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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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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看到灰袍老人起就知道自己此番麻烦大了的齐修远趁着灵甫老人替黑衣首领挡下自己发出剑芒的时候,拔脚转身狂奔!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明知灵甫老人拥有青阶修为的情况下还不知死活的冲上去硬碰硬!
    要知道修者只要一晋入青阶那就与过往完全不同了!
    不但从此改称修士,在元武大陆也能够和耀武扬威的螃蟹看齐——自此横着走路!
    自古以来,在元武大陆的修者口中就流传着这样一句歌谣,“跳下人桥跨地桥,跨过地桥踏天桥,踏上天桥始为仙,踏上天桥始为仙!”
    之所以会有这句歌谣传世,是因为修者们在进入绿阶巅峰后再想要突破就和往常那样不同了!往常那样即便是突破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下次再来也就是了!当绿阶巅峰到青阶初级不同!青阶到蓝阶,蓝阶到紫阶更不同!一上绿阶巅峰就要过三桥,一桥比一桥险,一桥比一桥恶!
    过去了,那就是鲤鱼跳龙门,自此跃上九重天穹称祖道圣!
    过不去,那就是泥鳅钻地洞,自此跳下万丈深渊非死即疯!
    齐修远的祖父齐家老祖之所以还在蓝阶巅峰晃悠,就因为他直到现在还没把握能够成功踏上天桥,而老安王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他没有像齐家老祖那样闭死关而是选择在元武大陆到处寻找突破的机缘罢了。
    齐修远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面子居然会惹来这种人物的追杀!
    ——这可比嫡母的那些小打小闹要恐怖得多,也危险得多!
    “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也想跑?”见齐修远撒腿就跑的灰袍老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只见他手爪一捏,挡在黑衣首领面前的浅青屏障和残余的剑芒们瞬间撞击在一起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他又是对着逃跑的齐修远一抬手,一只巨大的青色掌印直直朝着齐修远的后背印去!
    后面骤然传来的巨大压力让齐修远心头狂跳,下意识地扭身往后看去!
    这一看,齐修远就悚然一惊!
    那掌印轰然印下的威慑让他几乎软了双脚!
    只是这时候他怎么能软了双脚?!
    就是为了远在灵水镇等着他一起过除夕守夜的妻儿他也不能软脚啊!
    深知此刻就是想逃也逃不掉的齐修远心下一横,猛然调动元核内的所有元力使用了在那百世轮回中学到的一种夺命秘法!那秘法能够硬生生将施展的人修为骤提上一个台阶!但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昂贵——乃是修者整整百年的寿命!
    若是在玉佩的轮回世界里,齐修远肯定不会动用此法窝囊逃生,而是宁愿拼死一搏战个痛快!
    但现在不同!现在的他有妻有子,怎么能做出与人同归于尽的傻事!而且,他的妻子乃是凡女,本来就与他的年岁不堪匹配,既如此,哪怕就是少上一百年也什么可惋惜的!
    不管怎么说,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了,这世间能够增加寿命的灵物虽然少有但也并非罕见,只要有心,总有补回来的机会!
    几乎可以说是当即有了决定的齐修远故意做出一副灰心丧气的认命表情,白玉般俊美的面孔也变得苦涩绝望的厉害!
    灵甫老人狐疑地看着齐修远一动不动的呆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掌印落下,不由得有些错愕,黑衣首领见状,连忙吹捧道:“这小子瞧着就是个土包子,肯定从没见过像您这样修为不凡的修士,现在指定是吓懵了脑袋,连垂死挣扎都不会了!”
    “他的眼神可不像吓懵了,”哪怕是置身于高空也能够将齐修远的面部表情看个清清楚楚的灵甫老人若有所思地回答了一句,就在这时。他突然脸色一变,“不对!这小子再施展什么秘法!”
    话音未落,齐修远已经毫无征兆的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整个身体也骤然一闪往远处狂奔而去!
    那轰然下落的青色掌印也由此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深深的印入了一亩因为猫冬而荒芜的田地里!
    知道目前的自己哪怕利用秘法跨越青阶绿阶巅峰壁障也不过是个冒牌货的齐修远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冲上去与灵甫老人拼命!他还不如用这陡然暴增的修为来逃命呢!
    “这该死的小子!忒得狡猾!”灵甫老人咆哮一声,灰色的袍摆猛然一晃已经消失在原地!黑衣首领见状忙不迭的紧跟而上!
