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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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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莲儿闻言哀嚎一声,已是吓晕了过去。
    台下,隐在民众之下的许辞三人间台上一番动作,许辞拍手叫好,“墨夜还挺像那么一会事儿的。”
    李昊琛摇头轻笑,“墨夜常年跟在我身侧,自然模仿的像。况且他不仅统领精甲影卫,在暗卫中也颇具威望。”
    许辞点点头,继续看向台上。
    墨夜收拾完牡丹仙子,又指了指榜眼,“你过来。”
    榜眼瑟瑟缩缩地来台前,“民女陆茶见过两位大人。”
    “你家住何方,父母是谁作甚?”墨夜问道。
    “民……民女家住扬州东部乡下茶香村,父母是一介布衣,以经营茶叶为生,如今尚且健在。”
    第42章 公开身份
    墨夜在高台之上盯了陆茶许久,才转头对公孙拓道,“你带回去?”
    公孙拓眼神闪烁,嘿嘿一笑,“多谢成全。”背着众人,他又朝着墨夜做了一个口型:审她交给我了。
    剩下还有三人,他们对半分,一人两个,打算带回去之后慢慢审。
    林知府犹不知大祸临头,他最中意的那个细作虽是折了,但令他喜不自胜是,剩下四名细作竟然都这两人挑了去。
    笨蛋,林知府心中暗骂,纵你们如何高冷傲慢,也难逃我手下而出的女细作,到头来不还是像那个恭亲王一般,被这些女人迷得团团转。
    哼哼,早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林知府还在他心中勾勒美好的未来,却不知死亡正在一步步逼近。
    分完了四个女人,众人心中都十分高兴,女人往往是讨好奉承上级的商品,他们总是乐此不疲的送出美人以期获得对方的帮助。
    如今扬州五大美女被他们挑去了四个,怎么想,他们两人也不会多为难扬州才是。
    但这高兴的人中,却不包括一个人,那便是林百富。
    他先是在方家兄妹那里吃了暗亏,前几日派去的黑衣人,又在李昊琛手里吃了亏。
    这如何让他咽下这口气,特别是这几个黑衣人。
    明明告诉过心腹莫要暴露他的身份,可这几个黑衣人居然光着身子纵身飞进林府,将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父亲见他额头有伤,不曾多有指责,但却将那几个武林人暗中处死埋在了后山之中。
    这几个该死的武林人,害他在父亲面前丢了这么一个脸,当真是死不足惜。
    更甚者,父亲为此勒令他绝对不能再去招惹这几人。
    可他的一口恶气是在难以咽下,父亲已严明绝对不会插手此事,那他只能从别的路子想办法。
    没过多久,心腹带了一名男子进来。这人他也认识。认识他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一盆花——冠世墨玉。
    他本来是让心腹去他家将冠世墨玉取来,可这男子居然声称冠世墨玉被人抢走了。
    问是谁抢的,嘿,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许辞这个人。
    他虽与许辞素昧平生,未曾见面,但却在背地里早已交恶。
    男子说的言之凿凿,一口咬定是被许辞抢走了他的花,林百富便想着借此事报复许辞一番。
    不过若是几日前知道此事,他倒是可以让男人去衙门告状,将许辞弄进大牢里。
    可是昨日父亲刚放了话,不管他与许辞几人的破事儿。父亲既然说了不管,便定不会再管,便是闹上衙门,此事也是不了了之。
    就在林百富发愁该如何给许辞一个大大教训之时,探子居然来报有一大官在城外扎营,恐怕便是微服私访的太子殿下。
    林百富心思一转,大呼天助我也。
    他让心腹连夜找上男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如此,男子见钱眼开,答应了第二日跑到太子殿下面前告他许辞一个“私闯民宅,抢夺财物”之罪。
    林百富为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更是警告男子,事情有故时,若他敢将自己供出来,定让他生不如死。
    如此这般,就在这场分人闹剧到了尾声之时。男子被赶鸭子上架,推着撞上了精兵身上。
    男子骑虎难下,回头望了望心腹,见他将手往脖子上一抹作了个杀的动作,只得压下惊惧,高声道:“冤枉啊大人,草民要伸冤。”
    公孙拓示意精兵将男子带上高台,一脸肃容道:“台下何人?有何冤屈?”
    “草民乃是一民间花农,本有一精心培育的冠世墨玉。可这花却被一贼人白日抢去,草民无法,只得贸然挤进,求大人能为草民做主啊。”
    台下众人见男子一身粗布麻衣,如此狼狈落魄,居然还有人狠心抢夺他的花,那人当真是恶人无疑。
    因为男人的一面之词,台下众人开始熙熙攘攘,纷纷为男子打抱不平。
    “大人,求严惩那人啊!”“大人,帮帮这个可怜的男人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帮男人鸣不平。
    墨夜换了容貌,那男子认不出他来,可墨夜却是认得这个男子。
    挥手招来两个会轻功的精兵,墨夜对他们耳语片刻,两人得了命令,告退之后匆匆离去。
    公孙拓不认得这男人,还以为当真是有冤情,耐心听他讲话,公孙拓一脸正气,“岂有此理,竟有这事。你且说,是谁夺了你的冠世墨玉。”
    墨夜心中哼笑,傻瓜公孙拓,等着被太子殿下收拾吧你。
    那男人见公孙拓怒目横生,知道有戏,忙应道,“回大人,是一群外来的游人,为首那人叫许辞。”
    公孙拓一脸正气的脸瞬间僵住,他舌头打结道,“许,许辞?”
