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嗯，一定是这样！
    清了下喉咙，秦颜咬着牙哼唧道：“死姜念，你居然还活着！我昨晚打那么多电话给你，你干嘛不接？”
    姜念：“我昨晚手机掉江里了，这个是我新号码，怎么样，尾号520，炫不炫？”
    姜念是她发小，也是她和唐眠小学时候的同学，为人神经又大条，能讲出这种话来的，她的通讯录里，除了她就没别人。
    秦颜拿开手机，看了眼她的手机号码，尾号的确是520，倒是稀奇。
    “掉江里了？”她问，“你现在在哪儿，我晚上去找你。”
    姜念：“哟，我听说你家大帅哥出差回来了，怎么？想通了，野男人哪有我好，决定弃暗投明，冲向我的怀抱了吗？”
    “……”
    那头姜念踩着细高跟，拎着包包推开玻璃门，调笑道：“我从香港带了瓶Bruno Giacosa，黄老板送的，晚上一起。”
    秦颜：“那我晚上过去，不醉不归。”
    挂了电话，车子已经开到晋光大厦楼下，秦颜推门要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我明天回家，不想看见你的东西。”
    砰——
    车门被关上，唐眠看着玻璃窗外的身影，一直进了大厦，愣怔了好半天才发动车子开走。
    回程赶上下班高峰期，路上有点堵，开出去二十分钟不到，车子已经停住不动了。
    唐眠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烦躁地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江辉：“唐总。”
    “晚上和嘉从王导的饭局取消，排到后天。”
    “好的，唐总。”
    路段状况一直不好，车开到家天已经黑了。开门换了鞋，屋里也黑乎乎的，仅有外面小路上微弱的路灯照进来，泛着青光，有种萧然的味道。
    摸着墙开灯，低头看见一双粉色兔子拖鞋，东一只西一只，唐眠弯腰把它摆正放进鞋柜里。屋子里也乱糟糟地，沙发上的抱枕还掉了一个在地毯上，房间门没关上，微微敞着。
    唐眠抬手扯了下领带，解开领口两个扣子，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和颓废。推开门进屋，床头柜上还放着几张素描纸，唐眠拿起来看了眼，上面画了半个人头像，还没有上色。
    嘴角微勾，放下素描纸。
    整个人松散地躺在床上，房间里有她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馨香钻进脑子里，轻柔地好闻。唐眠眯着眼看天花板，床头上还挂着两人的结婚照片，洁白神圣。
    记得这张当时是在巴黎拍的，百十来张里面秦颜就挑中这张做床头结婚照，说这张最好看。
    她眼光很不错，每回家里有人做客，没有谁不说这张婚纱照漂亮的，直接放在婚纱店橱窗里当模特也不为过。
    绿森小区，秦颜打了车直奔姜念家。
    按了门铃，门一开人就钻了进去，脱了高跟鞋光脚跑到沙发上。姜念看着风风火火带着一肚子气的女人，有点懵。
    姜念：“又和唐大总裁吵架了？”
    秦颜二话没说，从包里翻出紫色本本往茶几上一甩，冷冷道：“我离婚了。”
    “！！！”
    姜念冲过去，拿起小本本目不转睛，咆哮道：“卧槽秦颜，你居然离婚了！！”
    一屁股挤在她旁边，姜念郑重问她：“是不是唐眠出轨了？个花心大萝卜，我就知道他不靠谱，一出差半年，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男人，果然啊，不能就这样算了，走，去找他算账！”姜念一拍桌子，拖着她就要站起来。
    秦颜拉住她，“不是的，不是他出轨。”
    姜念惊讶道：“你出轨了？”
    “……”
    “谁说离婚只有出轨一个原因的。”
    姜念：“那是什么原因？”
    “过不下去了，果然还是不能包办婚姻啊，看，姐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姜念捏着离婚证左看右看，啧啧道：“秦颜啊秦颜，你怎么这么冲动，你骑着八匹驴都找不上这样长得帅，又有钱，关键出差半年都不出轨的男人，你跟她离婚不知道要便宜多少小姑娘，你一定会后悔。”
    秦颜莫名的烦躁，推了推她，抢过她手里的小本本扔掉，“别说他了，你不是说你带了瓶什么酒么，今晚我离婚了，我要不醉不归。”
    两人坐在厨房吧台上，一瓶酒你来我往喝了一大半，姜念酒量好，顶多有点上头。秦颜就不一样了，才喝了三杯就成酒鬼了。
    一喝醉，就开始滔滔不绝。
    秦颜勾住姜念，眼神开始涣散，打了个酒嗝，“念念，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
    姜念想了一下，既然不是出轨，那就是……
    她试探道：“唐眠技术不行？”
    秦颜闭着眼嘿嘿笑，“也不是，唐老板技术还是不错的。”
    姜念看着她花痴的笑，勾唇问：“那是什么？”
    她两腮通红，整张脸烧起来一样，抡起手边高脚杯仰头就是一大口，皱了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