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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军医开了药,又把服用禁忌都详细交待一番,这才走了。章绍送完军医回来,见白政绥把林悠悠留在自己屋中,有心提醒他要多加小心,但见他担忧得样子,又不忍心多说。
‘美人计’怕是起作用了!罢了,这么多年,师座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他作为警卫员,就多加警惕吧!
待军医和章绍都走了,屋内真正的安静下来。
白政绥倒了水,试了试水温正好,便端了杯子到床边,把林悠悠小心地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捏住她的下颌,轻轻一拍,就把药片送了进去。
林悠悠无意识地吞了下去,药片太干,卡得她咳嗽了好几声,就着白政绥的手,喝了水才好多了。
她被咳嗽弄得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见是个陌生的环境,转头看见白政绥在身边,遂又安下心来。
“白政绥,我好难受。”
生了病的林悠悠,说起话来声音软萌中带了一点沙哑,这样的反差反倒更加撩人,再加上身上没有劲声音也小小的,跟小猫儿叫似的,白政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放轻了声音。
“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林悠悠在他肩头蹭了两下,说:“我想听你唱歌。”
白政绥:“……我不会。”
“你会,《清平调》,你唱过的。”说完她又道:“我听你唱歌就不难受了。”
白政绥微微侧头,见她的脸颊烧得通红的,静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唱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听到熟悉的声音,听到熟悉的歌声,林悠悠满意的笑了。她躺下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攥住白政绥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白政绥见她呼吸逐渐均匀,知道她已经睡熟了。他就这样靠坐在床头,睡意全无。
窗帘没有拉,银色的月光清冷,如水一般倾泻而入。
白政绥的视线落在她紧紧攥住的,自己的手上,想到刚刚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把我当成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更新随榜:)
第15章 “昨天的事,你都忘了
是夜十点二十分,C城丽都歌舞厅。
舞厅内音乐靡靡,舞池内却人影零丁,现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有心思来这里享乐。
关年鸣坐在舞厅内一隅,内心有些焦急。他今天原本宴请了七十二师的副师长,谁知人家不赏脸,好说歹说总算同意来舞厅坐坐,可这时间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人还没到,十有八九是爽约了。
关年鸣靠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的酒杯已经空了,他也没有再续,只是皱着眉头,看舞池内人影飘摇。
侍者巡场走了一遍,到关年鸣这里时,见他杯中的酒空了,便拿起茶几上的酒,正要给他倒上,下一瞬,酒瓶就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上。
侍者被吓了一跳看向来人,他身形高大,身穿黑色呢子大衣,头戴礼帽,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样貌。侍者正要上前理论,谁知那人随意地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而他则直接坐到关年鸣的身边,亲自给对方倒酒。
侍者见关年鸣没有反对,看来两人相识,他也就识趣地走了。
那人给关年鸣倒好酒,又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接着跟关年鸣碰了碰,说:“关先生,一个人喝闷酒?你可以叫我来陪你。你知道的,只要关先生需要,我总是在的。”
关年鸣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嗤笑一声道:“看来白政绥也不怎么样,他不是自诩把C城守卫得如铁桶一般,怎么关某在这里看到了日初先生?!”
来人正是驻扎在城外得最高日军统帅,日初一郎。
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也是想尽了办法,冒了非常大的风险才混进城中。他没有选择,安插在C城的唯一个枚钉子今天被撬了,钉子知道的太多,他要想尽办法把它除掉。
日初一郎的中文说的有些生硬,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敬了关年鸣,“关先生,我知道你有一批烟土被白政绥扣了,你放心,只要我把C城拿下,你的烟土我全数奉还,不光如此,以后你想在全中国运货,我都一定放行,绝无二话。”
关年鸣笑了笑,说:“日初先生,你找错人了,我不过小小的商人,怎么敢跟军方攀上关系。”
“关先生客气了,谁不知道宏源商社是这西部最大的商社,三教九流没有你们不认识的人,梁副市长又是你的义父,他的面子,白政绥总是要给的。”
日初一郎坐直了身子,用力一点头,尽显诚意,“拜托了!”
关年鸣轻哼一声,拒绝得毫不犹豫,“我怕被人戳脊梁骨。”
此言一出,日初一郎知道这事再没商量的余地,他不敢再久留,只道:“关先生,我们会有合作的一天。”说完他朝下拉了拉礼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