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他指尖贴住她衣领，顺着摸到她衣服的第三粒扣子上，像在撩拨。
    他低声问：“看来真生气了，那我是该继续干点什么，还是给你扣上？”
    “臭流氓。”蒋姚脸颊烧着，侧身自己扣上扣子，又把蝴蝶结系好，系的过程太快，沈望看得好奇，又伸手一下子扯开了，“你怎么系的？慢一点让我看看。”
    男人居然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蒋姚觉得有点好笑，左手食指一挑，右手拇指一绕，交叉一拉，用了最快的系法，“好了，看没看明白都不许再拉开了。”
    “嗯，不拉了。”他确实没能看明白，也不觉得他真的能学会，只是走近一步，又把她堵回去，低声说，“干点别的。”
    蒋姚说：“你别闹，在体育馆呢。”
    “不干什么，就亲一下。”刚说完，他就吻了上来，他嘴里甜丝丝的，像是先前吃过糖。
    “你吃了什么？”她含糊着小声问。
    “尝不出来？”
    没给她留太多喘息的机会，他的舌尖迅速缠进来，比起刚刚激烈太多。
    蒋姚背抵在墙上，舌根被他弄得有点疼，还有些缺氧，她心说这个人好像很喜欢接吻，自从初吻之后，每次见面时、分开前，他都会直白地看着她的嘴唇，直白地亲过来，就像是亲不腻那样……
    她有些分心，伸手抓住他手臂，可还是腿软得有向下滑的趋势。
    他终于松开她，把人抱进怀里，哑声说：“吃了西瓜味的糖。”
    吃了你喜欢的糖，才来亲你。
    蒋姚窝在他怀里，一时间没明白，脑子一转，想到那次闹别扭之后，他去便利店给她买过糖。
    当时，她随便挑了个西瓜味的。
    真的只是随便挑的，没想到他能记到现在。
    她弯唇笑了笑，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开了口：“那个糖，那天我是随便挑的，我不怎么喜欢吃西瓜。”
    沈望顿了顿，心说，还好那天小李没有买到西瓜味的香薰。
    蒋姚又说：“我喜欢吃火锅，但又没有火锅味的糖，就随便挑了一个。”
    她说得一本正经，只是单纯想告知沈望自己的喜好，让他了解自己而已，没想到沈望却没忍住笑了。
    她仰脖看他：“你笑什么？”
    沈望摇头，“没有，你继续。”
    “继续什么，没了。”
    “除了火锅还喜欢什么？”
    “干锅、烤肉，但是会胖，只能半年吃一次。”
    沈望抬手整理了一下她刚刚被他弄乱的头发，漫不经心问：“以前练习的时候朋友多吗？”
    蒋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还是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就只有一个好朋友，后来还掰了。”
    “难不难过？”
    蒋姚摇摇头，“不啊，她对我不怎么好。倒是现在，小景、雅莹和郭晓彤对我都很好，《今夏之旅》认识的朋友也很好玩，还有爷爷哥哥他们，还有很多粉丝，真的挺好的。”
    她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幸福满溢了，眼睛弯弯地看着他，开心得不行。
    沈望盯着她，一本正经问：“那我呢？”
    蒋姚一愣，“你？”
    “嗯。刚才的情况就像你说了一堆获奖感言感谢了全世界，唯独漏了我。”
    蒋姚乐得不行，“这种时候还要吃醋啊？”
    沈望笑了笑，没开口，心里想的却是——
    刚才她谈起往事的时候，神色明显暗了暗，他很难想象之前她过得到底有多不好。
    年少时匆促一见，他本来以为两人即便再有交集也不会在圈内，毕竟那会儿她暗地里被煜群打压得很厉害。
    没想到她和他想象中不同，是极有韧劲的小姑娘，居然硬生生挤进了这个圈子。
    再到后来，他知道她参加了偶像之路，没顾高铭劝阻就来了。
    幸好来了，才能很幸运地恰好跟她分在同一组……
    蒋姚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高兴，晃了晃他手臂，小声说：“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回神，看清她带着小害羞欲言又止的神情，故意逗她：“哪里不一样？”
    “不是朋友，也不是家人……是、是我喜欢的人。”
    最后一句话，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沈望神色微变，还是被触动了。
    “喜欢”这个词，两个人从开始到现在，谁也没开口说过。
    她不是习惯说漂亮话的人，要说出来确实挺难为情的。
    她视线飘忽着，飘忽着，察觉他还没反应，正犹豫要不要再说一遍。
    他突然垂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不带情.欲，只是单纯想亲近。
    “听见了。”他说：“我也是。”
    我也喜欢你。
    蒋姚抿唇，轻轻笑了。
    等两个人终于腻歪完准备走，何彦东都听高铭叽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