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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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大:内裤也得给我邮寄来。
    小御:…
    g天使:哈哈哈
    裴狐狸:漠安,你绝了。
    老子天下第一帅:…铁公鸡!一毛不拔!漠安,你也输了,给钱啊!
    徐老大:漠安,我等着,你快些转账。
    系统提示:裴狐狸已下线。
    全体:…
    徐老大:吉赛尔,你家男人太吝啬。
    g天使:…我也下线了。
    小御:我有事,下了。
    系统提示:g天使、小御已下线。
    群内仅剩的两个还活着的人瞪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说了声下次再聚,便拜拜了。
    *
    宋御刚下楼,顾诺贤扔给他一副拳击手套。“过来,陪我练练手。”
    宋御一脸纠结,他可不想当人肉沙袋。“诺爷,你还是打沙袋吧,我最近状态不好…”
    “少废话,过来!”诺爷一个冷眼扫过,宋御立马噤了声,只得戴上手套走向他。人还未靠近顾诺贤,男人忽然迅速抬腿,一脚直接踢在宋御下巴上。
    “唔!”
    宋御脑袋往左一偏,他感觉到脑花都荡了荡,俊俏的下巴上瞬间青紫一片。
    “再来!”低吼一声,顾诺贤再次踢腿,这次宋御有了准备,他一个侧身险险避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流血了。那些鲜血,激起了宋御的战意,他甩甩脑袋,吼道:“我要反击了!”宋御勾拳,朝顾诺贤劈去。
    他力道凶猛,夹杂劲风。
    “不错!”顾诺贤赞赏点点头,两人你来我往,一拳一脚,打得热火朝天。
    半个多钟头后,顾诺贤带着三四个拳头印走下场,而宋御整个人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除了脸颊,几乎全是青紫色伤痕。他哼哼唧唧不愿起来,顾诺贤瞪了他一眼,走去冰箱拿了一袋冰块扔给他。
    “自己敷。”宋御接过冰袋,感激的差点痛哭流涕。他捧着沙袋,盖住腹部严重的伤痕,心想,这就是典型的打了一巴掌,事后塞颗糖。
    “公司今天有什么大事件发什么?”顾诺贤斜躺在沙发上,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看上去男人气息十足。宋御慢吞吞起身走到另一张沙发上躺下,说道:“没什么大事,崇安一直打电话跟我诉苦,说您最近鲜少去公司,他一个人忙成陀螺,快要累出肺癌来了。”
    崇安是gx总裁的首席秘书,顾诺贤很少去公司,大部分事务都是崇安在打理,崇安几乎成了公司代理总裁了。
    顾诺贤挥挥手,“不是说这个。”
    “那您想问什么?”宋御抬起脑袋看他,这一动下巴上的伤口痛得不轻。“大爷,你想问什么随便问行不行?”宋御怒了,直接称呼他未大爷,话语间也没有了那个您字。
    顾诺贤啧了一声,白了眼宋御,犹犹豫豫问道:“公司有没有什么关于电梯的传闻?”
    “电梯?”宋御冥想了好一会儿,不确定说:“好像…今天我下楼,似乎听见有人说昨晚在电梯撞见了总裁,还说总裁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宋御忽然不说话,他定定看着顾诺贤,冷哼一声,“你放心,现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顾总跟一个神秘女人关系密切,深夜同时呆在一间办公室。”
    宋御不傻,脑子稍微转两圈,便明白了传闻中的事件,多半就是顾诺贤一手安排的。
    顾诺贤很淡定地躺在沙发上,丝毫不见尴尬,“那他们有没有说,那个被我抱在怀里的人是谁?”他又问,这一次,宋御直接选择闭嘴。他又不是女人,管那些八卦做什么。
    “宋御。”
    宋御哼了哼。
    “你去,想个法子让他们确信,昨晚被我抱在怀里的女人就是纪若。”
    宋御脸色一冷,“诺爷,我可是ds行动组射击队命中率最高的杀手,您要我去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这不是屈才么?顾诺贤凉凉视线睨了宋御一眼,“为我分忧解难,难道不是你该做的?”
    宋御:“…”
    “诺爷,我可以申请换人吗?你看安德烈怎么样,要不,你把他调来c市保护你,我回俄罗斯去坐镇总部?”宋御眼睛眨了眨,冷脸上多了些期待跟欣喜。以前跟在顾诺贤身边,还能全球各地四处跑,有着做不完的交易跟买卖,现在诺爷结婚了,几乎不怎么踏出c市了,他这日子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没有激情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劲?
    “做梦!”顾诺贤冷哼,一棒打碎宋御的美梦,“当年特训比赛中你输给了我,你可亲自答应过,要给我做一辈子护卫的。怎么,想反悔?”
