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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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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巧知道,苏满树其实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但是他就是喜欢听她说。既然他喜欢,她也愿意红着脸说给他听的,“月儿想夫君了,想要时时刻刻都缠着夫君,但是晚上夫君估计要跟唐启宝去挤了,月儿还是要跟夫君分开的……”
    她红着小脸,说得可怜兮兮的,看起来也可怜兮兮的,让苏满树好个心疼。他抱着她亲着她的脸颊哄她,“乖,月儿乖……”
    “夫君……”南巧双手搂着苏满树的脖子,像是要挂在他的身上了。原本两人就是十分的亲密,这如今分离了整整四十余天,他们怎么可能不互相想念对方。
    苏满树忘情地吻着南巧,忽然一动,把南巧放在了床上。
    南巧整个人有些迷离,忽然一惊,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苏满树。
    苏满树爬上了床,朝她笑了笑,开口说:“阳光明媚,春日正好,娘子,我们来白日宣淫吧!”
    白日宣淫!
    亏得苏满树能想到“阳光明媚,春日正好”的借口,这哪里是什么理由啊,简直就是……
    南巧闭了闭眼睛,却也只能任由苏满树去了。
    他是她的夫君,他想做什么,她自然是喜欢的。
    ……
    晚上的时候,因为季水儿要跟南巧住在一起,苏满树只能带着被褥,去跟唐启宝挤了。
    苏满树并不喜欢跟唐启宝挤,唐启宝也不愿意跟苏满树挤。他可怜兮兮地看向季水儿,小声哀求,“水儿姑娘,我不想跟我师父睡一个床的!”
    他说这话时,苏满树正好就在旁边,伸手就朝着他脑门一弹,神色愠怒,“不想跟我挤,你想跟谁挤?”
    唐启宝捂着自己的脑门,很是郁闷,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季水儿的面,就被他师父给教育了。他恼怒着小声抱怨,“师父,您别这样,水儿姑娘还在这里呢,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啊!”
    “行了,别装可怜了,让你师娘和水儿去睡觉吧!”他说完,就松开了南巧的手,朝她点了点头,让她进屋睡觉。
    南巧拉着季水儿进了屋,临关门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苏满树一眼,那目光依依不舍,弄得苏满树心痒痒的。
    他轻叹了一声,柔声哄着南巧,“进去吧,夜色黑了,外面天凉,小心着凉。”
    南巧点了点头,望向苏满树的目光依旧是含情脉脉的,最后一咬牙,才关了门的。
    唐启宝站在门外很不乐意,小声嘀咕,“哼,师娘也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是一门之隔的心情,总算不用每天都棒打鸳鸯了……”
    “唐启宝,我明天就可以让季水儿回去。”苏满树冷冷地开了口,语气极为平淡。
    唐启宝顿时急了,急忙大喊着哀求,“师父师父,我错了,我日后定然不胡言乱语了!”
    苏满树抿唇笑了笑,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他是跟唐启宝挤在了一个床上的。唐启宝大概是干了一天的农活,累得够呛,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但是苏满树却辗转反侧,心中念着南巧,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很久,忽然听到了窗子外面有声音,很小的动静,好像是有人在敲窗户。苏满树毕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立即就警觉了起来,披了衣服就下了床。
    他走到床边,就听到窗户外面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夫君……”
    苏满树顿时一惊,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
    这个声音,是南巧的声音,她似乎小心翼翼地,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是怕吵到别人。
    苏满树急忙开口,隔着叫她:“月儿,你等着我!”
    他说完,就急匆匆开了门,迎了出去。
    南巧裹着件厚实的衣服,看见苏满树出来,立即小跑着朝他扑了过去。
    苏满树觉得,此刻他有些像是做梦,南巧就像是那狐仙故事里的小妖精,当他想念时,说出现就立即出现了……
    他张开手臂,把扑过来的南巧搂在了怀里,久久不愿放开。
    南巧的眼角带泪,窝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把自己偎进他的怀里。
    苏满树低头,柔声问她,“月儿,已经是半夜了,你怎么不睡觉就跑出来了?”
    南巧委屈极了,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道:“夫君,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我刚才睡醒一睁开眼睛,你又不见了……我害怕你回来是一场梦,我怕明天睁开眼睛,还是看不到你……”
    苏满树听完,忍不住把怀里不安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了。他贴着她的耳边,柔声说道:“月儿,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嗯,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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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心肝儿
    南巧委委屈屈的,小脸都哭花了,苏满树心疼不已,又怕她冷,直接抱着她去了大屋,烧了热水给她擦脸。
    他蹲在地上,把南巧抱起来放到他的腿上,又用大衣裹住南巧,只露出个小脑袋。他伸手从地上的水盆里拿出温热的软布,动作轻柔地给南巧擦脸。他哄她,“月儿,乖,别哭了,夫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南巧坐在苏满树的腿上,小手搂着哄他的脖子,努力地吸着鼻子,委委屈屈地点头,又把头靠到了苏满树的肩头,久久不愿意离开。
    苏满树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拿着软布,任由她挂在身上。他贴在她耳边,放柔了声音哄她,柔声问道:“月儿是做噩梦了?”