    男子点头,“对,许辞。”
    台下的许辞闻言已是噗嗤一下笑出声,他高扬起声音应道,“许辞在此,你何不与我当面对质?”
    台下众人顿时纷纷侧目望向许辞,见对方是个华服少年,便当他是个纨绔子弟,嘴上不敢多说,眼神却是充满了恶意。
    李昊琛见状狠狠扫视周遭一圈,众人顿时收回视线,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冲着许辞指指点点,许辞一脸从容,李昊琛见许辞被人误会,格外心疼,便半搂半护地将许辞护上高台,颜四紧随其后。
    民众的指指点点不绝于耳,“长得这么俊秀的娃子,却是个欺压百姓的纨绔子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旁人不认得太子殿下,可这五千精兵个个出自太子手下,哪个不对太子殿下俯首称臣。见来人是太子殿下,他们赶忙让出一条通道。
    许辞高高俯视跪拜在地的男子,眼中森冷,“当日明明是我用二十两银子买了你的冠世墨玉,你怎的颠倒黑白,说是我抢的?”
    男人闻言赶忙反驳,“笑话,我那冠世墨玉在牡丹之王比赛的头天赢了第二十一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那花随便出手也能挣个百两之上,你我无亲无故,我为何要以二十两的低价卖给你?”
    众人闻言纷纷觉得男子说的有道理,若是卖的话,二十两的确是极低的。这心中的天平如今更是向着男子偏移。
    男人因着当日未曾作任何纸上约定,如今才敢如此颠倒是非。见如今众人都向着自己,便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怎么,没话说了吧?”
    李昊琛见小辞被欺负,双目一凛,“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若是一会儿你求饶了,我定不会放过你。”
    男子见他们再无能耐,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我才是受害者,我要求饶什么。但是你们,快些向我道歉,将冠世墨玉还来,我还可为你们求情一二。”
    李昊琛怒极反笑,不再看这跳梁小丑,半圈着许辞将他带上了高台之上。
    公孙拓在李昊琛三人上台之后便想着赶紧将功抵过,方才不明事理,不小心说错了话,希望太子殿下可千万莫怪呀,这京城中人谁不知道许辞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
    如今见李昊琛圈着许辞上前,公孙拓赶紧让出了座位,笑的谄媚极了,“您请上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李昊琛看都未看公孙拓一眼,陪着许辞坐下后,才冷冷道:“孤乃当今太子,尔既然又冤屈,便向孤细细道来。”
    “他是孤的太子冼马,今年新科状元。既然你已口口声声说了不会后悔,那最好不过。诬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可知道?”
    男子早就吓傻了,众人也都呆愣在那。偌大的广场,拥挤的人群,顷刻间悄无声息。
    如今再没人在乎男人是不是受了冤屈,众人只在脑海中不断徘徊一句话,他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公孙拓见缝插针,赶紧跪下示好,“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墨夜,众精兵,乃至那些已经傻掉的扬州官员,台下的民众,一片接一片,纷纷跪下身行礼。
    望着这一片下跪的人群,许辞心中一股骄傲之情油然升起。他一脸崇拜的看向身侧容貌俊美身子挺拔高大的太子殿下,这就是我钦慕已久的人,一位浑身王者气势、高高在上,可以随时不计一切后果护住我的男人。为了他甘愿就如此公开身份,不再隐藏、不让他受丁点委屈的男人。
    李昊琛一身王者气势,威严道:“都平身吧。”
    李昊琛看了看身旁的公孙拓道:“公孙拓,带领一队人马,将林府团团围中,连只蚂蚁也别放出去。仔细搜查他家中,连一个角落都不要错过。”
    “臣遵旨!”
    公孙拓闻言,立刻轻轻一跃跨在马上,扬长而去。
    “墨夜,你带人去搜查罗家的庄园,将里面的扬州瘦马统统关起来。”
    “臣遵旨。”墨夜也倏地消失不见。
    李昊琛再看了看那些恍惚中的扬州官员,“来人。”
    领头的精兵队长赶紧凑上前,“将这些人还有那四个女人都好好看看住,一个都不能少。”
    第43章 打脸众人
    林知府脸上如一副水墨画,浓墨重彩,五颜六色。
    许辞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不正是那几个从自家救出方家人的那一行人吗?!
    他是太子冼马,那个玄色衣衫的人才是太子!!!
    他们来扬州几天了?他们当日在林府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去搜查林府?为什么去抓扬州瘦马?为什么要扣住他们这些人?
    答案呼之欲出,林知府浑身冒出一层冷汗,眼中惊慌失措中却又多了一份镇定。
    还好,那日这几人闯进林府之后,他思前想后总觉后怕。为防有异,他将密函都统统烧毁了。
    如今密函被毁尸灭迹,看他如何搜查。
    想罢,他心中已是放下了心,只要不被查处时月国细作,其他任何罪名与这个相比,都是芝麻而已。
    台上,诬告许辞的男子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台下众人听闻自己方才指责的几人,居然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位是太子冼马。
    只听太子殿下又道:“当日我、许辞还有另外几日一同去往死街,你那时因为还不了羊羔息,打算卖女还钱。太子冼马不忍你女儿小小年纪沦为奴隶,遂决定花五百两买你的冠世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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