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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着了对方的道,将舌尖咬破了。
棍子和绳索都是现成的,?不过韶南没有去拿来用,反正迟早是要放人,?何不做得光棍一些。
她将古琴横放在窗台上,?左手如落珠轻点弦上徽位,右手如穿花拂柳,一连串急促清越的泛音响起。
就像是按动了某个开关,在静谧的湖面上抛下一把小石子,?瞬间打破了先前营造出的美梦,?丛朋鼾声立停。
人是醒了,?神智却未马上恢复,?半天才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极度不可思议之色。
“你!姓燕的你刚才使了什么妖法?”
韶南笑了笑:“刚才不是你迷烟没用好,反噬了吗?”
我呸,老子是用迷烟的祖宗!
丛朋瞪着一双贼眼,凶光毕露。
可月光照在韶南脸上,就见她神色笃定,看上去特别高深莫测。
丛朋脑袋里天人交战,一下子想“算了,不过区区三件事,愿赌服输,量这小娘婢也不敢声张,天知地知,不算丢人。”一下子又想“老子岂能栽得莫名其妙,趁着没人瞧见,上去将她脖子一拧,永除后患。”
韶南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催道:“丛先生,我若想杀你,刚才也就不会给你机会醒过来,既是赌输了,还望您说话算数,三件事:第一件,请你去将那个抽屉打开,把里边的东西拿给我瞧过了,再原样锁回去。要做就快着些,我爹他们快要回来了。”
丛朋心中正挣扎,听着这件事对他不过是举手之劳,暗忖:先随了她的意,弄清楚她那妖法再做决定也不迟,站起身,冷冷地道:“你不跟去亲眼看着?”
韶南却挥了下手:“我相信丛先生不会在这事上造假。”
丛朋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哼哼道:“那可不一定。”
话是这样说,他一来一回却是极快。
那姐妹花还没醒过来呢,外头黑影一闪,丛朋“砰砰”地敲窗户。
“里面只有几页纸,姓燕的,拿去好好看吧,奶奶的!”
韶南任由他骂骂咧咧,伸左手,将那几页纸接了过去,客气道:“稍等。”
安抚住丛鹏,她将琴带离窗前,来到油灯下,打开那折着的几页纸。
字是阎宣的字无疑,韶南今晚己经见得太多了,但上面的内容,韶南只是大致扫了眼,便目光一凝。
“谢了,请送回去吧。”
丛朋狐疑地拿回来:“这么快?另外两件事呢?”
韶南努力让自己的神态语气看起来特别恳切:“暂时没想到,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些人心怀叵测,我父女举步维艰,太多谜题要解,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丛朋微哂。
他不是正人君子,确实先一步看了纸上写的那些内容,颇好奇眼前的小娘皮接下来准备怎么应对,也就没再出妖蛾子,径自照她说的去做了。
韶南关了窗子,先把姐妹俩唤醒。
“咦,咦,小姐,出什么事了?我和姐姐怎么会睡着?”
韶南不想叫她们知道与丛朋打赌的事:“我弹着弹着琴,就见你俩哈欠一个接一个,很快就倚着墙打起盹来,啧啧,一定是太累了,快回屋歇着去吧。”
“没有啊,不累,也不特别困……”
“是么?”韶南拨弄了几下琴弦,是以前常给林贞贞弹的曲子,《神化引》的变调,不一会儿,檀儿和樱儿果然打起了哈欠。
檀儿捂住嘴,眼里还带着泪花,神色尴尬:“妹妹你先去睡,我守着小姐,呆会儿你来换我。”
糊弄完姐妹俩,韶南坐在灯下,托着腮陷入沉思。
主簿阎宣写的那几页纸她为何只简单扫了几眼便不再细看了,因为那上面记的都是她爹燕如海这些日子的行踪。
从他上任做了安兴县令开始,每一天去过哪里,见了什么人,下过什么命令,做了哪些安排,事无巨细,怕是比燕如海自己记得都清楚。
薄薄几页纸,怎么看都透着恶意,韶南想要知道的是他记下这些目的何在。
准备向人报告?阎宣背后站着的又是何人,会是导致安兴县令接连丧命的真凶么,能驱使一县主簿为眼线,会不会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