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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都做了,可依旧没人喜欢她。
程昀打开卧室里的灯,扶着她躺到床上,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有点烫,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出耳温计给她测了一下温度,苏鸢听到滴的声响好奇的偏头看了看。
他看着显示的温度低咒一声:“38度,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
苏鸢茫然的摇头,程昀压下心头的火气反复提醒自己,她是个古人,看不懂说明书,估计连什么是药片都不认识。他是要把她当作女儿养的,照顾她是他应尽的义务,明明是他失职在先怎么能对着她发脾气呢?
程昀的耐心往往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前一秒答应江月白会谨遵医嘱悉心照料苏鸢,后一秒直接把一长串的注意事项全部给忘了,他最近几天的情绪本来就差,一时兴起照顾人还可以,持久战显然有待商榷。
水壶里的水早就凉了,程昀重新接水烧水,等着水开的间隙他翻出微信上的聊天记录逐一复制到备忘录里,设置了闹钟提醒。
然后把药盒从塑料袋里倒出来,拆开包装认认真真看说明书,什么一日两次、一次一片,什么一日三次、一次两片,什么睡前服用,什么饭后服用,他低头一粒一粒数着掌心的药片再三确认没有出现用量错误。
程昀蹑手蹑脚重新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苏鸢阖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轻拍了她几下:“把药吃了再睡。”
苏鸢不情愿的蹙了蹙眉往被窝里面缩了缩并没有醒,他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偶尔使点小性子不是挺可爱的吗?
“宝贝,乖,先吃药,再睡觉。”
他轻托起她的头在她身后又垫了一个枕头,苏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程昀瞬间理智回笼,他把药片指给她看:“这个是治病用的药片,用温水吞服,张嘴,我给你放在舌头上。”
苏鸢摇头,笑不露齿行不摇裙,在他面前张大嘴巴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她捏了一个药片抿入口中喝了温水小口的咽了下去,程昀问道:“咽下去了吗?”
她抿唇不言,又开始不说话了,程昀头疼的用两根手指钳制住她的下巴:“啊,张嘴,伸舌头。”
苏鸢含糊道:“未吞咽得下,我嚼咽可好?”
“没有咽下去你就说啊,含在口中不苦吗?这药外面包着糖衣尝起来是甜的,其实里面苦的要命。”程昀把水喂至她的唇边,“很简单的,你舌头不要乱动,仰头一咽就咽下去了,你再试一试。”
一杯水见底她才勉强把一粒药咽下去,苏鸢低垂着头攥着被角道:“你放心,我以后定然勤加练习。”
“呸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药怎么能随便乱吃。”程昀另倒了一杯水,“咽得太慢,糖衣溶化,会很苦的。”
“不苦。”苏鸢喝了三杯水才把所有的药片吃完,她枕着枕头宛然一笑,“程昀,谢谢你。”
不知是不是灯光太过温柔,她的笑让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很久没有这种平静温暖的感觉了,他关上吊灯只开了床头昏暗的壁灯:“你说你姓苏名鸢,祖籍姑苏后迁居燕京,生于元平二十三年三月初三。那你现在多大了?”
“十八。”
看着这么老气横秋看破红尘的模样,合着才刚刚成年,果真封建王朝糟蹋人,这要是放在现在,她这个年龄还在读书呢,考考试,旅旅游,逛逛街,追追星,泡泡吧,正是最肆意张狂的年纪。
他蓦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忍不住问道:“你这个年纪在覃朝应该都嫁人了吧?这浑身的伤不会是被家暴了吧?”
苏鸢眸光一亮:“你信我了,对吗?”
“先信着吧,看你表现再说。”虽然中间隔了一千多年,程昀对她有没有成亲这件事依然十分在意,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第9章 第九章
仔细想想也不对,他虽然包养了她但是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他是想把她当作女儿养的,可按照辈分来说,她应该是他的祖宗,程昀自己在那纠结的大半天,错综复杂的关系绕的他头疼,最终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尚未许亲。我虽为苏府嫡女,但从小便为父亲不喜,在府中过得是寄人篱下的日子。”
“那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苏鸢偏了偏头:“生母早亡,父亲续弦另娶名门闺秀,莫氏向来对我要求苛刻,责罚是难免的。”
短短几句话她说得无波无澜,细思之下却是说不尽的心酸,古代阶级森严,处处都是什么狗屁规矩,深宅内院的勾心斗角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没有父亲的护佑,没有母亲的疼惜,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挨过来的?
程昀心里不太舒服,程清让对他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不好,钱任他花,祸任他闯,甚至还要把他一生的心血华岳交到他这个败家子手里,即使有陆一曼从中作梗,这么多年他再怎么不喜欢他也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他笨拙的呼噜了一下她的头,絮絮叨叨道:“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是21世纪,人民当家做主的共产主义社会。
什么君臣之礼啦,什么三