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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交一交课业,而后被束之高阁。但宋子实却咽不下这口气,他就像诗鬼李贺一样命运多舛,最终不甘地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大家遗忘,整个书院还记着他的,只有宋姑娘。”
她像讲故事一样,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突地发问:“有一天,宋姑娘竟然发现了宋子实的诗袋,她会怎么做?自然是想方设法拿到手,打算揭露这整件事。可惜不等有所动作,她就遇害了。这是事实,但我有个疑问,宋姑娘整日深居简出,连课堂都不去,她会在何处发现这个当年说是丢失的诗袋?”
辛景宏皱眉思索:“凶手那里么,你直说是谁吧。”
燕韶南道:“结合陈兄方才所言,我有一个猜测,这个诗袋一直在单澄波那里。别忘了,你师妹出事前不久,送了一幅绣品给单澄波做贺礼,听说还挺费工夫的。”
“百子戏春图。”
“好吧,这只是我猜的,对不对,还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核实。”但她敢这么说给辛景宏听,已经是有了极大的把握。
这一瞬间,宋雪卉死前写的“单”字前两笔,染血的帕子都像走马灯一样在辛景宏脑海里掠过,他冷冷地道:“这好办,一样一样的来,先解决抄袭的事,再抓凶手。反正人都在书院里,想跑也跑不掉。”
两人商量了一番要如何“打草惊蛇”,叫凶手自露马脚,按照这个计划,接下来的几天书院怕是要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燕韶南道:“我这边最厉害的高手就数祝大林了,我叫他和檀儿今晚听你差遣。”
辛景宏点点头:“放心,他们整日在书院里呆着,根本没有这个意识,想都想不到,必定会中招。”
说话间到了灵堂。
这会儿已经不早了,灵堂里空荡荡的,香烛油灯虽然亮着,却没有人在。
两人上前敬了香,辛景宏口里喃喃有词,燕韶南听着他道“宋师妹你在天有灵,保佑师兄抓住凶手,清除书院的败类,还寻道山朗朗乾坤”,便也跟着两手合十,低头祈祷了一句“但愿我可以尽快帮你还愿真相”。
辛景宏今晚还有其它安排,不能多呆,离开灵堂,他先把燕韶南送回了山盟居。
韶南打发檀儿去把祝大林喊来,如此这般吩咐二人一番,叫他俩跟着辛景宏走了。
消息传回来还得好一阵,收获不一定就在今晚。
燕韶南洗漱过后无心睡眠,叫樱儿只管先去睡,她盘膝坐在榻上同小公爷崔绎聊天。
“羽中君,看来很快就可以结束之趟苍松书院之行,去接上陈先生一家打道回府了,出来好些天了,我爹一定很担心,也不知道他收到了平安信没有。羽中君,你老实交待,那位陈嘉阳陈先生有什么特异之处,是不是你欠了人家人情啊。”
崔绎明知道燕韶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当中真相,却故意使坏:“你猜!”
燕韶南很愿意为此而开动脑筋,羽中君明显出身很好,和落魄到尘埃里的陈嘉阳怎么会有所交集呢?
她嘻嘻而笑:“我猜肯定是富家公子落难,受了人家一饭之恩,有心报答吧,却没这个能力,只好央本小姐出马。”
崔绎却是丝毫不恼:“能叫你出马,也是我的能力。”也不向她解释陈嘉阳确实有真本事,反正早晚她自己也会发现。
燕韶南用话套他:“我有些想家了。你呢?”
崔绎回道:“想也没用。”
“那就还是想了,羽中君,你家若是在白州,咱们回去的时候可以绕一下路,顺便去看看。”
“不用,不在白州。”
这就有些不好办了,燕韶南无聊地一下下撩拨着琴弦,崔绎却是震颤了一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你确定案子破了,凶手是单?”
燕韶南知道羽中君受限于平水韵,这单指的是单澄波,回答道:“我不确定啊,这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但目前看来,她嫌疑最大嘛。”
“疑点?”
燕韶南一说起案子来就神采奕奕:“是啊,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杀人,为什么不将首尾都收拾干净了,叫人想不通,所以先惊动她看看后续再说。嗯,咱们再来研究研究,和辛三少一起说案子总是说不痛快!”
她赤着脚伸到床榻下勾到了鞋子,踩着挪到桌案边,把上回涂写的那张纸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