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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良田乍然易主,就像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似的,也总得给沈家立点威信出来。
若是这位管事自己没什么好指摘的地方也就罢了,沈文晖也不至于非要构陷对方来给自己当踏脚石,可若是他行事有什么大的疏漏了,那就算是自己撞上门来的了,可就别怨他行事不留情面了。
之所以要陈婧姝来看,也是因着古代账本内容繁琐,陈列事项又极其冗杂,要说专业人士,自然还得是这些学过理账的闺阁女子了,她们学着看账本,就是为管家理事打基础的,也就是为了防止下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夫君请看!我看了这些年来的账本以后发现,这位管事先前倒还好,账目都是一目了然、清楚明晰的,即便其中有什么含糊不清的地方,也都是在账目上头小小地做些手脚,是可以容忍的。
可是就在最近这几年,许是圣上无暇过问这些小事,他便胆子大了些,我发现,这些良田都换了新种,他在账本上写得不算明显,只说是从外地客商那里买来的种子,因而价格比往常贵了些。
单价的确只是略微贵上一些,可百亩地要用的种子累积下来,每年可都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了,可我看账本却是发现,这些种子长成后,无论是产量还是品质,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提升。
这样一来,这位管事非要力排众议,改良新种的用意可就大有文章了,毕竟,这些新种都是由他去联系买到的,真正的价格,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沈文晖先前倒是未曾想到这一截上头,只是,看着自家夫人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眼里闪烁着的,尽是些“求表扬、求夸奖”的目光,不由得失笑,低头便亲了下去。
站在门口正欲进去帮姑爷更衣的落樱,乍然见到这一幕,俏脸通红,一时之间,脚下也忘记停着了,还是落夏伸手拉了她一把,两个姑娘这才反应过来,守在了门口,只等着主子喊了再进去。
只是,两人偶尔抬头,互相看对方一眼,都将对方脸上羞涩的神情看了个正着,不由得心里暗道,少爷和少夫人怎么大白天的,门还敞着呢,便做这种事情啊,真是羞死人了!
此刻的陈婧姝可还不知晓,他们夫妻二人不过是偶尔突如其来地这么亲热一次,便这般不凑巧地被自己的两个丫头撞上了,若是知晓此事,只怕还不知道要怎么恨不得一头钻进地洞里去呢!
不过,现在的她,也无暇去思考这般做会不会让旁人撞见、传到长辈们耳朵里去了,她只听着自家夫君那喑哑之中又带着宠溺意味的声音,满是笑意地道:“对!婧姝最厉害了!辛苦夫人了!”
如果在后世,陈婧姝就会明白,有一个词叫做“血槽已空”是什么感受了,当然,现下也并不妨碍她做出让沈文晖更加忍俊不禁的反应。
只见她嘴角微翘,似是从未听过这般直白却又如此合她心意的夸奖似的,眼眸亮晶晶的,显然对自家夫君的夸奖很是毫不谦虚地受用了。
沈文晖看着,没忍住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软顺滑的发丝在掌心的触感极好,让他更是舍不得挪走了。
不过,眼角瞥见两个丫头探头探脑的模样,沈文晖思虑了一瞬间,算了,来日方长嘛,更何况,这不是还有晚上吗?因而还是收回了手,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仿佛刚刚同夫人那般嬉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陈婧姝摸了摸方才他的手碰过的地方,那里好似还在微微发烫一般,连带着她自己脸上的温度似乎也在逐渐升高了,察觉出今日好容易梳好的发髻并没有因为夫君的举动而弄乱之后,她轻咳一声,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
“对了,夫君,今日是你第一次当职,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跟同僚之间相处着可还好?”
说来也惭愧,按理来说,沈文晖这个做丈夫的第一天去翰林院当职,怎么说做妻子的也得表现表现,不说亲手作羹汤,至少像时下夫妻之间那般,早起一个时辰帮他将官服穿戴好,也算是表明“夫妻同心”了。
不过,因着陈婧姝这些日子白日里要看格外繁琐的账本,偶尔还要处理家中的其他事务,晚上还要间或地陪着自家夫君做些他口中的“更有意趣的事情”,已然十分劳累了。
再加上昨日勉强算得上是哭过一场,情绪起伏大了些,她便睡得沉了,沈文晖就更不可能也不舍得叫醒她了,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何必非要闹腾得夫人也睡不好呢?
因而,从他起身一直到出门,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或者说,用蹑手蹑脚来形容反倒更恰当些,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人似的。
也因着陈婧姝今早不用特意过去给老太太请安问好,两个丫头也就没有喊醒她,等她一觉自然醒的时候,自家夫君早就出门了。
方才激动过后,瞧见他身上还未换下来的官服,陈婧姝这才心虚地开口问道,甚至挥退了两个格外“有眼色”的丫头想要上前来帮忙更衣的动作,选择了亲自来。
说实话,沈文晖自认为真的没有那么“娇气”,更衣、用膳这些事情都非得要人来服侍不可,更何况还是丫头们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