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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回了办公室。
两人在祁嘉亦办公桌前后相对而坐。
没有丝毫肇事者的心虚和被发现的慌张,项绥气定神闲得很。
祁嘉亦审视盯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知道项小姐这几天都在哪些地带活动?”
心下了然他的画外音,项绥依旧不慌不忙,“这么私人的问题,祁队长就这么开口打听是不是不太合适?”
祁嘉亦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秒,随即垂下眼眸在桌上的文件签字。
“我能问出这个问题自然没有要打探你隐私的意思。”他说,“只是我这几天被人跟踪,我跟项小姐不熟,而项小姐能知道我的行踪准确奔着我的车去,不知项小姐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我说我认错车了,不知道这个解释祁队长满不满意?”项绥慢条斯理道,手也不闲着,轻佻地拨弄着他黑色笔筒里的笔。
祁嘉亦面无表情把笔筒移到一边。
“发泄情绪逞强耍横随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达到两千元以上,是可以构成寻衅滋事罪的。”他说,“梁小姐,我希望你配合。”
“我不配合吗?”项绥摊手作诧异状,无辜道,“我接到电话就马上过来了。”
祁嘉亦将指尖夹着的笔丢在桌上,克制地静静盯着她。
从警多年,多不配合的人他都遇到过,男人好对付,但遇上软硬不吃的女人,一般是比较让人头痛的,对不直面问题,顾左右而言他的女人,他更是没什么好耐心。
“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我先问一个问题。”不错过她脸上任意一个细微的表情,祁嘉亦的双眸一直紧锁在她脸上,“你是哪国人?”
“中国人。”项绥豪不怯懦和他对视,轻启唇瓣回答。
“你撒谎。”祁嘉亦:“我查过你,你是德国国籍。”
这不是难查到的事,从他嘴里听到这话,项绥没多少意外。
她敛眸,唇角勾了下,眉梢的笑藏着冷意和轻嘲,“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你……”
“祁队长凭什么觉得,是我在跟踪你呢?”项绥打断他,“车被砸是我做的。砸个车而已,偶遇到你停车,就顺手砸个窟窿,这似乎不是需要跟踪谋划的事吧?”
“跟踪……”她嘲讽嗤了下,面色又迅速冷下来,“看不出来,当刑警的也挺自恋。”
祁嘉亦凝着她,眉心微蹙,不发一言。
第二次见这个女人而已,但无端的,她总给他一种藏得很深的感觉。喜怒不形于色,软硬不吃但会审时度势知进退便是她的盔甲,刀枪不入。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的眼底,总有一种很浓重的凄悲感。
“你也是看准了我没有证据指证是你跟踪,所以才敢大言不惭。”
项绥挑了下眉。
还真是。
她扬唇笑得明媚而挑衅,“也说不准。”
这次轮到祁嘉亦笑了。
他垂眸轻笑两声,尔后抬眼,凉凉睨着项绥,“项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榆临市,摄像头覆盖面广得很。你躲得敏捷,但是不是忘了,你在摄像头下并非是透明的。”
项绥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
“那又如何?”她的目的只是招惹祁嘉亦,至于过程是什么,他揪住的是什么,她不在乎。
祁嘉亦肃起脸来,“我很严肃地警告你,你跟踪的这一行为已经影响了我的生活。我知道你是因为那天晚上你朋友被带到公安局而为他们打抱不平,但我们也是依法办事,他们是配合我们调查而已,如果你是因为那件事怀恨在心故意挑衅,大可不必。这次我念在你对我没有造成实质的人身伤害,我不跟你计较。”
“至于我的车子,”他说,“既然是你破坏的,理应由你来负责维修费用,收费单据出来后我会叫我同事联系你。”
他说完便收回了视线开始办公,逐客的意味明显。
项绥凉薄盯着他,唇角极淡地微勾,笑意不达眼底。
他果真是没认出她来的,所以连那晚她突然冷脸不肯罢休胡搅蛮缠也当做是纯粹为陆元他们打抱不平,如今招惹他也是因为对他怀恨在心。
是怀恨,但不是现在的恨而已。
她凉凉收回视线,起身。
也是这时候才打量几眼祁嘉亦办公室的陈设。面积不大,简单冷肃,像他如今给人的印象。柜子上陈列着大小不一的奖杯奖牌和用镜框镶起的奖状,墙上还挂着他们警队的锦旗。足可见他在职时候的成绩斐然。
些微刺眼,项绥有瞬间的恍神和落寞。
“祁队长好像,过得很好。”她轻声说,声音虚无缥缈,怅惘幽远。
祁嘉亦没听清,眉心轻蹙起来,“什么?”
失神只是那一秒,双目清明过来,项绥漠然轻挑了下嘴角,没接话,抬脚离开。
三天后才联系的项绥去付维修费。
彼时项绥还在家里教陆元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