    南巧点了点头,窝在他的肩头,闷声地开口,“我梦见你又不见了,一睁开眼睛就看不到你了,我想找你,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乖,你看,我现在就在这里了,你搂住的就是我啊!”
    南巧坐在苏满树的腿上,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苏满树的身上。苏满树是半蹲在地上的,也不嫌难受,就这么任由南巧坐着,还时不时地伸手哄她。大屋里毕竟不如家里严实,四周围墙多少有些漏风。苏满树怕南巧受了凉,把她哭花的小脸擦了一遍后,就用外套整个把她包裹了起来,裹了个严严实实,连头都蒙住了。
    南巧原本是闭着眼睛窝在苏满树的肩头的,忍不住小声地哭。她实在是被跟刚才的那个梦吓到了,梦里苏满树不见了,她甚至找都找不到苏满树的,顿时就感觉到,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了。
    苏满树不要她了!他在梦里,不要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小声哭诉着,“夫君,我梦见你不要了我,你不要我了……呜呜……”
    她越是哭,搂着苏满树的小手就搂得越紧。
    苏满树感觉她在自己怀里颤抖,胳膊也不自觉地紧了几分,柔声哄她,“月儿,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你是我的心肝儿,是我的心头肉,心尖尖,若是没有了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你就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南巧搂着苏满树哭得更厉害了。
    苏满树用外衣把她包好后,抱着南巧哄,一直都没有动,就维持原来的姿势,粗糙的大掌轻拍她的背,柔声哄她。
    渐渐的,南巧哭累了,也不哭了,眼泪也不流了,就是紧紧地搂着苏满树,不肯松手。她的头被盖在外衣里,眼前有些黑,她知道苏满树就身旁,整个人也安心了不少。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哭累了,困意袭了上来,她趴在苏满树的肩头开始犯迷糊。
    苏满树大概是感觉到她困了,便哼起了调子,哄她睡觉。小调是之前他用来哄南巧睡觉的调子,舒畅缓慢,悦耳动听,尤其是苏满树的声音也格外的温润。很快,南巧就在他哼着的小调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感觉到自己把哭啼啼的小姑娘哄睡着了,苏满树长舒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忍不住轻叹一声,“傻姑娘,真是个傻姑娘。又傻又笨,却成了我的心肝儿,舍弃不掉的心肝儿。你说,该怎么办?睡吧,月儿。”
    他抱着睡着的南巧,又静默地等了一会儿,确认她不会醒过来,这才从地上起身,托住南巧,站了起来。南巧依旧是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似乎感觉到他动了,在梦里下意识地就更紧地搂住他,整个人也往他的身上更贴了过来。
    苏满树怕她惊醒,急忙伸手又去拍她,哄她继续睡。南巧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两声,就又睡着了。见她睡着了,苏满树才算是送了一口气。他轻手轻脚地开了大屋的门,抱着南巧,一路小心翼翼地,把她带回了他们的家。
    他伸手轻敲了两声门,住在屋子里季水儿被惊醒了,穿了衣服走了出来。她看见苏满树抱着南巧,顿时脸就红了,刚想要说话,苏满树立即朝她比量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什么都不要说。
    苏满树也没管站在屋子里面的季水儿,直接跨过门槛,抱着南巧进了屋,朝着床走了过去。
    他走到床边停了脚步,动作轻柔地想要把南巧放下来。睡熟了的南巧似乎觉察苏满树要走,顿时在梦里就哼哼唧唧起来,小手更是搂着苏满树不放开。苏满树双手托着她,怕她掉下来,更是放轻了动作,小声哄她,“月儿,乖,我在这里呢,我不走的。”
    大概是在睡梦中,听到了苏满树那令人熟悉的浑厚润泽的声音,南巧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苏满树又在怀里哄了她一会儿,见她睡得还算踏实,便又尝试了一次,把她放到了床上。
    离开了苏满树的怀抱,刚接触到床,睡梦中的南巧很是不安,从外衣里露出的小脸苦着,眉头皱得紧紧的。苏满树见她这模样,心疼极了,也不管季水儿是不是在屋子里,直接坐在床边,伸手轻拍南巧,动作轻柔地哄她。拍了一会儿,苏满树发现似乎这种办法没有什么效果,便又弯了腰,俯下头,贴在她耳边,低声地哼起了那首舒缓的催眠小调。
    或许是困极了,或许是苏满树的声音太具有安抚的功效,这一次南巧总算是躺在床上睡踏实了,皱着的小眉头也松开了,小脸的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甚至唇角还微微上翘,好像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看到南巧这个模样,苏满树也总算是放了心,缓缓地从床边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路过季水儿时,他朝着一直低着头的季水儿点了点头,抱歉地说了声,“吵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快去早点休息吧,我这就走。”
    季水儿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整个人都要烧红了。