    在地面官道赶路的行人偶尔抬头,只能看到几个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变得有些灰暗的天空快速掠过——根本就不知道那黑点不是他们以为的鸟雀或别的什么,而是活生生的人类!
    满心满眼都是逃、逃、逃的齐修远在动用了自己元核内的所有元力后就卖老命的在半空中飞奔!他很清楚——眼下时间就是生命!除非他成功甩脱后面那穷追不舍的灰袍老人,否则等待他的就是妻儿痛断肝肠、自己丢了小命!
    灵甫老人也没想到齐修远会突然速度变得如此之快——不过他也不怎么担心!反正他已经锁定了齐修远的气机,哪怕齐修远躲进耗子洞里,他也能找上门去把齐修远给宰了!
    只是这样没有目的的追法到底让灵甫老人感到恼怒!因此在注意到下方只有三三两两的凡人的时候,他都会还不犹豫地朝着前面那个像龙卷风一样拼命卷向远方的人影猛然一拍!每到这个时候,哪怕齐修远能够险险避过,下面的田地也会由此被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掌印覆盖!
    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跑会跑到什么地方的齐修远也顾不上了!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如牛,若非知道后面那追杀他的人没丝毫客气可讲,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换来一时片刻的休战机会!
    只可惜,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原本还没怎么将他放在心上的灵甫老人此刻已经被齐修远这彷佛戏耍逗弄他的行为气得三尸神暴跳!如果说以前他只打算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杀了齐修远了账!现在的他可改了主意!只要齐修远落到他手里——他一定好好的折磨后者一番再动手,以感谢齐修远的不识趣和对他深深的厚爱!
    齐修远虽然没有回头,但灵甫老人那越来越凌厉的掌风还是让他猜到了自己要是落对方手里可能会有的下场!因此他一鼓作气地继续往前狂奔!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齐修远的修为毕竟是依靠秘法强制提升而来,再又往前狂奔了半个多时辰后,他的身体突然毫无征兆的往前一个趔趄!整个人也有往地面上栽的迹象!
    灵甫老人见此情形哈哈大笑:“逃啊!你继续逃啊!老夫看你还怎么逃!”
    没想到这秘法竟然能将他元核内的元力尽数耗空的齐修远也是面如土色!
    只是他怎么能就此服输?!
    他连着追杀他的是谁都还没弄明白了!
    心下一横的齐修远干脆从袖子里将贴有补元丹三个小篆红纸的青花瓷瓶掏出来,边继续往前逃边用拇指撬开瓷瓶上的口塞,没有任何犹豫地将里面余下的十数课补元丹都仰脖吞进了口里!这样一来,他元核内的元力总算又重新得到了补充——不过体内的筋脉却因为这无限制嗑药的行为而变得有些胀痛难当!不过胀痛可比丢掉小命好!知道孰轻孰重的齐修远又从自己袖子的内袋里摸出一个青花瓷瓶紧攥在手中,以防又像刚才那样元力用尽而往地面上栽!
    这样你追我逃的凭借着补元丹齐修远竟然又支撑了半个多时辰左右!
    这时候,附近的环境齐修远已经半点印象都没有了!不仅如此,他在府城所买的数十瓶补元丹也所剩无几了!更让齐修远感到绝望的是——原本只是胀痛的筋脉也因为这药力所挟带元力的冲刷有了撕裂的迹象——上辈子的他就是因为筋脉尽断才引起的元核崩毁!齐修远永远无法忘记自己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眼瞅着已经逃生无望的齐修远垂眸将最后的四五颗补元丹倒入口中,聚起自己所有力量试图和后面那已经知道他弹尽粮绝的灰袍老人做最后一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齐修远眼角余光瞧见了一行戒备森严,异常豪华的车队!
    那一行豪华车队莫名的就给了齐修远希望!
    与其在这儿被这藏头露尾的灰袍老者一掌拍死,还不如飞下去向下面人寻求援助!也许对方会路见不平结个善缘也不一定!
    不管怎么说……他这未满二十就绿阶中级的修为在那些世家人的眼中还是很有价值的!更别提他还有个正在闭关的老祖爷爷呢!哪怕是看在他爷爷的份上,下面的车队也没胆子见死不救!
    心中大定的齐修远没有任何犹豫的往车队中间最豪华的那辆四轮马车急坠而去!
    牢牢护卫在豪华马车周边的护卫们见此情形脸色大变,不约而同从腰间刀鞘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器高声大喝:“保护郡主娘娘!”
