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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回说:‘记不清了,大约在她出事前七八天吧。小姐您看着那幅图很是喜欢,叫我收到箱子里好好放着。我开了箱子,宋姑娘跟过来,跟我说那幅绣品要怎么叠才不起褶皱,前后只有一小会儿的工夫。’单澄波喃喃地道:‘只一小会儿,她手脚可真够快的。’步飞英就很生气,骂她为什么把这么要命的东西放在箱子里,单澄波辩解说,箱子带锁,向来放她的贴身衣物,别处更不放心,那袋子压在箱底太长时间,她都忘记了,而且只露了一角,谁知道死丫头眼神那么好使,苏子实说那袋子是他妹子送的,按说宋雪卉应该没见过才对。
“步飞英气急败坏地说,原来她不但看到,还拿走了。人命关天,这可怎么办,若是败露了他们两个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单澄波到还冷静,在一旁出主意,先是说找她老师帮忙,步飞英说她老师方才已经到场劝过他爹了,要不他今晚怎么能囫囵着出来;单澄波又说,得把那诗袋找回来,宋阁主很可能知情,不行只能去求他了,但宋训看不上自己,需得步飞英出面。”
计航忍不住嘲讽道:“这女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祝大林道:“我就在那听着他俩商量来商量去的,不得要领,最后天都要亮了,步飞英觉着很泄气,突然问对方:‘你说实话,宋师妹遇害真不是你干的么?她写的明明是单字的前两笔,还有那血帕,虽说你当初把绣的帕子全都剪了,可也说不定还有遗漏的。’单澄波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骂他是不是脑子都被狗吃了,她又不是傻的,要杀人难道会特意拿了条带记号的帕子去,生怕别人找不到她头上,再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闹开了难看的是步家,是苍松书院,她犯得着吗?”
燕韶南听得很仔细,沉吟道:“那步飞英呢,他又怎么说?”
“他说:‘你马上要嫁我,请帖都下了,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本来也坚信你做不出这等事来,可现在想想,你自幼就女扮男装,性格脾气也像男儿,什么事都喜欢自作主张,胆子实在太大了。’”
燕韶南闻言挑了下眉:“哦,那他们二人不得闹起来?”
祝大林笑道:“小姐您猜得太对了。步飞英这话好似捅了马蜂窝,单澄波直接就气哭了,把他劈头盖脸好一通骂。反正最后天也亮了,两人不欢而散。小人瞧过了这场热闹,本来想着立刻回来报信,可见那单澄波把步飞英赶走之后,立刻和侍女关了门,好奇她俩说什么,就多留了一阵。”
辛景宏等人都是微微点头,赞他机灵。
“就听着那侍女问单澄波:‘小姐,您打算怎么办?’单澄波却是不哭也不骂了,停了好一阵,她问那侍女:‘我哥哥今天上午有课吗?’侍女回说有,单澄波道:‘那我洗把脸,你帮我梳个头,我们去前面课堂找他。’小人就在外头等着,直到她收拾妥了,又跟着她去了前面。谁知道那附近十分空旷,学生又多,根本没法躲起来偷听,只得作罢,这才回来。”
几人面面相觑,辛景宏突道:“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计航道:“是啊,单澄波的兄长单斯年,听说此人十分死板无趣,一心只想着光大单家门楣,他应该很介意未来妹夫闹出抄袭丑闻。”
会是单斯年吗,现场遗留的血帕那么大,到极有可能是男子之物。
燕韶南站起来:“计先生,你出面帮我约一下张副山长,明天下午,我登门找他切磋琴艺,辛兄,劳你在书院散布一下这消息,我希望到场观战的人越多越好。”
第94章 真相大白(上)
张经业这两天被步飞英抄袭的事弄的心绪不宁,想要推拒, 但这本是他一早就答应的, 而燕韶南凭着一张古琴一首曲子横扫书院的事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这时候再说别的到好像是怕了对方,便答复说到时一定恭候。
燕韶南要同张副山长切磋琴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苍松书院。
因为一早就有风声,学子们并未觉着突然, 将它看作书院的一大趣事,纷纷相约到时要前往观看。
作为白州的知名书院, 每年都会有不少人前来挑战, 大伙已经习以为常,这场“斗琴”特别之处在于燕韶南是个七品官之女, 加上年轻小,模样出色,和张经业几乎是处处反着来, 格外吸引众人的目光。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 辛景宏知道燕韶南突然把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试提上日程, 又特意强调到场的人越多越好, 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将事情安排完, 便直奔山盟居,想听她详细说说明日的安排。
哪知道他扑了个空, 山盟居只有樱儿留下来看家, 其他人全都不在。
因为燕韶南已经吩咐过了, 樱儿到是没瞒着他:“辛公子,我家小姐带着计先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