    宋御看着他,不说话。
    “宋御,你该不会忘了当年约定了吧?”顾诺贤冷冽眸子忽然变得饶有兴致,宋御一张脸则越发森冷。
    顾诺贤阴险一笑,慢条斯理说道:“宋御将一辈子呆在顾诺贤身边做他的贴身护卫,直到有一天顾诺贤主动开口解除关系;为顾诺贤分忧解难,保住他的性命,是宋御一辈子最大的责任;除婚姻大事外,宋御所有事都要向顾诺贤看齐,听顾诺贤的安排;宋御要一辈子称呼顾诺贤为诺爷,要从心里尊敬他,崇拜他…”
    顾诺贤还在声情并茂地重述当年的约定,宋御越听脸越黑。当年被还是个孩子的顾诺贤给坑了,那是宋御这一辈子的痛。“他妈的,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
    宋御破口大骂,起身带着一身伤痛摔门而出,执行顾诺贤刚交给他的光荣又伟大的使命去了。
    顾诺贤盯着被宋御摔得砰砰作响的大门,有些呆滞。这小子刚是朝他发脾气吗?
    *
    纪若是在一阵饭香味中醒来的,她睁眼第一瞬便是扭头去看窗户,窗户看上去完整无暇,仿佛之前那荒唐粗暴的一幕都是错觉。纪若犹豫了两秒,下床赤脚在地上踩了踩,没有一块玻璃碎片…
    纪若伸手敲了敲脑袋,怀疑先前那一幕只是她的一个梦。
    “醒了就下楼去吃饭。”
    顾诺贤早上来了,他一直安静抱胸靠在房门口,看纪若在地上踩了好几遍,眸子里盛着笑意。乍然对上眉眼弯弯的顾诺贤,纪若有些错愕,“你…”之前那个面目可憎,一把将窗户砸碎的男人去哪儿了?
    眼前的男人一脸温柔,跟之前那人判若两人,难道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纪若糊涂了。
    “纪小姐,难道你一觉睡成了傻子不成?”顾诺贤将手抵在嘴前,笑声略沉。他哑哑的笑声听进耳朵里十分舒服,纪若赤脚走近他,忽然很用力地将他抱住。
    顾诺贤有些惊讶,甚至到了受宠若惊的地步。
    “顾诺贤,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纪若小脸靠着顾诺贤的胸膛,声音依旧清冷,却多出几抹眷恋来。顾诺贤整个人都柔和了,他用大手在纪若脑袋上来回摸了好几把,这才放开她,满眼宠溺问道:“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我收拾行李箱要出差,你以为我要离开你,你发怒了,还将窗户砸碎,把我的行李箱扔出了窗户。你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你,我的下场就跟那行李箱一样。”纪若双眼还有些惺忪,她迷迷糊糊说完这番话,顾诺贤脸上笑意更深了。
    “梦是相反的,别多想。我先去盛饭,你去洗把脸,穿好鞋子下来吃饭。我等你。”
    “好。”
    顾诺贤低头亲了亲纪若脸颊,转身走了。
    目送顾诺贤朝走廊那头走去,纪若脸上笑意微微收敛,梦跟现实是不一样的,她怎会分不清。刚才醒来的那一刻,她的确有想要冲下楼去指责顾诺贤的冲动,可当她看到重修完好的玻璃,看到干净得没有一块碎渣的地面,又想起之前顾诺贤抱她走到破窗户前,将她双脚放在他脚背上,小心翼翼不让玻璃划伤她的情形。
    心忽然就软了。
    再看到一身白衣,优雅俊美的男人斜倚着房门,眉眼弯弯宠溺看着她的样子,她心里那点委屈彻底消失了。那个人或许的确很可怕,但他笑起来同样也很好看。
    纪若喜欢他微笑的样子,如果可以,纪若想要一辈子守住他的笑容。
    她明白顾诺贤是爱她的,爱之深,情之切,他用情至深,才担心她会离开。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怪他,是自己承诺说永远不离不弃的,她之前萌生出想要彻底离开他的心思,他不动怒才怪。
    踩着柔软的地毯来到客厅,回想起纪若刚才一系列的变化,顾诺贤忽然眯起双眼。他可不信纪若会真以为那是一个梦,聪明人,一旦想通了,总能用最完美的法子化解彼此间的尴尬不自在。
    “纪若,原来你有一颗玲珑心。”
    *
    两人吃过晚饭,纪若突然提议说要回趟纪父家。顾诺贤没有提出疑问,只是点点头,开车载着她去了纪谱霖的家。
    这还是顾诺贤第一次来他们家,这片低矮的城中村有了些年岁,这样的地方,是顾诺贤鲜少踏足的区域。晚上八九点,石江边上坐着许多乘凉的大爷大妈,他们来之前没有给纪谱霖打电话。
    顾诺贤单手牵着纪若,另一只手提着好几袋礼品,初次登门,总不能失了礼数。
    听着最质朴的语言,顾诺贤看到了前方大树下,摆着一张桌子一张凳子,而他的岳父大人仍戴着上次参见婚礼时的眼镜,坐在大树下,一边修锁,一边哼着不知名的老调子。
