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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杀老太监的同时栽赃给姓栾的。她还说动了那小昌子也参与进来,怎么动手,怎么相互打掩护全是她的主意,小人愿意把整个过程都写下来,交给大仙保管,日后若有二心,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冲着辛景宏笑得谄媚。
“那你写吧。”辛景宏叫人把纸笔丢给他。
甄老大为求活命什么也顾不上了,趴在地上,奋笔疾书。他再不肖,当年亲爹号称半城,供状写得十分顺畅。
他写至中途,辛景宏问了一句:“那女子不是栾道人的徒弟?为什么要陷害师父?”
甄老大闻言嗤笑一声,不屑地回答:“什么徒弟,掩人耳目罢了,不过是姓栾的养在身边的婊/子,你看她先勾搭冯明通,后搭上郭涛,以前还不知陪多少男人睡过。这等女子活在世上,实在令生她的人蒙羞,也罢,听闻她娘也是一般的货色。”
芊尘这个便宜女儿已经死了,何妨替他做一做杀死冯全的主谋。
当年被个婊/子吸引,中了仙人跳,而今随着这句话出口,甄老大竟觉着二十年的耻辱一扫而光,隐约透着畅快。
他下笔越写越快,全未留意即将要投效的“大仙”已经半天没说话了。
辛景宏低头俯视着他,好似看向世间至毒之物,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厌恶。
灵堂里,那只鳄鱼一直未能得脱牢笼,而芊尘也还活着,她被堵上了嘴,歪倒在地,两眼瞪得大而空洞,由屋外传来亲生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如坠地狱,身体虽是完整的,心却被撕成了碎片。
泪早就干了,对她而言,从小就渴望的父母之爱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真相如此残酷,还不如刚才葬身在鳄鱼之口。
燕韶南还在返回安兴的路上,就接到了父亲的传书。
按照她的计划,辛景宏当着袁御史一出戏唱罢,案子干净利落地破了,她手里握着栾道人的供词竟然没有派上用场。
拿到了甄老大的自白书之后,袁正方立刻升堂,审问芊尘。
燕如海等人得以一旁听审。
芊尘得知甄老大对她的关心疼爱由始至终全都是假的,不过是在利用她,几乎失心疯,意志被彻底摧毁,竹筒倒豆子一般,对自己如何听令于甄老大的安排而杀人之事供认不讳。
她的最后一点人情味儿给了小昌子,从头到尾没有提对方一句。
不过到这会儿,现有的证据已经很清楚了。
辛刑书奉命以金针放血唤醒了小昌子,果如他所说的那样,弥留之际的小昌子神智十分清醒,听了甄老大和芊尘的供述之后苦笑一声:“你们既然都查得这么清楚了,又何必费力气弄醒我?你们知道他为了长生不老和断肢重续做过多少缺德事吗,算了,说出来吓死你们,我就要去阎王爷那里同他对峙了,但愿地狱里有公道。”
他在自己那张供词上画了押,半个时辰之后咽了气。
袁正方当即决定带着冯全案的两名真凶和冯家堡众案犯回京,而那条大鳄鱼也被关在笼子里,一同送入京城。
消息不胫而走,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破案的是适逢其会的燕如海,冲在前面战风斗雨的是袁正方,而燕韶南却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安兴,知道内中详情的只有寥寥几人。
崔绎依旧说不了太多话,借着《侠客行》的诗句“事了拂衣去”盛赞她这一番作为乃是“深藏身与名”。
燕韶南病还未好利索,弹了一会儿《孤馆遇神》,恹恹地道:“羽中君,这个案子好烦啊,我不开心。”
“要怎么才能好?”
崔绎心说,难不成是需要很多很多的金子。
“不知道。不想看到丑陋,也不想觉着谁当真可怜。”
崔绎努力地回忆,暗忖:小姑娘还挺多愁善感的,怎么才能叫她心情好起来呢?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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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到这里就结束了。今天一起发上来,然后惯例叨叨几句。
今天没打开晋江,我心里很轻松。
所有的留言等周四一起看。不知大家有没有打牌的经历,如果一直一直摸不到好牌,有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