯,包办婚姻,真香。
周宁生醒的时候,躺在折叠床上恍惚了很久。他觉得不止刚刚那些是梦,夏明光、郑凛、程鸢、汤鸿信,最后还有常舒曼,都像是梦,都是假的。
C市的一切都像假的。
他挣扎了很久,才恍然从折叠床上坐起来。
裸熊滑到了他腿上,软绵绵地趴在那里。
周宁生抓了一把裸熊。很软,这触感很真实。
他从折叠床上下来,裸熊夹在胳膊底下,准备进病房看看。
常舒曼正在病房里陪着沈姨。
刚刚护士刚换了药,还有一大瓶。
临床住着一个磕到头的小男孩。小男孩此刻睡着了,他妈妈坐着无聊,开始跟常舒曼没话找话说。
“姑娘,这是你妈妈?”
常舒曼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她问的是沈姨。
她摆了摆手。“不是呀。”
小男孩的妈妈又问了一句:“那个前几天待在这里的小伙子是你什么人?”
常舒曼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哦,我……丈夫。”
然后说了句:“这不是我妈,是我婆婆,也相当于是我妈了。”
小男孩的妈妈听了常舒曼的回答,觉得有点诧异。“你看起来……年龄很小嘛,我以为你还在读书呢。怎么就结婚了?”
常舒曼继续淡定回答:“城里医疗条件好,我们是从周家村来的。我们那边都结婚很早的。”
周宁生胳膊底下夹着裸熊,站在门口,将进未进,常舒曼刚刚的回答,正好被他听了个大概。
他愣住一会,然后推门进去。
“哦,这是我妈……”
他回答了那个女人闲聊时问的问题。
然后又指了指常舒曼。
“我……我媳妇儿。”
“我们,村里来的。”
女人一边拉着自己儿子的小手,一边好奇地看了周宁生一眼。她其实不太懂,为什么这个小伙子要重复一遍刚刚那个姑娘表达的意思。
她继续好奇地问:“那你们……有孩子了吗?”
周宁生:“……”
常舒曼:“……”
“还……还没。”
—
“综上所述,裸熊是我的。”周宁生回忆了一大串有的没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常舒曼无语。
“把你的熊熊给爸爸玩一会好不好?”
连哄带骗地把裸熊从“周蜜月”小朋友手里抽走后,她翻着白眼把它塞进了周宁生手里。
“越活越倒退了。”
周宁生嫌弃地看了一眼脏兮兮的裸熊。“她是怎么做到把它搞成这个鬼样子的?真是人才。”
周宁生把裸熊捏在手里,反复打量。
常舒曼横趴在他腿上,来了一局新的消消乐。
过了一会……
常舒曼凶巴巴地回头。
“你要是敢打我屁股的话,你就死定了!”
说完她就后悔提醒了周宁生。
比起那个脏兮兮的裸熊,周宁生的兴趣……
好像……她的屁股更有吸引力一些。
常舒曼无比后悔当年她还是一只作精的时候,用那种诡异的方式膈应了周宁生。
……
周宁生看常舒曼沉迷于消消乐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又拿起了裸熊捏了两把。
最后把裸熊重新塞回到“周蜜月”小朋友手里。
“周蜜月”小朋友拿到裸熊,开心地蹦下床。
周宁生眼睁睁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蹲在床沿,把裸熊扔到了地板上。
又看着她略蹲了蹲,借着床垫的力,“扑腾”一下跳到地上,两只脚踩在了裸熊上。
感情这小家伙……用裸熊当下床用的缓冲垫子……
怪不得这么脏!
“周蜜月”小朋友被周宁生拎住的时候,两条腿使劲蹬了蹬。
无果。
最后连人带熊地被拎上床。
“哪错了?”周宁生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周蜜月”小朋友看了一眼妈妈横趴在爸爸腿上的诡异造型,然后小声说了一句:“不……不应该和爸爸抢小熊。”
“还有呢?”
“周蜜月”小朋友委屈巴巴地咽了咽口水,认真地想了一会。
她不明白哪里得罪自己老爸了。
最后她又小声说了一句:“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