    ☆、第49章 思念
    “已经可以确定那个齐修远是无辜的了?”京城安王府的某个小院落内赵廷凯若有所思的问即便是跪倒在他面前也脊背挺拔的劲装下属。
    “是的,世子爷,”那下属对自家少主恭敬地抱了抱拳,一板一眼地答道:“您的灵物被窃夺的时候,那齐修远还在灵水镇没有挪窝,不仅如此……属下还去了一趟清波县的上元学宫,那儿的执事告诉属下,齐修远刚到清波县的时候,就去他们那里测试了一下等级,目前已是绿阶以上修为。”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必要垂涎本世子的天香九莲?”赵廷凯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这么说本世子还要好好的感谢一下舅舅,若非他的劝阻,本世子差点就冤枉了好人!”
    劲装下属听到这话把头埋得深深的,没有说话。
    “不过……那叫甲十一的死士也没理由谁都不攀咬就找齐修远的麻烦……我上次吩咐你们去查的东西,你们查到了什么苗头没有?”赵廷凯摩挲着自己清理的光滑无比的下颔,拧着眉头问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下属。
    “世子爷英明,属下确实顺着齐修远这条线踅摸到了抢夺您灵物的真正凶手!他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同窗齐修远的嫡长兄齐修玮!他才是那个窥视您灵物并且付诸实施的人,而齐修远不过是他母亲推出来的替罪羊——那个胡乱攀咬齐修远的死士也是齐家的当家主母齐姜氏派来的!”
    “有句话说得好,为母则强,这齐家的主母为了自己的儿子还真是狠得下心啊,庶子难道就不是她丈夫的儿子了吗?居然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推出来做替死鬼!有趣有趣!趁着本世子现在有空,走!陪本世子一起去瞧瞧那个敢对本世子下手的齐家大少,本世子倒是真好奇他究竟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敢从本世子口里夺食!”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受的煎熬,赵廷凯就一阵火大,眼睛里也有浓烈的杀机一闪即逝。
    很清楚自家世子眼下心里有多窝火的黑衣下属干脆利落的拱手听令,同时把自己的那一票同僚也悉数召了过来!
    “趁着舅舅这时候没有召见我,我们速战速决!”赵廷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斗篷就往身上披,边披还边问:“知道那小子的住处吗?”
    黑衣下属嘴角不动声色地上扬,毕恭毕敬道:“早在查出那小子就是窃盗您灵物的罪魁祸首后,属下就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他就住在朱雀大街后面的白鹿巷内,那里面住的绝大部分都是像他那样来上元附属学宫就读的人。”
    “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去白鹿巷,直接骑马去!堵他个正着!”赵廷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敢抢我的灵物,我就要他的命!”
    黑衣下属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出声劝阻道:“世子爷,还有句话属下没和您说,百川齐家的老祖天资纵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突破青阶壁障进入蓝阶了!如今听说正在闭死关企图跨过地桥,成功进入紫阶呢!”
    “你说什么?!”赵廷凯往外走的脚步陡然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错愕。
    “齐家老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闭关,为人十分低调,您没有听说过他也很正常……只是,假若有一日让他知道您居然杀了他的嫡长孙……哪怕是齐修玮理亏,您也……”
    “我也很可能害人害己?”赵廷凯将属下未尽之意自己说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他有个爷爷是蓝阶老祖又怎样?本世子的外公还不是同样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称圣?!真要斗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用力一挥被北风刮到眼前的披风,“无论如何,本世子都要好好的为自己出口气——要不然,在这京城、在这上元学宫,本世子将如何立足?!”
    听自家世子这么一说,黑衣下属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只要自家世子不把人打死连累到侯爷,他才没心思管那夺人灵物的小人是伤是残呢?
    赵廷凯他们要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什么的安圼翧兄妹。看到他们的赵廷凯暂时将自己找人算账的目的扔到一边,一手一个捞过来笑吟吟地问:“你们这是怎么啦?好好的吵什么架?”
