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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十来分钟吧。”许央央磕磕绊绊的回。
“糟了。”海一只脸一白,把许央央拽在身后,道,“是‘凶’。”
“‘凶’不是不伤人么?”
“你还记得我今天在群里问的问题么?‘凶’不会伤人,但有人可以抽出‘凶’的因果,做成‘凶器’,再卖给需要的人,这是人为。”海一只警惕的看着四周。
血雨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两人尽管躲着,却还是被浇了个落汤鸡,血淋淋的。
海一只脸色很难看,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许央央被他护在身后,忽然心头一跳,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莫名觉得多了些什么。
“海一只。”她拉了拉海一只的袖子,声线有些颤抖。
“知道了。”海一只护着许央央,轻轻往后退,他忽然伸手到自己的脖颈处,轻轻一扯,将一个银色的像音符一样的东西窝在手上。
压迫感让人窒息,好像有什么靠近了,空气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却什么也看不分明。
许央央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从刚才起门就被牢牢锁上了,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空气骤然一紧,有什么破空而来,随后又陷入短暂的停顿。
蓦然嘹亮的哨音刺耳的响起来,许央央莫名觉得有水汽涌出来,咸湿又有些冰冷,像是深夜的海水,随后她被水汽包围起来,那些血雨再也淋不到她。
“姐,开门。”海一只短促的喘息,他没有回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
许央央不敢耽搁,刚才还很难拉开的门,此刻轻轻一拉,居然开了,她赶紧跑出去,想伸手拽海一只的时候,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她一愣,发疯似的去拽门,刚才还能拽开的门,此刻像被焊死了一样,再也不能打开分毫。
“海一只,海一只。”她拍门喊着,急的眼睛都红了,然而里面却丝毫动静都没有。
“美女,你怎么了?”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他顿了顿,又问,“关门了?还能进去看么?”
许央央惊诧的看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狰狞,那人吓了一跳,说:“我跟朋友约好来看的,不能看我就……”
许央央更奇怪的是她明明被血水浇透了,为什么他不害怕,她猛然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难道里面的是幻觉?亦或者,里面的血水不能涌到外面来?她趴下来,从门缝里往里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没有干涸的血迹,也没有滴滴答答的血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立刻给司南打了电话,简短说了情况。
“我就在附近,等我,我立刻过去。”司南叮嘱道,“你千万别进去,记好了,千万别进去。”
她现在就是想进去也进不去啊,也不知道海一只在里面怎么样了,刚才搭话的人似是觉得她精神有问题,很快走开了,她知道这个时候找人来也没用,只希望司南能快点赶到,她不敢走,蹲坐在门口,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知道刚才门是狗子拼命打开的,就是为了把她送出来。她不敢想狗子会出什么事,他还那么年轻,越想越哭,停不下来。
忽而,耳边响起一声低低的“姐”。
她睁圆了眼睛,立刻凑到门边,急道:“海一只,是你么?”
“嗯。”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姐,‘凶’之所以化为‘凶’,不能投胎,是因为沾染了不止一条人命,你查查新闻,找一找。”
许央央立刻打开手机,开始搜索杀人犯,新闻上这种报道比比皆是,而且沾染了一条人命的凶手也很多,很难分辨哪条是哪个,而且这跟阴魂不一样,阴魂都是最近去世徘徊不走的,但凶从死掉的那一刻就存在了,如果遗漏下来,多少年都有可能,这得去哪里找?
许央央焦急的翻查手机,忽然目光一凝,余光撇到了门板下的缝隙,愣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缝隙蜿蜒而出,源源不断,没有停下的迹象。
房间里的血雨是无法流出门外的,那这是谁的血?这么多,怕是尸体都快凉了吧?
房子里只有海一只,只有他会流血。
“海一只!”许央央开始疯狂的砸门。
第20章 看不清的画(三)
“海一只!”许央央开始疯狂砸门。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吸引过来一个人,仿佛所有声响都被门无声无息的吸收了。
“姐,别敲了。”海一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出来。
“你是不是受伤了?”许央央急道,“你再坚持一下,司南马上就到。”
“姐,我没事。”海一只停顿了很久,才又道,“你别急。”
狗屁,血还在顺着缝隙不断的流出来,许央央手抖着继续查新闻,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紧张,大脑忽然一片白,紧接着眼前就黑了。
房间很小,散落着杂物和腐臭的食物。她紧张的看着窗户,思索着该怎样逃出去,身上满是淤青,像是多次被人追打而造成的,大门死死的锁着,窗外的月光像一只惨白的眼睛,她躲在衣柜后面,心脏快的要跳出喉咙。
有人哼着模糊的音调,有什么在掌心轻轻拍打,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