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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立刻同沈文晖处成哥俩儿好的关系呢,以此来自证清白。
“皇帝每日处理朝中事务已然繁忙,也就是这些老朋友来找朕唠唠家常,才让朕找寻到了些许宽慰,就这么点儿乐趣,皇帝还要剥夺了不成?”太上皇说着爽朗一笑。
他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同自家儿子开玩笑,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这两人?先前太上皇未禅位之时还能好些,如今才叫一个恨不得各占半壁江山呢。
见太上皇非要“装傻充愣”一般,将随时掌握朝中的风吹草动这样宛若监视一般的举动,唤做是老朋友之间的话家常,崇光帝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一抬眼,余光瞥见底下两个年轻人还未起身,保持着方才行礼的姿势呢,赶忙道:
“父皇这话倒是叫朕羞惭难耐了,若是有空朕定然携好酒去看望父皇!两位爱卿也都坐回去吧!今日君臣同乐之际,都不必拘束。”
看着底下一排排年轻的面孔,太上皇那双已然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眯了眯,笑道:“皇帝说得对,诸位爱卿寒窗苦读有了回报乃是一大喜事,朝堂之上又多了这么多栋梁之才,这又是一喜,可不就该乐呵乐呵吗?”
“父皇同朕真是想到一处去了,为着这两大喜事,也该饮一杯才是!既要饮酒,自是不能少了助兴之事,也无需那些歌舞之乐,不若便请诸位各自以今日之盛景来吟诗一首,以此助兴吧?
朕同太上皇此番也算是附庸风雅一回了,便由状元郎先开始吧!”
直接被点到了名字,沈文晖自然是不能推拒,况且,这诗不仅得吟,还必须得有点儿水平才是,否则即便面上不说,心里哪一个不会在嗤笑,状元郎便是这般水准?
一时之间,沈文晖只觉得压力颇大,毕竟,大齐科举是不考诗赋的,而是更重实事,唯一能用到诗赋的怕也就只有各种各样的文会和如今这般的场合了。
或许是因着受现代教育影响颇多,沈文晖自前世起,这吟诗作对的本事可谓是最不开窍的一科了,经过老师程勉的多番感叹“朽木不可雕也”,这才勉强能够入眼。
现下,果不其然,沈文晖思索了没一会儿,便吟了一首还算过得去的诗,对仗工整,也讲究了韵脚,只是显得匠气了些,对比着在贡院门口,后来张贴出来的状元郎考卷上的文章,无疑是逊色了不止一筹的。
最起码,程昱珉离三甲同进士的席位近些,便听见了那边隐隐传来的嗤笑之声,顿时皱了眉,眼神朝着那边瞥去,正巧跟那几人的眼神对上,这才渐渐让对方收了声。
崇光帝却是无奈,本想着状元郎开个好彩头呢,看样子,饶是再有天分的人物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总要有些不擅长的事情,这样一想,不知不觉地,他心里反而平衡了许多,笑道:
“能在短短时间内想出这样一首诗来,可见状元郎不仅文章做得好,于诗赋之上也是有急智的!”圣上金口玉言,一锤定音,底下的人就更不可能说什么了。
太上皇也紧跟着点头,面上颇有几分赞许之色,道:“状元郎的确是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啊?”
提到“婚配”二字,崇光帝的心便忍不住提起来了,他这位父皇啊,许是年纪大了,就爱看小辈们一团和乐的戏码,动辄指个婚什么的。
偏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的婚事里头总有几桩凑在一起合不来的,也不知他老人家又是想打什么主意了。
沈文晖赶忙点头,就怕下一秒突然天降一门婚事似的:“承蒙太上皇关心,微臣已有婚约在身,婚期便在约摸一月后了。”
太上皇点了点头,面上的失望之色却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的:“原来如此,朕本来还想着安平那个丫头婚事还没着落呢,前两天你姑祖母找到我这儿来了,两人年纪倒是也相配。”言语中不乏惋惜之意。
太上皇口中的“安平”指的便是现如今宗亲之中辈分最高的淑惠长公主的孙女了,淑惠长公主是他嫡亲的姑母,跟他关系处得也不错。
只是姑母年轻时守寡,唯一一根独苗儿偏偏身子骨弱,勉强留下小孙女这一只血脉便撒手人寰了,因而,淑惠长公主将这个孙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想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给孙女定下一户门第不用太高、家风好的人家即可。
这不,太上皇看着下头的沈文晖,越看越觉得两个孩子合适,也就越发惋惜,怎么就偏偏定亲了呢?
崇光帝却是一听他家父皇的话,心里顿时急了,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道:“安平表妹年纪还小,也不着急呢,父皇大可同姑祖母一道慢慢寻摸更好的人选。
至于状元郎,朕听闻你同宁平侯府二房嫡长女定了亲事,今日便喜上加喜,为你二人赐婚可好?”
这一出便是崇光帝先前开口承诺过的,沈文晖心里也就有了准备,面上自是一副感激之色:“微臣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得不说,为了避免太上皇接着说出什么难以收回的话,崇光帝索性压根儿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圣旨很快地拟好,分别送至沈家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