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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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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忙放下碗筷,伸手去拍季水儿的背,急忙说:“这是怎么了?水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呕……”季水儿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推开南巧,急忙起身向大屋外跑了去。
    她旁边坐着的唐启宝也急了,立即起身跟了出去。南巧也是不放心,急忙跟了过去。
    坐在桌边的苏满树,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
    季水儿在大屋外面,扶着门柱,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南巧跑过来,扶住季水儿,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唐启宝看见季水儿小脸惨败,可怜兮兮的,更是急得团团转。“水儿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这可怎么办啊?我现在,我现在就去营地里请季爷爷过来给水儿姑娘看病。”
    “不要!”季水儿又羞又急,连忙喊着不要。南巧见她神色不正常,眼神遮遮掩掩,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
    南巧扶着她,急忙问她,“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
    “满树婶子,我……”季水儿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又扶着柱子不停地呕着。
    苏满树和吴嫂子也是不放心,都从大屋里跟了出来。吴嫂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季水儿的不对劲,心中惊慌不已,也顾不上自己正怀着怀着孩子的、大腹便便的模样,直接冲到了季水儿身边,神色慌张,“水儿姑娘,婶子问句不当问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
    南巧看着季水儿,整个人都在发懵,尤其是看见季水儿神色羞赧,红着脸胡乱点头,南巧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有了,季水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竟然有了娃娃!
    苏满树见状,脸色也变了变,目光立即就朝着唐启宝瞪了过去。
    唐启宝先是发愣,随后是大喜,欢呼雀跃地在季水儿身边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水儿有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又忽然感觉到自家师父的眼神,立即就消停了。
    南巧回过神,有些不相信似的,拉过季水儿,摇着头问她,“水儿,你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婶子听错了?你……”
    她一个姑娘家,还不曾嫁人,怎么就会有了呢!
    季水儿红着脸,低着头,声音极小地开口,“婶子,我确实是有了,我给自己把过脉了……”
    南巧还是不可置信,惊讶地说:“你怎么就有了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你让我和你满树叔,如何跟季伯交代啊!”
    好好一个姑娘家,结果才在他们什队住上了一个半月,就………就有了娃娃?
    唐启宝立即就跪了下来,朝着苏满树和南巧磕头,“师父师娘,求求你们,求求您们帮我去提亲吧!我要娶水儿姑娘为妻!”
    “唐启宝,你可知道错了?”
    罪魁祸首唐启宝立即朝着苏满树磕头,老老实实认错,“师父,是徒儿错了,是徒儿不知分寸,干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还请师父惩罚。但是,请师父师娘看在我和水儿姑娘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苏满树默不作声,转身进了大屋,不多时又走了出来,手里拎了一条黑色的粗长的鞭子。唐启宝顿时就知道他师父要做什么了,一动不动,跪在原地,等待惩罚。
    季水儿原本还扶着柱子,依旧反胃,十分的不舒服,看见苏满树拎着鞭子要来抽唐启宝,顿时就急了,也顾不上自己难受,急忙就朝着唐启宝跑去,抱着他挡在了他面前。
    她哭着哀求苏满树,“满树叔,不是唐启宝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罚他。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打他!”
