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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而言S市的首富仅代指程清让不代表程家,可有些人显然搞不清状况,把华岳理所应当的当成自家产业颐指气使,程昀想不明白他们的优越感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
程昀摇着手中的车钥匙踢开虚掩的木门,客厅里人很多,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远方表侄,面熟的没有几个,陆一曼眼圈红红的低垂着头站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旁边听训,沙发上翘着兰花指喝咖啡的几个女人不时帮衬几句,人人艳羡的程太太做成她这样也算一种本事。
“我们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掺和。”程昀啪的一声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冷冷睨了陆一曼一眼,“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陆一曼面无血色的上楼收拾程清让的必备衣物,程昀瘫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程清让即便死了也轮不到旁人来分家产,你们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错误偏差?正好大家都在,我郑重声明一下,我,程昀,是程清让唯一且合法的遗产继承人。”
程老太太保养的很好,手腕上戴着通透如水的翡翠手镯,穿着宽松的香云纱旗袍,整齐精致的盘扣处压着一串颗颗浑圆泛着温润光泽的珍珠项链,花白的头发微卷,描着细细的柳叶眉,满目矜傲:“程清让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对长辈没有一点礼数,程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奶奶,我陈述事实而已。”他脱下身上的羽绒服丢在椅背上,自顾自开了一瓶82年的拉斐,“敢问诸位,主人不在,你们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是什么礼数,恕我孤陋寡闻。”
和苏鸢待在一起久了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咬文嚼字,程老太太不悦:“你不思进取,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说你几句你还有理了?”
江昭昭未婚先孕,与程清让的婚姻仅维系了十个月,与程家人的交集非常少,江家大小姐作天作地所有人都选择了无条件的包容忍让,程老太太高高在上了一辈子被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压了一头就算了,可她眼看着她最看不上的程清让依仗江家的势力成为程家的掌权人,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恰好程昀不争气,浑身上下没一点好,隔三差五总能搞出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媒体不敢报道,碍不住程家这帮人背地里吃瓜消遣,人生的乐趣不就在于幸灾乐祸吗?
程昀摇着高脚杯中的拉菲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程老太太鄙夷的避了避,他用衬衣袖口抹了抹嘴唇,眸光阴鹜:“我叫你一声奶奶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奶奶了?我花的是程清让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没有搞清状况,这里是我家,华岳和你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程清让理论上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真搞不懂你哪来的底气在我家瞎逼逼,要点脸成吗?”
“程昀!你说得这叫什么话!”
“就是,反天了也没人管管,外面因为你把我们程家说成什么样了。”
有人打圆场:“程昀,大过年的,给老太太说几句吉利话拜个年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长辈出于关心唠叨晚辈几句,这不是应当的吗?”
程昀被他们吵吵的头疼,捏了捏眉心,平常他连江致周的面子都不给,程清让由着他败家玩乐也得不到一个他好脸色,这群乱七八糟的人哪来那么大面子,他们严重高估了程昀的耐心值。
“说够了就从我家滚出去。”
他扬着下巴,眉梢上挑,满是不屑,近乎刻薄:“奶奶,你看不上程清让,看不上我,可那又如何?程清让就是比你的亲生儿子有出息,你们程家像蛆虫一样攀附着华岳知不知道要脸这两个字怎么写?
还有你那个留学英法引以为傲的孙子,背地里的肮脏事暂且不提,麻烦你转告他等有时间把睢园赊欠的帐结了。亲兄弟明算账,没有吃喝嫖赌的命,就别学我吃喝嫖赌的病。”
程老太太被他气的浑身发抖,旁边的人也开始坐不住了,程清让毫无征兆的住院养病,华岳错综复杂的人员调度成了每个人关心的问题,毕竟这关系到他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人人都想趁势控股华岳。
没有人把程昀这个纨绔放在眼中,即便他接替了程清让的位置暂理华岳,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弄的傀儡。
这群人精太过精于算计反被程昀直截了当的奚落堵的哑口无言,程昀就差指的鼻子骂程老太太恬不知耻了,杀鸡儆猴,间接打了所有人的脸。
“奶奶,你放心,往后我保证与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彼此眼不见心不烦。”
话说到这份上,谁也不会继续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纷纷收拾东西走人,连虚伪的客套都省了。
江家人和程清让对程昀的纵容简直达到了毫无底线的地步,没人敢明面上得罪他,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明哲保身,说到底程家的太子爷有足够肆意妄为的资本。
程昀身体后仰,长腿搭在茶几上闭着眼睛,他继承了江昭昭与程清让的所有优点,无可挑剔的五官,俗艳的衣服也被他穿出了高级感:“程清让的八面玲珑我学不会,以后别TM在我面前摆长辈的架子,你们不配。”
程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精心描画的妆容随着她的表情动作显得有点狰狞,旁边人搀着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她恶狠狠的剜了程昀一眼不忿的出了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