    “我阿爹平常就这个样子,你要觉得丢了你顾总的面子,大可将礼品放在这里,自己在车里等我。”纪若一脸坦荡说出这话,脸上并没有自卑低人一等的情绪。
    顾诺贤拍拍纪若的手背,笑的十分谦逊,“丢面子?不,岳父大人替我教出来一个这么完美的老婆,该是给我涨面子才对。”顾诺贤一脸真诚,纪若看着,心里多了一份踏实。
    真正爱她的人,必是一个能接受她全部的人,无论好与坏。
    “我阿爹曾经也是一个恣意快活的人,他是有名的大盗,为了我,他才隐姓埋名金盆洗手,甘心十年如一日做一名不起眼的锁匠。”她的父亲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是她的亲父亲。这也是今天早上听到顾诺贤那话,纪若为何会有那般剧烈反应的原因。
    在纪若眼里,纪谱霖是她相依为命的家人,唯一的。
    纪若眼里闪过一抹痛心,顾诺贤看得真真切切。
    “他很好,好人会长命百岁,你不用担心。”
    纪若深深看了眼身侧男人,迟疑问道:“好人真会长命百岁吗?”
    “…嗯。”他会让他长命百岁。“相信我。”他又认真补了一句。
    纪若心里一酸,不可能了…她已经下不了手了,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一开始那个纯粹带着目的接近顾诺贤的人了,她做不到用顾诺贤的命去换取阿爹的命,那对顾诺贤来说太不公平。
    他毕竟,还这么年轻。
    “好,我相信你。”纪若笑靥如花,顾诺贤看了,几度恍惚。
    为了护住你最真实欢愉的笑容,一切都值了。
    *
    “纪师傅,站在桥头的那是不是你女儿啊?”
    坐在河边乘凉的一妇女眼尖的瞧见桥头上的顾诺贤跟纪若两人,立刻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纪谱霖手一抖,抬头朝桥头看去。石桥上,纪若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体是一条湖蓝色a字裙,她身旁的顾诺贤一身深灰色休闲套装。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郎,颇为赏心悦目。
    纪谱霖面上一喜,赶紧放下手中家伙起身,朝桥头走去。
    大妈这一声吼,几乎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桥头。一下子面对好几十双眼睛,纪若冷脸一僵,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顾诺贤倒是坦坦荡荡,他牵着纪若,在这些人好奇注视下走到纪谱霖身前。
    “岳父大人,来得匆忙,没准备像样的礼物,真是过意不去。我带来了两瓶治风湿的药酒,跟两根长白山百年人参,请您笑纳。”在岳父大人面前,顾诺贤表现从没叫纪若失望过。
    听到百年人参几个字,周围一群大妈大爷顿时两眼放光,望向纪谱霖的眼神,好不羡慕。接受着众人注目礼,纪谱霖好不风光,一时间背脊骨都挺得直了些。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破费不好!”纪谱霖说着,眼里却笑开了花。收起笑意,纪谱霖又瞪了眼自家丫头,语气责备说:“丫头,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不是。”纪谱霖双手在胸襟前擦了擦,赶忙问道:“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这就去给你们做!”
    “我们吃过了。”顾诺贤将纪若拉到自己身后半步,即便是岳父大人,那也不能责怪他的老婆。因为顾诺贤这动作,纪若一愣,纪谱霖也是一愣,待他们回味过来,彼此都露出不一样的目光。
    纪谱霖狠狠一拍顾诺贤的胸膛,大为赞赏,“好小子,好样子!”这个时候也不忘保护老婆,看来这小子对丫头是真心一片。顾诺贤谦卑点点头,只是淡笑不说话,纪谱霖瞧见他胸膛口上那个手掌印,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杰作。
    “这…衣服要很多钱吧?”纪谱霖面色为难,他这女婿有钱,随便一件衣服也得好几万,他这随手一拍,就给拍脏了几万。作孽啊!
    “没事,阿爹,他衣服多,不差这一件。”纪若甩开顾诺贤,改为挽住纪谱霖的手腕,父女俩一见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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