    唐启宝伸手抱住水儿,跟她摇了摇头,说道:“水儿,你身子不舒服,快去休息,师父罚我是应该的,是我做错了事,做了不合礼数的事情,如今把你拖累到这种地步,你不用担心我,他是我师父,是我亲师父,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不是的,唐启宝,你没有拖累我,我是愿意的,我是愿意的,你不要胡说。满树叔,这件事不是唐启宝一个人的错,求您不要打他,满树婶子求求您,求求帮我求求情……”
    南巧看了一眼苏满树,满目担忧。唐启宝这次实在是翻了大过错的,就算是在西北边疆,民风相对开放,但是女儿家的闺誉也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季水儿这种未婚先孕,实在是败坏品德,极损名声的。南巧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启宝和季水儿竟然这般大胆,直接就越了雷池,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苏满树没等南巧说话,直接命令南巧,“媳妇儿,你带着季水儿先回家去。”
    “满树叔,满树婶子,我不走,你们不要惩罚唐启宝了,他的伤才刚刚彻底好了不久,他的身子骨经不住的……”
    南巧听了苏满树的话,走到了季水儿身边,伸手扶起她,“水儿,你先别哭,跟婶子先回去。你满树叔是个心软的,不会对唐启宝怎么样的。你现在不能任性,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
    南巧劝季水儿时,吴嫂子也在旁边帮忙。她挺着肚子,不方面过来搀扶季水儿,只得在旁边跟着一起劝季水儿。
    季水儿知道苏满树的,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犯了错的唐启宝,尤其是这么大的错误。她死死地抱着唐启宝,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唐启宝劝她,“水儿,你别哭,你如今已经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你哭了,我儿子不是更加难过!地下凉,快起来,你如今的身子骨是不能凉到的。”
    他故意裂嘴笑着,想要把哭个不停的季水儿哄了,把她劝走。季水儿却格外的执拗,说什么都不肯走,抱着唐启宝不撒手,还苦苦哀求苏满树别惩罚唐启宝。
    唐启宝知道自己犯了错,被罚是心甘情愿的,更心疼哭成泪人的季水儿,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他快速地朝着苏满树说了一句,“徒儿先离开一下,等下徒儿主动过来领罚。”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把季水儿也拉了起来,随后打横直接将季水儿抱走了,抱回来他自己的房间。他把哭成泪人的季水儿放到了床上,抓着她的小手,极力地安抚她,“水儿姑娘,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跟着疼。我唐启宝像你发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们很快就能成亲的。我绝对不会让你背上污名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师父虽然要罚我,但是他也会帮我的。我让师娘过来陪你,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唐启宝说完,就放开了季水儿的手,起身离开床边,走到了南巧身边,恭敬地请求她,“师娘,您能帮我替水儿擦擦脸,她的脸都哭花了。”
    南巧点了点头,答应了。她不放心地跟唐启宝嘱咐,“你师父现在在气头上,你好好求他,别犯犟。他若是打你,你就装可怜,他是不舍得打你的。”
    唐启宝忍不住朝着南巧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大声喊道:“谢谢师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了!”
    南巧点了点头,她是知道的,唐启宝这顿鞭子是一定要打的,而且要往明显的地方打才行。不然,苏满树明日可很难与季伯交代的。
    她看着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季水儿,顿时觉得,这两个孩子,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她们唐启宝的屋子里,听不到大屋那边的声音,但是季水儿却一直紧张的不行,坐在床上想要去看看情况。
    吴嫂子陪在了季水儿身边,南巧见季水儿没吃什么东西,便又去了大屋灶房给她煮了一碗粥,让她先暖暖胃。
    她端着粥一进门,季水儿就迫不及待地问南巧,“满树婶子,唐启宝怎么样了?”
    南巧说道:“你满树叔,已经罚过他了,带他去上药了。你不要太担心,唐启宝没事的。你满树叔原本明日就要去营地里,跟你爷爷谈谈你和唐启宝的婚事,却没想到,你们两个人竟然这么大胆,先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让你满树叔有什么脸面跟你爷爷说?原本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交到我们手上,如今却……你们两个还真是胡闹!”
    季水儿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大错,尤其是她此刻身上还有郑家的婚约。她红着脸,揪着手指,不知所措,“满树婶子,我、我也没想到,我和唐启宝,就、就只有一次,我没想到竟然……竟然就有了……”
    南巧听完,也红了脸,也不知道究竟是该羡慕还是该妒忌了。她和苏满树名正言顺,如今还不曾有娃娃的动静的,唐启宝和季水儿却因荒唐,先了他们两个一步,真是叫她不知道该有如何心情了。
    ☆、111|第111章
    第一一一章花田喜事
    苏满树是把唐启宝好生地惩罚了一次,南巧见到苏满树时,天色都已经黑了。苏满树的脸色很不好,显然这次是真的被唐启宝的胆大妄为气到了。
    南巧急忙上前,主动拉住的苏满树的手,小声问他,“夫君,唐启宝怎么样了?”