    “表哥!”安圼翧和安圼翎兄妹齐齐叫道,边叫还边不约而同的告状,这个说哥哥不好那个说妹妹不对!赵廷凯被他们说得头大如斗,连做了好几个暂停的手势才道:“别急、别急,要说什么慢慢来,不要吵,你们这样吵表哥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啊。”
    “当然是站在我这一边!”安圼翎气鼓鼓地抢先一步开口说:“哥哥实在是太坏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他安排他做主!明明这回就该听我的才对(哥哥你又不是没看见贞娘姐姐的回信)!远哥哥好不容易来百川府一趟,只要我们坐升仙船,总能在他回去之前和他见一面——又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安圼翎虽然没有元核不能修炼,但安圼翧已在前不久突破赤阶巅峰成功进入橙阶。
    “远……哥哥?”赵廷凯狐疑地接口,挥手制止了安圼翧想要辩解的举动,“远哥哥是谁?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定北侯府虽然远在北疆,但与京城的联系并没有断过,赵廷凯可半点都不记得安王府还和一个叫远哥哥的人有亲。
    “远哥哥是我们在百川府意外认识的,他救了我……”见表哥阻止哥哥开口的安圼翎得意一笑,连忙把他们和齐修远的交往来龙去脉的描述出来。当听到那个人叫齐修远是百川齐家的庶子还给了安圼翧兄妹俩很强烈的感应时,赵廷凯的眼皮不由得狠狠一跳,与此同时,甲十一濒死前一面呕血一面说出来的那句话再一次浮现他的心头:二少的亲生母亲不是旁人,正是世子您的母亲——当今圣上亲自敕封的长乐郡主,太后娘娘亲下懿旨指婚的定北侯夫人!
    “……当今圣上亲自敕封的长乐郡主,太后娘娘亲下懿旨指婚的定北侯夫人。”赵廷凯无意识地将后面那句话呢喃出声。
    “表哥?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呀?”安圼翎伸出手指在赵廷凯眼前比划了两下。
    赵廷凯因为她的这一举动而回神,“翎娘,你刚才说那姓齐的公子能够让你和圼翧发自内心地感到亲切……这是真的吗?”
    安圼翧和安圼翎兄妹俩的脸色顿时一垮,“表哥!连你都不相信我们吗?我们真的没有说谎!”
    “表哥没有怀疑你们说谎,只是觉得……既然能有这么强烈的亲缘感应,那么他就很可能与我们家有亲啊?”赵廷凯摆出一脸充满期待的模样说。
    “就是就是!我和哥哥也这样认为!”安圼翎一副找到知音的表情,“表哥呀,不是我和圼翧拿你打比方,可是远哥哥给我们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分别,每次只要靠近他,我们就会全身心的感到放松和安全,我们真的没有说半句假话!”
    心脏几乎因为安圼翎这无心的一句话而刺穿的赵廷凯收回放在安圼翎肩膀上的手,扭头去看自己的表弟,“圼翧,真的是这样的吗?那个叫齐修远的……真的让你们觉得在他面前就像是在我面前一样?”
    安圼翧看着赵廷凯异常苍白的面容皱了皱眉,“表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被哥哥一提醒的安圼翎也注意到了,连忙扶住赵廷凯的胳膊,担忧地也唤了声表哥。
    赵廷凯闻言,调动体内元力,重新让面色恢复红润,“表哥没事,就是这几天为了找灵物没休息好,好好调养个几天就行了。”
    “那抢表哥灵物的坏蛋真该下十八层地狱!”安圼翎同仇敌忾地挥了挥小拳头,“表哥!上次我听人说找到罪魁祸首了?是真的吗?”
    赵廷凯不动声色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笑道:“说起来还真是巧合呢,你们猜猜看,是谁抢了本世子的天香九莲,那人也是百川府的哦!”
    “也是百川府的?”安圼翧兄妹异口同声的重复。
    赵廷凯含笑点点头。
    “表哥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安圼翎撅了撅粉嫩嫩的小嘴,“刚才我又不是没和你说,在百川府我们就表哥一个熟人!”
    安圼翧听到这话很是赞同地点头,只是点到一半,他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翎娘,我记得远哥的那个嫡兄好像也在上元附属学宫就读吧?前不久我们不是还见过他一回吗?”
    “不会吧?”安圼翎的嘴巴张大了,“表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
    “不错,就是你们的那位远哥的嫡兄抢走了表哥的天香九莲,害得表哥差点进不了上元学宫。”赵廷凯在自家表妹充满震惊的眼神中缓缓点头。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半点都比不上远哥哥!”安圼翎恶狠狠地跺脚,“表哥!你现在出去该不会是想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吧?”
    “不错!他总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赵廷凯脸上的表情很冷,同时心里也在猜测这两个自己从小疼到大的表弟表妹在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会不会劝他不要对他们‘远哥哥’的亲兄长下手!
    “哥哥!我们和表哥一起去找那人的麻烦吧!”安圼翎见赵廷凯承认了,不由雀跃地欢呼一声,“我早就想好好的教训那混蛋一顿了!居然敢欺负我们的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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