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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跟着你不行吗?”
姜念故意嫌弃了眼,“不行,我还要和黄老板在舞会上共舞一曲呢,三个人怎么舞?”
“……见色忘义。”
姜念笑嘻嘻地,“要不要我帮你约一下?这种级别的慈善会,我猜他应该早就收到邀请函了吧,你看他会不会邀请你?”
秦颜瞥了眼前面的唐眠,没理姜念,推了她就站起来,“要你多事,赶紧去把你家小黄接走,天天上串下跳,把我皮沙发都啃坏了,你得赔。”
“赔赔赔,”姜念站起来,“到时候别忘了带样东西去啊,怎么说也是慈善会,东西别太贵,招眼。”
“知道了。”
“钥匙呢?”
“我最近换了密码锁,我生日。”
“明白。”
姜念拎起包,和片场的人打了个招呼,因为是合作的老搭档了,大伙都认识,姜念性格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送走姜念,准备开拍今天最后一场戏,佟旌年和薛于笙在剧院听剧,之后两人还有一场舞戏。
之前和贺路之已经练过好多遍了,所以开拍前两人只稍稍磨合了下,没有过多浪费时间再练习跳舞。
布景搭在内堂,一个古旧的戏台子,下面一排排的座位,和现在的电影院有些相像,但样式是考究民国时期特意搭建的。
空档的大堂里没有人,只有佟旌年和薛于笙两人坐在最前排,戏台子上有两个化了浓妆的伶人,咿咿呀呀唱着曲儿,听调子是江南哝语的秦淮八艳。
下面轰隆隆的摄影机正在拍摄,唐眠站在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摄像机里的人。这一场戏表情戏比较多,是薛于笙第一回接佟旌年出来听戏,旌年表面风生水起,但她是怕薛于笙的,这一场戏,她小心翼翼窥探于笙的心思,反被于笙看穿,使得两人的感情戏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后面有一场旌年做梦的场景,是小说开端以来的第一个高潮点。
秦颜穿着一身暗纹墨绿交领旗袍,坐在晦暗的台下,细长的眉梢慢慢挑起来,错偏过头去打量身旁的薛于笙,带着小心翼翼,偏却又明目张胆。
贺路之察觉到身旁的目光,也调转过头去看她,勾起嘴角调笑,抬手擒起秦颜的下颌,风流轻笑道:“高兴吗?今儿带你来看戏,我记得你是姑苏人,所以特意找了个姑苏的伶人给你唱戏。”
旌年是姑苏人,不过姑苏早就沦陷了,她有很不堪的童年和过去,十五六岁来了北平,被人骗进妓.院,在风尘里沉浮了多少年。
可这些,薛于笙都不知道。
秦颜撇嘴轻笑,那笑容里带着轻微的苦涩,声音微颤说:“高兴,大少这番费劲心思为我,我怎的不高兴呢。”
秦颜又转头去看那台上的伶人唱戏,一束灯光打下来,照射出空气里的灰尘。镜头突然拉近,有泪水从眼眶里细细滑落,那是旌年突然想起过往的那些不堪来。
听了半晌戏曲,无声的场景里只有咿咿呀呀的吴语调子。
贺路之偏头看她,见秦颜忽然掉眼泪,那一瞬间,他心里微微一悸,剧本上没有这一段,这是秦颜自己后加上去,身后摄影机仍在运行,导演没喊停,戏就不能停。
贺路之勾起秦颜的下颌,在她含泪的雾眼里搁浅半晌,随即低头轻吻住她的脸庞,微凉的湿润,让他小心翼翼。
“旌年,我喜欢你。”这是薛于笙的台词,却是贺路之自己后加的。
秦颜嘴唇微启,下意识要后退,贺路之轻轻笑了下,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淡淡道:“别动。”
秦颜听他的话没有动,但入戏的情绪早已不见,心里砰砰地,连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但正好贺路之挡住镜头,他贴在她的脸庞,所以这一段只拍得到他的侧脸。
唐眠站在导演旁边,视线早已脱出摄影机,朝着不远处的两人看去。
他盯着两人,薄唇抿紧,一双眸子渐渐晦暗,半天之后才不带情绪地问:“剧本里有这段吗?”
旁边导演开口解释:“剧本里没有,是两人自由发挥的,这才是演戏的奥妙之处,剧本不过是框架,超脱框架之外的才是艺术。”
唐眠现在心里乱糟糟地,什么艺术不艺术,他全然没有兴致。如果现在镜头里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秦颜,是他老婆,看着别的男人亲他老婆,这种滋味实在是不痛快。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当初秦颜的心情了,江铜若和他一起上过报纸,他当时觉得无所谓,不过是工作需要,现在看来,爱情里有半点沙子也叫人不痛快。
唐眠没有再看下去,捞起西装外套退出了戏楼,站在门口掏出口袋里的香烟,一会会抽了小半包烟。
秦颜收工的时候五点半,比往常要早一点,她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在片场环视了圈,没看见人,她随手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唐总人呢?”
拍戏之前她看见他站在摄影机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不见了。莫名的,贺路之自行发挥那场戏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去找唐眠,可目光看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