    “我已经给他抹过药了,明天我带他去季伯那里,负荆请罪。”
    “夫君,你也别生气了,毕竟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苏满树心情很是不好,努力地朝着南巧挤出了个笑容,轻拍她的手背,尽力安抚她,“月儿,我没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季水儿和郑家的婚约,本就是不可能成的,如今他们两个小的又越了雷池,闹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季伯季婶子再不愿意,也终于会为了水儿妥协的。但是,唐启宝我却不得不罚,从冬日营地里起,到后来的私自出营,到如今和季水儿……他就一直这般胆大妄为,早晚是祸事!”
    南巧伸手握住苏满树的手,也知道苏满树的担心,毕竟如今唐启宝和季水儿的事情不是小事,肯定要好生解决才行的。
    苏满树又叹了一声,反握住南巧的手,跟她说:“我在灶房烧了热水,等下给你们提过来,你们也好生洗漱一下,然后就去睡觉吧。季水儿如今这般,也要麻烦你跟着操劳了。”
    南巧摇头,“这都是有应该的,夫君,你不用特意叮嘱我的,我会照顾好水儿姑娘的,你放心好了。”
    她虽然努力地安抚苏满树,苏满树的情绪却一直不高。南巧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抱住苏满树的腰,“夫君,虽然唐启宝是你的徒弟,但是你不要太为这件事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南巧朝着苏满树靠过来时,他就本能地抬手,将她抱进了怀里,他低头看了一眼南巧,叹了一声,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把唐启宝教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南巧忽然从他怀里抬头,调皮地跟他说:“夫君,唐启宝,可真不像是你的徒弟!”
    苏满树一愣。
    南巧“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在他胸口淘气地画圈圈,调皮的说道:“婚事坎坷,唐启宝直接就把季水儿变成了熟饭,不留一点后路。但是你这个做师父的,却把我这个本应该是熟饭的,放了那么久去当生米,这点……”
    南巧坏笑地摇头,踮着脚,伸手搂住苏满树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可不如唐启宝有魄力的!”
    她搂过来的时候,苏满树的大掌顿时就扣住了她的小腰。她的话刚说完,苏满树就已经把她整个人抱了上来,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微眯,神情危险,“月儿,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虽然苏满树露出了危险的表情,但是南巧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小手扶在他的肩头,整个人都挂在苏满树的身上。他们两个人的脸颊近在咫尺,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晰可闻。
    南巧盯着面前的男人,故作挑衅地又小重复了一遍,“夫君,你不如唐启宝……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都落入到了苏满树怀里。
    他眼眸漆黑,深邃如夜,唇角微翘起,似笑非笑,“月儿,为夫会让你切身体会,什么是熟饭的。”
    ……
    南巧回到屋子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黑了。她红着脸,推走了跟在身后的苏满树,也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他,只小声说:“你,快去睡,明天你们还要去营地里呢!”
    她有点后悔刚才挑衅苏满树的魄力了,他哪里是没魄力,他根本就是不仅有魄力,甚至还胆大妄为、毫无规矩,竟然带着她在灶台上……那里可是他们吃饭做饭的地方啊!
    一想到刚才,南巧的脸就红的更厉害了,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唐启宝不愧是苏满树的徒弟,他那种胆大妄为、视规矩为无物的性格,分明就是与苏满树如出一辙的!
    季水儿见南巧回来了,急忙凑了过来,也不管南巧是不是低着头,焦急地小声问她,“满树婶子,我和唐启宝的事情,满树叔是怎么说的?”
