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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项艰巨的任务,按照道理而言这样的婚姻一般名存实亡,没什么感情可言。
程昀拎着两个大盒子转过院中桂花树:“林家家世显赫,舅妈的父亲是中央要员,舅妈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
十八岁读完军校入军营,二十三岁入蓝峰特种大队,退役之后当了十几年的特警,军衔与舅舅同级,前两年被中央调回了军区为国家训练选拔新型特种兵人才。
在江家除了外公都怕她,你不用害怕,她就是比较严肃,不太喜欢笑。你要是不自在,咱们把礼物放下喝杯茶就走,去三舅家吃午饭。”
程昀初一时曾在江昭承家住过一段时间,那大概是他最安静消停的日子,被林疏桐逼着制定了张时间表,精确到秒严格执行,五点四十起床,十分钟洗漱时间,跟着士兵跑半个小时的操,回家背二十分钟英语,二十分钟语文,然后吃早饭……
程昀试图反抗林疏桐的霸权主义,每每都以失败告终,她打他是真打,过肩摔摔得他倒在地上大半天起不来的那种,以至于这么多年他在林疏桐面前一直装乖宝宝。
苏鸢道:“于礼不合,不好。”
客厅不是很大,东南两面墙各有两个很大的拱形窗户,被浅米色的薄衫窗帘遮住,隐约可见外面的小花园,木质地板上铺了灰蓝底色的大丽花地毯,看上去十分舒适的沙发不规则的摆放在地毯周围。
江昭承坐在沙发上招呼客人,程昀敷衍的打了招呼,把其中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舅妈呢?这是我特意给她买的礼物。”
江远岱端着烧好的热水轻笑:“又犯什么事了?”
“警花,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林疏桐齐耳短发,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即便手中拿着花椰菜也没有给人丝毫亲切感,冷淡的抬了抬眼皮算是打招呼,回到厨房继续做饭,那手起刀落切菜的狠厉劲看得程昀胆战心惊。
“舅妈,你先过来看看。”
程昀剥开外面朴素的瓦楞盒包装,露出镂花嵌玉的紫檀木盒子,林疏桐严肃的过于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情绪,双手颤抖着打开盒子,七弦古琴琴身上刻着笔“兮桐”两个小字,粗糙的手指在虚空中细细描画兮桐琴的轮廓,哑声道:“谢谢。”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江昭承握住林疏桐的手,旁若无人的把她揽入怀中,轻柔的顺着她的脊背,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也许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不说不言,彼此了然。
林疏桐的手有层厚厚的茧,手指变形,看上去不是那么美观,这双手是万里挑一的神枪手,百发百中。执行任务时她曾用**洞穿恐怖分子的头颅,营救人质时她曾用匕首刺穿犯罪嫌疑人的咽喉,她活得冷静克制,像没有感情的枪把无数罪犯送往监狱或者地狱。
程昀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她身上看到柔弱,被人击中了软肋,丢盔弃甲,无路可逃。他不知道兮桐琴对林疏桐而言意味着什么,当他在法国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应该物归原主。
“舅舅,你和舅妈感情可真好,紧跟潮流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你让江远岱这只单身汪怎么想?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估计也只能和他的伟大事业相顾无言泪千行喽。”
林疏桐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快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对客人说了声抱歉,眼圈红红的把古琴从盒子里抱了出来:“母亲泉下有知,应安心了。”
江远岱接收到了父亲递过来的眼色,兮桐琴贵重,一家人找了这么多年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程昀承担它的费用:“你是怎么从景先生那里把琴买回来的?”
程昀冷哧:“这你就不用管了,本少爷自有本少爷的办法,我当初就说你指望景行那个斯文败类还不如指望我,你还不信,现在是不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啪啪啪打脸?”
“你花了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警花,你寒碜谁呢?这是我送给舅妈的新年礼物,懂?”程昀摸了摸鼻子讥讽道,“人琴本无缘,全靠爷砸钱,就你在公安局里挣的三瓜两枣抹个零头都不够。”
一早来江家做客的人是江昭承的初中同学温晟,现任S大历史学院院长,常年做学术的学者看到文物就走不动路。说话的工夫,客厅里的三人已经从兮桐琴的材质做工,纹饰琴弦聊到了古琴谱,苏鸢对于古琴的一番见解听得温晟十分激动,若不是碍于林疏桐对兮桐琴的珍爱程度,恨不得让苏鸢当场演奏以验证古琴谱的可行性。
温晟问苏鸢:“你大学学得是什么专业?”
这等于从苏鸢极其擅长的领域直接跳到了知识点盲区,她茫然的抬头求助程昀:“莞莞因为某些意外事故没有参加高考,她历史文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可以达到教授级别,但理科特别差,约莫也就幼儿园水平。
她对S大的考古专业很感兴趣,准备寒假开学之后去S大考古系报道,你们竟然不同意!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我,让莞莞考试,华岳去年刚给S大历史学院捐了一座图书馆,温院长不会不知道吧?S大送个学生名额给我怎么了?”
江昭承见他越说越不像样子:“程昀,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
“1929年,钱钟书报考清华大学,数学只考了1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