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徐疏野目光落在观众席前排的冉安身上，朝她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冉安紧紧盯着他，声音发沉：“你怎么在这？”
    “临时顶替，”徐疏野说：“我队友突然有事，让我代他。”
    “你们队就没有其他人了吗？骄阳这么多会打篮球的，为什么偏偏要你上？”冉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语气里的怒火。
    再和吴善碰上，以他的脾气，两个人再打一架怎么办？
    要是比赛中受伤了怎么办？
    他不知道他自己的田联赛也快了吗！
    冉安抓住徐疏野的手臂，语气不容置喙：“你下来。”
    徐疏野还没有说什么，场内的欢呼声又重新高亢。
    两人同时朝场内看去，二中的队员，也依次从入场口进场。在那队人之间，有个异常熟悉、也是冉安最怕看到的面孔。
    徐疏野转过头，看向女生，问：“是因为吴善吗？”
    冉安把唇咬得发白，没有说话。
    感受到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有些抖，徐疏野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我知道这是打球，不是打架，我有分寸，而且我是替补，不一定上场。”
    冉安紧咬着唇，眼眶微微发红，却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
    “乖。”徐疏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
    然后转过身，将视线落在场上的吴善身上，在身后女生看不到的角度里，他薄唇一抿，眼神瞬间沉下。
    这次比赛，确实是临时替补。
    只不过是他主动找上篮球队教练，让他上场。
    几天前，李豹给他打了个电话。
    李豹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野哥，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事儿，想了几天，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让你知道，毕竟冉妹现在是你女朋友。”
    半天说不到重点，徐疏野差点把电话一挂，最后一句听到与冉安有关，他眉心一皱：“有屁快放。”
    李豹说：“上次欺负冉妹，被你打的那个男的你还记得吧？他叫吴善，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很阴险的转学生。我感觉他和冉妹是互相认识的，那混蛋一上来就叫哥哥妹妹的叫，还说和冉妹一起住过，说什么一年没见就生疏了之类的话。”
    徐疏野当即沉了脸。
    “一年”这个时间，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徐疏野清楚得狠，一年前的冉安，是个什么模样。
    刚认识冉安的那几个月，小姑娘的情绪时常在崩溃边缘，却并没有和他说具体原因，只说和妈妈吵架。她和吴善之间的联系，又恰恰是那个时间点。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与吴善有关。
    徐疏野冷着声音：“继续说。”
    李豹也说着来气了：“这小子整个就一猥琐男，对冉妹说的话也特别下流，那完全就是性骚扰了，真的是揍一顿都出不来气！”
    李豹没勇气那那些原话转述出来，但也足以让徐疏野出离愤怒。
    徐疏野走上球场，视线一直紧盯着吴善。
    吴善也看到了他，脸色稍稍一变，目光瞥见他身后方向，观众席上的某个女生，又很快露出了一抹极具讽刺的笑。
    徐疏野是替补，暂时不用上场，在替补席上观看。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场，双方队员在场上运球奔跑。
    骄阳这边，现在在场上的几个人，两个是篮球队的正选，食物中毒相对没那么严重，到今天恢复得也都差不多，其他几个，是篮球队教练找来的曾经在篮球队待过、后来因为高三学习任务重或者其他各种事退出的前队员。
    虽然是临时凑齐的人，但都有过在篮球队训练的经验，再加上前几天加训磨合，配合得还算默契，一时间，进球分数与二中不相上下。
    然而，比赛正火热时，吴善与队友对了个眼神，二中立马换了个策略，从进攻转为人盯人的紧逼防守。
    紧逼防守是在贴近对手，不断运用攻击性动作，威胁对方的运球的安全，阻挠对方去接球。
    这本身是正常操作，但二中几人在紧逼防守时，在裁判看不到的角度故意做小动作，直接攻击对方的身体，趁对方吃痛自卫那几秒，将球夺过。
    场外的骄阳学生开始起哄，大声让裁判判犯规。
    然而二中的人明显是把这种操作练得炉火纯青，有效规避了犯规标准，去攻击对手。
    场上局势急转直下，场外不服气的呼声也越来越大。
    “你们二中怎么打球的！”
    “他妈的裁判你眼瞎吗！他们明明犯规了啊！”
    在这起哄声里，二中后卫再次接近正在运球的骄阳队员，在错位防守时，对方被他的脚下动作别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抱着脚踝吃痛叫出声。
    裁判吹哨，判定犯规，但骄阳这边的损伤已经不可逆。
    场外观众已经义愤填膺站起来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爬过围栏冲进球场。
    徐疏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