    南巧一听到季水儿提到了苏满树,原本略有些恢复自然的小脸,顿时又红的不曾样子,只能敷衍季水儿道:“那个,你满树叔说明日带着唐启宝去营地里见季伯。你最近身体不适,明日或许有个纠缠的,你满树让你留下来陪我。”
    她有些担心,跟南巧说:“满树婶子,我也想去的,如果只让满树叔和唐启宝的自己去,我怕他们会说不清的,尤其是我爷爷的脾气急,根本就不听别人劝阻的。”
    季水儿也想跟着唐启宝他们一起去的,毕竟这件事不是唐启宝一个人的责任,若是当时,她是不愿意的,唐启宝也不可能会强迫她的。一想到当初和唐启宝的亲密,季水儿的小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过就是那么一次,没想到竟然就中了,他们的事情也就纸包不住火了。
    南巧自然是知道季伯的性格的,明日苏满树和唐启宝去负荆请罪,定然少不了教训的,就是因为这般,苏满树才更不能让季水儿去的。季水儿毕竟有些身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更糟糕了。
    季水儿虽然想跟着唐启宝他们一起去,但是最终还是被留下来了。这一整天,她都在担心中度过的,时不时地跑到了大屋的土道上,伸着脖子,往远处看,想要看看唐启宝他们是不是回来了。南巧不放心季水儿一个人行动,她一出大屋,她就跟着她一起去。
    直到夕阳落山,天色变黑,两个人也没能在土路上看到唐启宝和苏满树。
    南巧见季水儿依旧不死心,伸着脖子还要当下去,她立即就把季水儿拉了回来,劝她说:“水儿,营地路途离我们什队有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去一返,中途若是有些事情耽误了,这晚上是肯定回不来的。”
    这话,南巧之前已经跟季水儿说过几遍的,但是季水儿担心唐启宝心切,根本就是放心不下的。季水儿放心不下唐启宝,南巧又何尝能放心苏满树?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唐启宝自幼没了父亲,苏满树身为他的师父,又亦父亦兄,他所犯的错,苏满树根本就是无法推卸责任的。
    这一晚上,季水儿没睡好,南巧更没睡好。第二天,两人一起床,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季水儿的眼睛肿了起来,南巧也没有比她好哪里去。早上,两人携手去了灶房,因为季水儿有孕在身,南巧不让她插手灶房的活,自己忙活了起来。
    吴嫂子昨天晚上也担心了一晚上,没怎么睡踏实,一早上也挺着大肚子到了灶房里。她看见南巧和季水儿后,就开口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或许是好兆头,我梦见喜鹊落在了我们什队的房梁上了,应该是有好事降临!”
    南巧自然还是期待有好事降临的,吴嫂子说完就转头去看了一眼季水儿。季水儿默不作声,小脸却红了起来,她也是希望有好事降临的。
    苏满树和唐启宝是当天下午回来的,唐启宝回来时,身上脸上,明显有几处新的青紫,肯定是被激动的季伯打了。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还没跳下马,就远远地朝着季水儿招手喊道:“水儿姑娘,水儿姑娘……我回来了!”
    他也没等马停下来,就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季水儿飞奔而来。
    季水儿看见他回来,拎着裙摆就迎了上去。
    唐启宝激动的把季水儿抱了起来,大喊着说:“水儿姑娘,水儿姑娘,季爷爷同意把你嫁给我了!我们能成亲了,我们能成亲了!”
    季水儿顿时喜极而泣,忍不住哭了起来。
    唐启宝急忙哄她,“水儿姑娘你别哭,这是好事,你怎么哭了呢?我们终于能成亲了,我们也终于能在一起了!”
    季水儿的手,缓缓抬起,唐启宝的脸颊,哭着问他,“疼不疼?”
    唐启宝脸上的伤口忽然被碰了,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但是他立即就跟季水儿摇头,“不疼不疼,我一点都不疼的,能娶到你,我这点疼算什么啊!水儿姑娘……”
    “唐启宝!”季水儿抱着唐启宝,嚎啕痛哭,宣泄着她许久以来的不安与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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