    苏满树没有注意季水儿,直接从屋子里出去,因为怕惊醒南巧,特意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季水儿一直红着脸,直到苏满树走远了,她的脸还是烧红的。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觉得苏满树是铁骨铮铮、百坚不摧、战无不胜的西北军将士,她听闻过关于苏满树的一切传言,十三岁的少年将军,震慑西北蛮夷十余年的西北战狼。她的心目中,男人就该这个样子的,西北边疆的将士们,也应该是这般模样的。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苏满树在身上背着这么多光环之后,背地里对待自己的娘子,竟然如此的柔情。他待**巧,就像是对待捧在手心里的至宝,百般细心地呵护着,恨不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南巧第二天醒来,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床上的。她起身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她好像是做了个一个噩梦,梦见苏满树不见了,苏满树不要她了,吓得哭了,立即起身就去找苏满树了。
    一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南巧忍不住红了脸,小脑袋耷拉着,恨不得把脸直接埋起来,永远都不用见人的。
    季水儿已经起身了,转头看见南巧还在床上纠结,她忍不住也红了脸,对着南巧羡慕极了。她说:“满树婶子,满树叔待你真好。”
    南巧一听,抬起头去看季水儿,发现她连脸颊红红的,看着她的目光满脸的羡慕,见她看过来,又低着头避开了眼睛,好像是很不好意思看南巧似的。
    南巧仔细回忆昨晚,除了她不管不顾大半夜去找了苏满树,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别的,她昨晚回来,估计也是苏满树把她送回来的。
    可是季水儿做什么就红了脸呢?难道她和苏满树之间还发生了别的,正巧被季水儿撞见了?
    南巧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但是季水儿就是抿着唇,提也不提,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季水儿的。
    两人穿好衣服,又收拾好被褥,便一起出去,准备去大屋做早饭。南巧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满树。他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门口站着。此刻不过是一早,天色不过是微微泛白,也不知道苏满树究竟等了多久。
    南巧一看见他,立即一路小跑过去,急切地唤他,“夫君……”
    苏满树在听到屋子门打开的声音时,就已经转过身,见南巧朝着自己跑过来,他张开双臂迎了上去,把南巧抱进了怀里。她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小脑袋更是抵在了他的胸口。
    她小声问他,“夫君,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这天色还没亮呢,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苏满树摇了摇头,搂着南巧的手臂不由地紧了紧。他笑着说:“我昨夜睡得很好,今日一早便醒了,想要早点来见你,就等在了门口。”
    南巧红了脸,她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她跑出去找苏满树哭鼻子,弄得苏满树担心了一夜,一早就起来在门口等她了。
    苏满树唇角带笑,又问,“月儿昨夜睡得可好?”
    她的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用力地点了点。昨晚她应该是被苏满树哄睡着的,只是她自己不大记得了。
    南巧忽然想到,季水儿就在两人身后,顿时觉得不妥,急忙从苏满树怀里钻出来,却发现季水儿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刚才看见她和苏满树抱在一起,就故意避嫌的离开了。
    南巧看见季水儿没在,立即转过头,小脚一抬,伸手搂住苏满树的脖子,朝着他的唇吻了过去。
    苏满树毕竟是战场上出来了,她刚一动,他就敏锐地发现了她的意图,也没有躲开,很是配合她,让她瞬间就得了逞。
    南巧抱着苏满树心满意足地吻了个够,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虽然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但是她还是红了脸,淘气之后也不去看苏满树。
    苏满树无奈地摇摇头,把要自欺欺人的自家小娘子抓了回来,又抱着她把刚才意犹未尽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最后,苏满树带着南巧去大屋的时候,南巧整个人都是红红的,眼瞧着就要烧着了。
    他们到了的时候,季水儿已经先他们一步烧了火,洗了菜。南巧心中有愧,不能让季水儿一个人干,立即甩开苏满树,跑到了季水儿身边帮忙。
    季水儿立即告诉南巧,“满树婶子,这灶房的灶火不是我烧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烧好了,旁边的菜也已经好了,切好了,就等着直接下锅就好。”
    南巧一愣,立即转头去看苏满树。不用想,她就知道,肯定是苏满树一早过来做的,他定然是想让她轻松些的。
    苏满树走到南巧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解释,“我醒的早,正好又不着,便到灶房里来打发了时间的。”
    南巧伸手,小手抓住苏满树的大手,小声问他,“夫君,你怎么睡不着呢?你昨天那么辛苦地赶快了,一定是累坏了的,怎么不多休息一会的。”
    苏满树看着南巧白皙的小手,抓着自己黝黑粗糙的大手,唇角忍不住翘了翘。他看了一眼季水儿的方向,见她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便倾身凑到了南巧的耳边,半真半假地小声道:“为夫想娘子想得紧,自然是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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