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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姐。人家完全不认识你好不好?苏星厌,要我看你就是想那姐姐想疯了,还等什么呀,直接去找她吧。不然我怕你还没毕业,在街上逮着一个年龄比你大的,就疯魔臆想爱到不放。”
苏星厌斜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大东循循善诱,“我这不担心你的精神健康吗?”
苏星厌样貌不错,一进校园就很得各类学姐欢心,像他表白的女生不计其数。男孩子之间也有比较心理,大东说不嫉妒那是假话,心理憋着股气总想找机会证明自己。
李月寒的反应很好地取悦到他,大东拍拍苏星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啊,总要像前看。”
苏星厌趁他不备,直接拿走糖葫芦迈开步子向前走。
大东在原地楞了半晌,慢半拍地抬起脚追上去,“诶诶,你等等,苏星厌你这就是嫉妒啊!多大的人了,还抢冰糖葫芦,幼不幼稚?”
经此一瞥,形色匆匆,等两人再相见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
彼时李月寒刚结束工作,高跟鞋在楼道口蹬出空荡的响。
老旧的小区电路就像女人生理期,到规定时间总要断电闹一回。
颜琅琅杨青劝她换个住所,“你不赌不piao也没个烧钱的不良嗜好,钱存在银//行里面也是等着贬值,还不如换套更好的小区住宅还自己舒服些。”
李月寒并不这么认为,旧人旧物才能让人感觉舒服,你知道它哪里好,也摸得清它所有的坏。
然而赵音却不赞同,她有时候尖酸刻薄地令人讨厌。
“你是怕他找不到地方吧?”
说谁不言而喻。
人往往为了遮掩自己身上的一处伤口,就会主动剖开另一道伤口转移目光。
李月寒:“你难道不觉得我有些念旧?”
赵音跟她也算有过几年的相处。
岁月往昔是女人脸上的皱纹,家具裂开的纹路,生锈的铁,飘荡的烟,一切予以消散,一切又留下痕迹。
它像喷嚏和贫穷,最是藏不住。
这几年下来,光李月寒无意间溢出的叹息,赵音都能摸清出一个故事脉络。
她点头,不置可否,“所以你从没走出过去。”
李月寒笑。
所以她跟赵音永远都做不成朋友。
触屏手机的手电筒光在地面上落下一个圆形光斑,亮盈盈的,摸出包包里的钥匙,李月寒的手机光也是随意一晃,就晃到门口通往天台的阶梯上蹲坐一人。
他逆着手机光看她,眼眶很红,不知是积年累月的伤心,还是触景伤怀的证据。
李月寒手心抵在门把手上,锁孔紧紧咬住钥匙,细密的声响在暗夜里放大。
他们保持姿势没动,无声较量。
最后还是苏星厌做了退让,他心一向比不过李月寒狠,脑袋埋在肩膀下,语气全是委屈,“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
“我一直觉得等到高考结束,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可你又说让我先沉淀沉淀,我猜你有你的顾虑……”苏星厌抬起头,眼眶里面含着一包泪,“可上次见面你装作不认识我,等我回去又发现你删了我的微信。李月寒——你真打算跟我一刀两断吗?”
“是啊,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李月寒从上往下瞧他。
苏星厌不甘心,“为什么?”
“因为你年龄小。”
“你之前不介意。”
“但我现在介意了。”
爱而生忧,从前过往洒脱种种现如今只是个不作数的笑话。
人总是高估自己。
李月寒理解苏星厌的倔强,毕竟少年人的喜欢,总拿一时当一辈子去看。
现在他觉得真爱无敌大,能消磨掉所有的隔阂,差距,就算年龄问题也不是问题。
殊不知爱就是被一切不起眼的琐碎磨灭。
轴承转动,门从外面推开。
钥匙还握在李月寒的手心里面,她刚要/拔/出,动作进行到一半,却又忽然停住。
温暖的触感像蚂蚁爬动。
李月寒几乎是咬着牙低呵:“苏星厌,松开。”
“不要!”苏星厌更加用力抱住她,他一边抽噎一边问道:“你觉得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一年三年……还是五年?我不知道,李月寒我真的不知道。”
她能感觉他又要再哭,眼泪像憋了许多天的委屈,随便给个闸口就停不住的汹涌。
但话还没说完,苏星厌生生憋住。
“我十二岁那年曾经试图忘记过你,但花了五年还没成功。我人生中为数不多温情的日子是你给的,为数不多能让我怀念能让我觉得未来还有那么一点盼头的希望也是你给的。你不好,你的确不好,但对我而言,你就是所有的刚好。”
情话是裹着砒//霜的糖。
李月寒感到肩头有阵潮湿的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